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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结婚吧/囧男囧女之情事(7)

我用下巴向地上努努,他顺着看见一本烧了几页的课本,他不解的问:“你干嘛烧书呀?”

“这是本姑娘独特的庆祝成功的仪式,每考过一门就烧掉那一门的课本,凡是胆敢让我为了它费尽心血、形容枯槁的一律火刑伺候!”

“啊?”他瞪眼:“你这是什么怪癖?真阴邪。”

“你来帮忙就帮,嫌弃的话就滚开。”我斜他一眼,自语道:“说什么现在天干物燥,烧了半天也不见火势大起来,真奇了怪了!”

“哈哈哈……”他大笑:“原来你在这边看天是想学孔明观天象等东风啊?”

“喂,你废话够多的,闪开!”我推开他:“不想我手起刀落就乖乖闭上嘴巴!”

他抿唇笑着,拿过我手中的火柴盒:“把书抖一抖让它松散些,拧高点,没氧气怎么助燃呢?”

我照做,他划燃火柴点着纸张,接着轻轻吹气:“你不懂吗?人要实心,火要空心,这是最简单的空气动力学。”

“工学院的高材生还真是神仙放屁——不同凡响!”

他抬眼瞄我的脸,慢悠悠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牙尖齿利,不知感激的家伙。”

突如其来的亲密感让我一慄,不知是燃烧的火烫红了脸庞,还是他的目光具有穿透物体的杀伤力?总之我感到表皮微血管破裂,热流迅猛的朝全身范围蔓延开来……

我连忙跳起来,摆出茶壶姿势,以手刀状向前一劈去喃喃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尘归尘土归土,牛鬼蛇神快回避!”

他爆出狂笑——

“何方妖孽如此放肆?快闭嘴!打扰本仙姑作法者杀—杀—杀!!!”

“饶命!仙姑饶命!哈哈哈……”

“还笑?杀……!”

“哈哈哈……”

我的“祭神仪式”结束后,我们到校外的冷饮店里买冰消暑,润润刚刚消耗过多能量的肺叶。

“你暑假去哪儿?”他问。

“或留下或回家,视囊中银两多寡定夺。”我晃晃杯中饮料,心里有感他定有邀约。

果不其然——

“加入我们的自助旅行团吧,我和阿伦发现了一条寻幽探密路线,有兴趣吗?”

“恕小的不能奉陪,少爷您一路顺风!”

“WHYNO?”

我眨了一下眼:“自古行走江湖,吃喝拉撒全靠银两打点,在下一向都缺那玩意儿,所以今天以可乐代酒,咱们就此别过。”

“等等!”他及时挡下我仰首干杯的动作,道:“我帮你出所有经费。”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如此盛意拳拳,我担待不起呀公子!”

“你别去理会什么担待不担待的,我不介意!”

我当然知道他绝对有那个财力,可我偏不爱屈于他的施赠之下,挑起惯常高起的眉毛:“又不是‘西出阳关无故人’,阁下如此执着何苦来哉?放心,虽然小女子无法在肉体上支持你的行动,但在精神上将无限量支持你!”

他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你是不是有意无意的在疏远我?”

“公子何出此言?在下之心可表日月!”

他摇摇头:“不要左顾而言他,我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调调,让人琢磨不透看不见你的真心。”

是吗?在我无法确定什么是所谓的“真心”之前,即使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早已全线接受他做我朋友,但还不急于让昭昭之心摆在他的面前。

“那真是遗憾,你我居然心无灵犀。”

他叹口气,这是我们相处以来第一次见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妥协道:“那算我借你,好不好?”

“给我一个我非出席不可的理由。”借款出游?亏他想得出来。

“你是个开心果;你口才好;你聪明能干;你吃苦耐劳……”他盯着我连珠炮似的说。

我反盯他,催促道:“说,继续说下去,我还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

他停下来把我的不屑看在眼里,然后淡淡地低语:“其实是我不想整个暑假见不到你;我要你陪着我渡过我大学时代最后一个暑假;有你才有意义,懂吗?”

“有我…才有意义……是吗?”我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他的话。

他有点如释重负的露出微笑,轻拍我的后脑勺:“我可什么都招了,你不会不来吧?”

“容我三思。”我回避他的眼神,掏出钱包:“今天AA制。”

“什么时候答复我?”他跟着站起来。

“明晚同一时间,同一地点……”

“不见不散。”他立马接茬儿。

我望向他,他渴望的眼睛里有我犹豫不决的表情,可最后我还是点点头。

飞蛾为什么要去扑火?晓其原因者笔笔皆是,确仍有大票不知死活的家伙奋不顾身前去效仿,现如今的我居然有这种白痴、花痴加三级的倾向……

只要有人拉我一把,我定会不做这种傻事!无奈何,非但没有那一个挺身而出的善人,一脚揣我下火坑的倒是兴手捻来。

说什么“有我才有意义”?!我吊在队伍的最末,拉拉勒在肩头的背包带子,身后包里全是泡面和面包,是整队人马的口粮。这才明白,他那晚前面说的才是真话,至于后面说的有关我的“意义”——莫过如此!

“很重啊?”黑脸阿伦等我走到他跟前才问道。

“我聪明能干又吃苦耐劳,放心吧。”

他象没听见我带刺的话语,一把卸下我的重负甩到自己肩上,什么也不说转身继续赶路,我除了傻傻的追上他外真不知还能同他说什么。

怪人一个!

除去累赘的我落得个一身轻松,视线不由得开始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目前,他以及紧随他左右的女孩子是全队的领头羊——他真是到哪儿亦不乏佳人相伴,费解的是既然他不缺游伴又何必硬拉上我?不懂!也许他真的罹患“间歇性精神分裂症”、“小脑先天性发育迟缓”、“习惯性脑膜炎”……

前头偶会传来他们欢乐的笑声,我微微顿了一下,眼球不禁被那个女孩子吸引了过去——她是G大画院三年级的,我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初见她时的震撼!

“翩若惊鸿,婉如游龙。荣曜秋菊,华茂青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流风之回雪。”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古为今用,因为一时之间脑海里只浮现出这首《洛神赋》,什么“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这般俗丽的词藻用在她身上只能说是——相形见拙!

调适好心情后,我把注意力分给另几位对友,跟在那个白痴身后的是一个叫小桃的女孩子,G大文学院的一年新生,一路上象被摔破的话匣子,叽叽喳喳永不言累;还有一个穿着打扮很象“野战部队”的家伙,他和庞敏是同班同学,据说他是庞敏骗来的,舍弃了观赏法兰西之夏足球圣战的机会,是最博我同情、心心相惜的一员;惟一熟悉的阿伦是校友,一脸的酷,活似“中南海保镖”,乃队中镇队之宝。

五人中:男的英俊潇洒、高大威猛;女的倾国倾城、活泼可爱。

而他——的确是出色的,即使身在一堆出类拔萃的人群当中仍毫不逊色!

至于我——当然是维持原判:点缀式压轴杂草!

007

走了一天的路,我们终于来到第一个宿营地,还处在兴奋状态的一票人,热火朝天的开始了扎营及升火做饭的工作。

看到庞敏和“野战部队”从背包里翻出一堆罐头、大米、肉肠,甚至有多种口味的奶酪、黄油,我才恍然大悟我带的不过是陪衬,和我当初想象贫民化的自助游来看,这简直是豪华旅行团嘛,看来这会子我是要债台高筑,赤字一路飙红啰……唉!

“野战部队”效率奇高的摸出一把军用铁锹,现炒现卖的挖出一个土坯炉灶,庞敏升火,小桃拾柴,“神仙姐姐”整理行李,阿伦搭帐篷……

男生们声称不吃白米饭没有力气,而我显然也只会做这个——端着锅子到溪边洗米。

“嘿,美女们加把油!今天这顿可是最后吃得上热饭热菜的一顿了,明天入山后可是要禁火的!”

“野战部队”一声吆喝,我才发现不知何时,另两位女同胞也来到溪边洗菜。

我一口气将装米的锅放到灶上,还来不急吐口气,又听见“野战部队”说:“看,不知她在画什么?校花就是校花,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真是托敏的福了!”

我顺势望去,果然发现“神仙姐姐”支起画夹面对青山绿水描绘起来,我想她自己就是一副画,美得让人不舍移开眼睛。

庞敏和小桃都围了过去,我本想也想去凑热闹,但心想把两个男生留下来当伙头军,这最后一顿热饭热菜化为乌有事小,集体提前完成旅程,暴尸荒野——才事大!

“阿伦的学妹,你怎么不爱讲话?”

“野战部队”顶顶帽沿露出眼睛打量我:“长得五官纤细……”

客气、客气、一般的都会说:小鼻子、小眼睛、小家子气!

“皮肤白白的……”

过奖、过奖、那都是长年不做户外活动的成果!

“身材嘛……”

您就别提了……我扯出一丝牵强的笑。

他点点“神仙姐姐”方向说:“不用感到有压力,各花自有各花香,大鱼大肉吃得多了,青菜豆腐反而讨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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