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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结婚吧/囧男囧女之情事(25)

“算是吧。”

他苦笑了一下,哈出的白色气体化在空气里:“真奇怪,一般的家庭都是岳丈为难女婿,哪有丈母娘给脸色的?”

“说什么岳丈、丈母娘?我们还够不着呢。”

如果这算求婚的话是不是随便了点?我不悦的想,妈的话还时不时的飘在耳里,现在他瞎搀和什么劲儿?!

“你妈为什么不喜欢我?”他知道前头有个雷池,即便如此仍然擦着边问。

“老人家当然有她自己的考虑,可能只是不习惯突然冒出一个自称是自己女儿男朋友的家伙吧。”

他拽过我:“什么叫‘自称’?”

面对他的凶神恶煞我缩了缩头,唉,我为免太容易受外来的影响了,不知不觉间便把心中所想爆料出来,徒增把柄。

“看来我这趟果然是来对了!我想好了,在这段时间内我一定想方设法改变你妈妈对我的看法。”他蹙着眉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

怎么改变?毁容?我不语的睇着他的侧脸,虽然我从没想到终有一天会和他结婚的事情,可是经妈一提醒自己却担心起来,以我的脾气不要说结婚以后了,就是目前如果被我察觉到他另有二心的话,吹!一定吹!肯定吹!绝对吹!

我就是“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的绝佳代言人!

他敏锐地感觉到我态度的转变,深深锁紧了眉,握着我的手逐渐加重了力量……

在我的家乡有过年时上山祭祖的习俗,当地人又称之为上年坟;上年坟不若清明,气氛较为轻松、喜气、主要是向祖先祈福。因为我家的祖先葬在父亲老家的乡下,年三十全家人浩浩荡荡地搭乘公车前往。

在车上遇见那天到车站接我们的刘屏芝,他们俩表现出“他乡遇故知”的亲热场面——

“敏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当然了,象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怎么会忘记?”

他将小家伙抱坐在自己身上,掏出一粒糖果送给她,刘屏芝也不客气接过来拨了壳就丢到嘴里,还不忘还一个缺了门牙的笑做为回报。

“敏哥哥,我妈说你是舅舅家的姑爷,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姑爷’吗?”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哥”和“爷”的辈份概念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既然要叫他“哥哥”,又为什么是“姑爷”呢?不过她这会儿可是问着人啦。

“姑、爷、啊?”他瞄瞄我又低头看看刚被加封“可爱”头衔的女孩子:“嗯,只不过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意思……那个,你以后还是叫我‘哥哥’好啦……嘿嘿……”

我盯着他一边点头一边露出甜蜜的微笑:“你……挺会掰的嘛。”

“我说你真的确定‘姑爷’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意思’?”惟恐天下不乱的堃从前排座位伸出脑袋问他。

“啊?”他的表情就象吞了一个鸡蛋,“SORRY,宝贝……”

我托着腮:“你干嘛冲着我道歉?难道你有做错事感到对不起我?”

他点点自己的心口:“它告诉我,我说错话了。”

我象老友般拍拍他的肩,道:“你不算说错,前半段是对的,那个的确是一个‘称呼’;后半段……置于我们现在的情形来看也合情合理,是‘没有什么意思’,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可我希望那是个有意思的称呼。”他认真的说。

瞥到妈妈射来的目光我压下到了嘴边的话选择“沉默是金”,他立刻发现到问题所在连忙放下刘屏芝,站起来走向我妈,坐到她身边,我惊讶地嘴都忘了闭上了。

“看到没,这招就叫做‘主动出击’。”堃再度伸出头。

“你别再搅和了,越搅越乱,顺其自然不好吗?”我不敢移开视线生怕一不小心漏下什么重要场面。

“这怎么叫‘搅和’呢?”她拍拍旁边假寐的阿伦:“是不是?”

“你就不要再自作主张了,你知不知道我妈为什么不喜欢他的原因?他越是少出现在我妈面前越好。”

“什么原因?”她好奇的追问。

这时象睡死过去的阿伦竟也撑开了眼睑。

“算了,反正说了也帮不上忙,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

两双四只闪动问号的眼睛齐唰唰地看着我,让我更心烦意乱。

024

本来祭祖是没他们的份的,可父亲一声令下全体跟来了,妈妈纵有再多的不愿意也不好反对,而且她曾说过不干涉我们之间有关感情的事,不过我想她今天就后悔了才是。

在上山的路上,对这一切庞敏都倍感新鲜,不停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到其他扫墓的人家也想凑上前瞅瞅,我拿他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没好气地吩咐:“喂,拉住。”

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不知怎地,感觉他慎重的用自己的大手将我的手包裹得严严实实,带到身侧贴身放着。

我侧头瞄他,本想问他原因又怕他觉得自己小题大做,只能做罢。

“姐,你们快点!太阳都要下山了!”

被老弟一嗓子叫唤,我连忙要撒手向前冲,没想到他却不肯松开手。

“庞公子,你难道没听见?还不跑快点,你要我爸妈等你不成?”

他瞪我:“你第一次主动牵我的手,我不要放开!”

我错愕地将视线落成两人互握的手上,这才明白刚刚他为什么那么慎之又慎……

他趁我一时失神,俯首在我额际留下一吻。

温热的触感让我一窒,“唰”地一声热潮涨满整个脸孔。

“你……”

他笑笑,舞动握住我手掌的手,自豪的说:“宝贝,原来我对你的影响力这么大!?早知道你害羞的模样象颗熟透的苹果,一开始我就该如此了,呵~~~你好象很紧张?”

啊!

祭祖后的传统项目是全家人大吃一顿,年夜饭全家人合合美美的在奶奶家的大院落里吃喝起来。

“你的奶奶一共有多少个小孩?”

我坐在角落里翻弄着马上就要粉墨登场的“国粹”——麻将。

“八个,怎么样?阁下有何指教?”

“她看起来不象会生这么多孩子的人。”他抿抿嘴,想了一下:“她老人家很…很娇小……”

我好笑地望着他:“很难以想象吧?过去的女人真的很辛苦,在她们生活的那个年代,生小孩几乎是她们一生的工作。”

他不可思异地盯着不远处的奶奶,不甚唏嘘……

我不由得观察着满屋子的人群,还有绕着满地跑的子子孙孙,生命真是很神奇,如果没有上一代的“努力”,哪来如今的儿孙满堂?

“记得妈妈告诉我,当年一个干部前来奶奶住的村子宣传计划生育,村里最聪明的人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叫他回去说服上级领导给村子拉电线,有了电生育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结果呢?”他觉得有意思追问道。

“那个干部当上了计划生育模范标兵。”

他笑起来:“通电和生孩子好象是两回事吧。”

“通了电村民可以看电视听广播,不一定老是把注意力放在生孩子上。”

“噢!”他茅塞顿开,“难怪我看见好多墙上写着,‘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少一个孩子,多一头猪!’原来也是想让人们把精力多花在劳动上,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耶?你还真是城里人下乡,什么都稀罕。”我故意瞪大眼睛取笑着他。

他反瞪我:“我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从没来过乡下没错,好奇心重些不行吗?”

“行,庞少说什么都行。”我笑起来也不知他干嘛在这上头较劲儿?

“不玩啦!”堃走过来叫。

“怎么啦?”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在无病呻吟什么?

堃一幅不吐不快的样子:“他呗!”指的是紧随其后的阿伦,“我本想吧,一姓苏的跟着,我就琢磨着再找一姓宋的、一姓裴的搓他个八圈,大过年的财源广进多吉利不是?谁知道你们这儿没一个姓宋姓裴的就算了,偏偏人家一听他是姓苏的都说够人了,我就觉得奇怪,刚刚我才明白过来,我和他站在一块不就是‘逢赌必输’吗?”

“原来我的姓氏还可以这样解释的。”

一向极少开口的阿伦不服气的嘟啷着,但发现堃杀人似的目光后就住了嘴。

“哈、哈、哈……”

我和敏笑到无力,好一个“逢赌必输”,他们俩个搁在一块真是——绝了!

离开家乡回城的时候,爸妈到车站为我们送行,我的眼眶里泛着淡淡的酸楚,一向不多话的父亲只是悄悄的对我说:“那个冯堃,太野,没事就不要和她掺和在一起。”

而母亲在我的惊异的目光中走到敏的面前:“有弟被我们教养得很好,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以后不管有什么事都得商量着来,实在不行就打电话给我们。”

“妈!”我忍不住低喊,她这是在干什么嘛,这样和他交代好象把女儿卖给他了似的。

“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说着他的手伸了过来紧紧地握住了我的。

这一幕落在妈妈眼里,我居然看到了她一闪而过的泪意!

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道出了让妈妈妥协的一段话——

“我知道您不喜欢我,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珏她不肯告诉我,说老实话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您的态度的确影响了我和珏的关系,但我不在意,毕竟五年的时间我们都走过来了,绝不会挡在了您这里。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也明白短短的几天时间让您改变对我的看法是不可能的,但我不放弃和您多多沟通加深了解的机会。今天我还要好好谢谢您,虽然您反对我,却说明您是一个深爱女儿的好母亲,处处设身处地替她着想,不然您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以我的条件还会被人嫌弃还真是让我不舒服呢。我是不会在长辈面前发誓的那种人,谁也没办法保证明天或将来能这样那样什么的,我只能答应您尽自己的力量让珏过得好,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做到的话您随时可以带走你的女儿,因为让她离开我就是对我最严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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