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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27)+番外

他抽空朝那名女子那边望了一眼。停车场空间不太大,但那女子甚是冷静,绕来绕去也没走远,但是始终与另一名大汉隔了一车的距离。

郑谐从几辆车盖顶上轻巧地跳过去,拉住那女子:“走。”又转身朝两名大男人说:“别追,我已经报警了。”

那两个男人骂了一句娘,反身扑了上来。郑谐松手轻轻推开那女子,朝其中一人扑过来的方向退一步,顺势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反手劈在他的脖子上,抬腿就把他踢了出去,恰与另一人撞到一起。这人想来疼得不轻,半天没爬起来,另一人又冲上来,被郑谐又一招制住胳膊,拐手用肘部捣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那人半天直不起腰来。他拧着这人的胳膊观察着另一人,一边暗示身边的女子走得再远些,一边慢吞吞地说:“郑启雄若知道他手下的兄弟只会欺负弱女子,应该会觉得很没面子吧。”

“你……您……您认识我们大哥?”他手下那疼得直流汗的毛头小子慌张之下连称谓都改了。

“也不算太熟。只不过我们一起玩弹珠摔泥巴时,你们应该还没学会走路。”郑谐轻描淡写。

那两人就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气息奄奄地去,临走时陪着笑:“这位大哥,我们跟这位小姐开玩笑,只想吓唬吓唬她而已,真的没有恶意。”

他们没在停车场停留太久,免得滋生出更多的事,于是郑谐请那女子上了他的车。

“真要谢谢你。”

“不客气。”

“你学过武术吧,很厉害啊。”

“还好。”

“你怎么敢跟他们近身搏斗?不怕他们带枪?”

“我观察过,他们身上不可能有枪。”

“你怎么知道那群人的来历?”

“瞎猜的。”

“你真认识他们大哥?”

“不熟,只是小学同班过几年。”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你认识我?”

“啊?我随口说的,有一首歌名。”

女子安静下来,突然轻叫了一声:“你受伤了?”她有点忙乱地从包里找出纸巾替他按住伤口,又扯下颈上的丝巾替他绑紧。

伤口不大,只是小臂上蹭破了一块皮,如今开始流血。

说起来丢脸,大概是刚才他用手肘去击某个人时,那人的衣服上吊着金属挂件,就这么被暗器划伤。

郑谐叹为观止。这女子刚才在娱乐城跟小混混叫板时像法官一样正义凛然,在停车场被人围堵也镇定得像要去赴宴一般,现在居然如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微微颤抖。

女人的确是一种很难猜测的动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为她们费脑筋。

郑谐看着她抖自己也晕,忍不住问:“你刚才明明知道得罪了人,为什么还敢一个人在停车场晃?”

“我总是记不住自己的车停在哪儿,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我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想到那男人这么没气量没风度。”

郑谐想起一个从和和那儿学来的可能已经过了时的时尚词儿:这女子是从火星来的。

他把试图劝诫的话咽回去,她又不是筱和和,犯不着他来管。他问了一句最实用的:“你车牌号是多少?厂牌?颜色?”

他们开着车转了几分钟,终于找到了这位女英雄的那辆与她身上衣服一样颜色的车。整个停车场也就这一辆鹅黄色的车而已。

从那车型看得出此女出身富贵,不识人间险恶也算情有可缘。

女子坚持要陪郑谐一起去医院包扎伤口,被郑谐推辞后,带一点愧色地掏了名片给他:“你的伤口若有什么事,一定记得联系我。”

“小伤,不会有事。”

“破伤风,败血症,一切都有可能。你千万不要疏忽大意。”那女子用再认真不过的表情说。

郑谐再次确认这女子的确不是地球人。他等到那女子将车子慢腾腾开出来,自己也发动了车子。

他们并行了一段路,女子朝他招招手,打开车窗,他也打开。

“我叫杨蔚琪。”

“我知道,你名片上有写。”

“你叫什么名字?我改日一定要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再见。”

郑谐朝她挥挥手,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腾地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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