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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19)+番外

郑谐又没说话。

和和觉得今晚多说多错,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郑谐打量了一下和和,发现她今晚反常地化了浓妆,穿着淑女款的连衣裙。

那裙子是和和要参加工作面试时,他陪着她去买的。结果这件五位数的衣服害和和失了一个她渴望已久的工作机会。

那家公司初始待遇不高,但和和很仰慕其中某位设计师,而她穿这样一身去,识货的面试官当即认定这姑娘是来玩的。

郑谐买东西时没有看价格的习惯,和和又神经大条,关于这个他倒真是忽略了。

后来和和就恨透了这件衣服,如果她穿这件衣服,通常都证明她不高兴,比如被郑谐逼着去见她参加她最最讨厌的聚会时。

今天不知她见的是谁,居然打扮得这么隆重。

和和的包扔在一边,是她自己用很多块布一针针拼fèng起来的,包上还挂着一只玉佩,上好的和田,就被她这么糟蹋。

她的包总是非常大,鼓鼓囊囊。他常常有幸欣赏到那包里的风景,面有大大小小的小包好几个,分别装着钥匙,硬币,手机,CD机,MP4,伞,纸巾,太阳镜,化妆品,喝水的杯子,有时还有玩具和薄外套,好像随时都准备要出发去旅行一样。无论她要找什么东西,她都需要把包翻个底朝天,所以当着他的面的时候,为了不被他训,她基本上什么都找不到。

郑谐又低头看她的脚,简单式样的帆布凉鞋,他敢肯定是地摊货,但被筱和和自己fèng满了无数形状各异的彩色石头,看起来倒显得很特别了。

换作别的女人这样打扮,他只会暗自叹气外加敬而远之。不过这些都加诸到筱和和身上时,倒也协调。

比起那些他认识的同样学美术的行为艺术家,和和无论个性还是生活习惯已经算非常正常了,他为此感到很欣慰,并且觉得自己占了很大的功劳。虽然他也曾疑心,他的过多管制从某种程度上扼杀了和和的创造力。不过,艺术的顶端是颠狂,他宁可和和平庸。

筱和和是奇怪女子。大多时候笨手笨脚,什么也做不好,学了很多年做饭,只会下面条和炒鸡蛋;不会收拾房子,她的小窝被她搞得杂乱无章。但又非常灵巧,很小的年纪就已经会给芭比娃娃自己做衣服,给她一叠纸和一堆布,她可以用很短时间变出一个动物园。

郑谐收回视线,决定不再继续追问她今天失常的原因。她嘴巴甚严,不想说的,拷问也问不出。

很快就到了家,郑谐陪和和一起上楼,看着她进门。

和和在门口又找不到钥匙,在包里翻来翻去,楼梯的声控灯灭了好几回,每次都得跺一下脚。她窘得想找地fèng钻进去,把身子背对着郑谐,躲开他的眼光。

“你自己一人这样多危险。”郑谐念她心情不好,没有再多说。

终于找到了,和和开门时,郑谐说:“真的给我换了c黄单和被套?”

“嗯。钟点工前天刚全部清理过。”

“那么把我的钥匙拿给我,我今晚住这边。”既然房间已经打扫过,郑谐困得不想再多走近一小时的路。他从来不带这边屋子的钥匙,每次都是到和和这儿来取。

和和恭恭敬敬地递上钥匙,认真地说:“今晚真的对不起,你别生气。”

“没关系,下不为例。”郑谐心平气和地说,“早点睡,明天早晨八点我过来吃早餐。”

和和的头嗡一下大了。

她还以为郑谐真的不跟她计较今天的事了,原来他自有别的法子来整他。他存心害她大好的周末又睡不成懒觉。

5-一直下雨的星期天(1)-修改版

我忽然有了好想谈恋爱的意念/只是我怀疑这是一时寂寞的馊意见

——《一直下雨的星期天》

周日的早晨,按惯例要睡到中午才起c黄的筱和和手忙脚乱地提着一堆早餐往楼上跑。

外面下着雨,她一边收伞,一边小心地保护着手里提的几包东西,肩膀和裤腿都淋湿了。

她跟郑谐在一起时,腕上都要戴一块表,时时提醒她时间。刚才看了一眼,还差五分钟就八点了。

真是奇怪。郑谐明明就从来没有跟她发过火,也很少给她脸色看,但她就是有点怕他。

或者也不能算怕,因为和和敢跟他斗嘴撒娇,敢当面骂他是坏蛋,愚人节也耍花招整过他,甚至还敢像昨天那样捣乱他的正式约会,但是她却不敢违抗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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