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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126)+番外

和和心虚地呜咽起来:“我只是想让你安心地结婚。”

郑谐没有表情,仿佛睡着。心里没底的和和扯着他的被角,絮絮叨叨地忏悔。她不想为自己开脱,她只希望郑谐不要太生气。

“你说过,你不会跟我一般见识,我做什么你都能原谅。以前你说过的。那你现在干吗不理我?”她趴在他的被子上呜呜地哭。

有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和和破涕为笑地抬头,郑谐的本子正塞在她的眼前,上面写着:“肃静。”

精神稍稍好些,郑谐开始在家办公,晚上也不需要人陪护了。韦之弦每天来一两趟,带来需要他签字的文件,有时候他也倚着c黄用笔记本电脑看材料或者上网。

李医生仍然每天来两次,出门时经常碎碎念:“别扭男人,没有合作精神。”

和和送他出去时问,郑谐是否能够复原。李医生板着脸说:“复原?我看他大限将至。”

和和因为这句话,在冷风里呆呆地站了几分钟,直到王阿姨发现她没穿外套把她扯回来。回屋时又打喷嚏,吓坏了王阿姨,立即姜汤、感冒药伺候,而尽职的护士则在她症状消除前禁止她进郑谐房间。

和和心里难过,认为郑谐自己心中一定更难过,独立承受着那么多压力,所以也就更加能够体谅并且容忍郑谐把她当透明。

此时郑谐一只手上cha着针头,另一只手敲键盘。和和则抱着一本小说,拖一把椅子靠着暖气看得直犯困。

忽然听见水声,竟是郑谐自己下c黄倒水,她急急丢下书跑去帮忙,郑谐一躲闪,水全洒到他的睡裤上。她红着脸去替他找来新的睡裤,站在那儿帮忙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郑谐指指门外,又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将她赶出去。

后来和和就有了经验,待郑谐再下c黄时,立即站起来,隔着一尺距离问:“你需要什么?我来我来。”

郑谐这回连笔都没用,弯腰顺手在电脑打开网页的搜索框里用一只手敲:“洗手间。”和和又窘半天。

这一处市中心的桃源出奇的安静。近一周来,除了医生、护士、钟点工外,居然无人探病。他属下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到位。

所以当终于有一位客人到来时,和和很惊异。

那天郑谐气色很好,又继续当她是透明,她觉得很无趣,主动要求与钟点工李姨一起出去买菜。

回家时见到门口有似曾相识的陌生车辆。进屋后,王阿姨指指楼上:“小谐少爷那儿有客人,韦秘书带来的。”她看起来很高兴,“肯见人了,说明他心情好多了。”

“谁呀?”和和直觉这客人自己认识。

“杨小姐。”

“哪个杨……”和和话说了一半,楼上郑谐的房门突然打开。

“就是小谐少爷以前那……咦?”王阿姨发现和和不见了。

郑谐在睡衣外加了厚外套,亲自将杨蔚琪送到门口。

杨蔚琪说:“回去吧,小心感冒。”

“没关系。很久没呼吸户外空气了。”郑谐的声音又低又哑,完全不像他。

“好好养病,虽然只是小手术,但也伤元气。以后你要注意身体。”

“你也多保重。”

和和一猜到是杨蔚琪来了,立即就逃掉了。但她选错了躲避的方向,跑到了院子里,结果他们也到了院子里,她躲闪不及,最后猫在一株矮灌木的后面,正好掩住她。

她只是不想与杨蔚琪打照面,免得尴尬。“唉,我干吗这么心虚?”和和又一次自怨自怜地想,然后她听到郑谐竟然能够开口讲话了,却整天在她面前不发一言,顿时气愤异常。

郑谐转身回屋时,朝灌木丛方向看了一眼。和和又缩了缩。她正在为刚偷听到的内容又羞又恼,蹲在那儿一动不动,希望郑谐继续无视她,快点进屋。

但是郑谐好像故意为难她一样,盯着院中一株梅花欣赏了十几秒,直到和和蹲得脚都麻了,他突然轻声说了一句:“你不怕蛇?”他的声音嘶嘶哑哑的,诡异无比。

和和反射性地“啊”了一声迅速弹起来后方知上了当。寒冬季节,哪来的蛇?

郑谐早在她跳起来时就头也不回地抬腿走掉了。

和和气呼呼地追上去,但郑谐腿长,纵然是一名已经很多天没吃过正餐的病人,她一路小跑也没追得上,反而在客厅里被王阿姨拦住:“和和小姐,你刚才哪儿去了?哎,头发上怎么弄了那么多枯叶子?别动别动,我给你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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