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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53)+番外

岑世迅速发动了车子,边笑边说:“我不追女人很多年,没弄明白现在的规矩,还请你原谅。你想去哪儿?”

和和说:“下一个公交车站点。”

岑世说:“好。”他加大油门,性能良好的车子瞬间加速,迅速开过了和和要求停车的地点。

筱和和向窗外瞥了一眼一晃而过的候车亭:“你还是没学会怎么尊重女士吗?”

岑世作出一副认真的表情:“抱歉,这城市我不熟,刚才忘记换车道了。违反交通规则是不道德的行为。”

和和淡然地说:“那就请送我回家吧,多谢。”

“请允许我请你吃饭,以表达我对自己‘不尊重女士’行为的歉意。你想吃什么?去哪儿吃?”

和和说:“去可以吃三头青森鲍的地方,否则免谈。”

岑世被她呛到,愣了片刻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和和斜看了他一眼,他只作没看见,轻轻地笑着说:“我敢打保票,你那亲亲的谐谐哥哥,从来没见过你这副刁钻无礼的模样。想来我比他幸运多了。”

“拜托你别用那么ròu麻的字眼提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岑世继续笑:“你都这么大了,还把他当天神一样崇拜着哪。你以为他是纯白天使?你肯定没见过他冷情冷面六亲不认,惹得小姑娘要割脉,逼得对手想跳楼时的样子。”

和和冷笑道:“你怎知我没见过?就算冷情冷面,他也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既没欺骗,也没失信,比某些爱耍阴谋诡计的坏人强多了。”

岑世完全没恼,脸上渐渐敛了笑意,眼睛却笑得益发明显了:“和和,你对郑谐的了解,绝对比他了解你的程度深得多。”

“换话题,或者停车,请你二选一。”

岑世笑出声来,但是不再说话,将车不紧不慢地开着。通往和和的小区有好几条道,他选的是最拥挤最狭窄的那一条,经过集市和学校,走走停停。

和和沉默着,由着他去耍心机。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是她越生气越抗议,他就越有成就感,她不会让他如意。

反正路再难行,一小时内也总能开到她家,她不急。

她的手机却在这时响起,和和从外屏上看到时霖的名字。他前些日子又去了外地,她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

时霖温和地说:“我有些急事明天就得回美国去了,我请你吃个饭吧。我知道很仓促也很冒失,可我很希望你能出来。”

和和顿了一秒钟:“好。但是应该由我来请你。”

“那就算是你请的,你来选地方。”

和和想了一会儿,说了个地名。

她抬头看看路,又转头看看岑世,心里想着该如何跟他说才会顺利地让他放她走。还没等她开口,岑世已经将车拐到另一条幽静小路,三下五除二便开到了大路上,十分钟之内将她送到了她说的那家饭店门口,将车停稳,替她打开车锁。

和和下车时很认真地跟他说:“谢谢你。”这是她重逢岑世以来对他说过的最诚心的一句话。

筱和和与时霖见面的时候,郑谐与杨蔚琪正在看电影。

前两天杨蔚琪看着报纸广告哀叹她记错了时间,以至于错过在中心广场影城举办的法国电影周。郑谐说:“找他们再加映一场就是了,你想看哪一部?”所以今天他打电话约她出来。

结果可容纳近千人的偌大影院,只有他们两个人。杨蔚琪感慨:“打倒特权阶级。”

“哪有特权?没的事。只是等价交换而已。”

电影名字是Jeuxd'enfants,中文名字叫《两小无猜》。

故事讲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从小到大为了一句戏言打了一生的赌,逼着彼此冒无聊的险,做各种坏事糗事,逼对方与别人乱搞,逼对方与未婚妻悔婚,后来事情闹大,于是相约十年不见,却又在两人都各自成家后为了又一个赌注抛夫(妻)弃子。一对神经病。

法国电影向来闷,郑谐看得快要打瞌睡。杨蔚琪却投入极了,目不转睛,不发一言。

灯亮起,他们往外走时,杨蔚琪脸上还挂着泪。刚抹了去,又流下来。郑谐觉得好笑:“这么烂的电影有什么好感动的?”

杨蔚琪边擦着眼角的泪边说:“你都睡着了,哪里看得明白?这是03年最经典的电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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