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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结:姻缘未了(130)

晓维一听就急了:“你又找他有什么事?上次我就跟你讲,我想和他分开,你们不要总找他。你和爸总这样,这让我很难做你们知不知道?”

“啊,你当你自己还是十八九岁的黄花大闺女啊。周然他事业长相待人接物哪一点不比你强?他不嫌弃你就不错了,你怎么还敢不要他?你的书都念白瞎了呀,这点道理都不懂?你丢了两个孩子把自己的脑子也丢了啊?”

这字字句句都戳着晓维的伤处,她气急之下说:“妈,我记得当初你和爸离开我时讲过,我已经成年,我的事你们已经不用再管。现在你又为什么对我指手划脚啊?”

“你这不识好歹的死丫头,难道我不是为了你好?……我知道了,是不是那个人根本就是你?啊,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妇道?……”

晓维简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妈妈结束了这一通电话的。她从来不适应这样与人争吵,心怦怦乱跳到几乎要跳出胸膛。她坐了好一会儿,慢慢地站起来,穿鞋,准备结账,结果脚一软便摔在地榻的边上,也不知撞了哪儿,她的肚子突然疼起来,疼到直不起腰。

老板娘赶紧过来:“您没事吧?没事吧?”

晓维疼得冒汗,但仍不忘朝老板娘笑笑以示没事,并把已经捏在手中的钞票递过去。

老板娘触到她手心里的冷汗,又看着她咬出血的嘴唇,顿时吓坏了:“我给你叫救护车!你有亲人吗?有朋友吗?我帮你打电话叫他们来看你!”老板娘递给她笔和纸。

疼痛越发地剧烈,晓维不敢猜想自己究竟怎么了,她想写下一个电话号码。第一反应是写乙乙的,可是又想到乙乙在沈沉那儿还没回来,昨晚的电台节目都是代班;再想写别人,竟然完全想不起其他人的号码,只有周然的手机号在脑中回旋,那手抖得更厉害,几乎握不住笔,嘴唇被牙狠狠地咬着,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她挣扎着把手机递给老板娘,手机里存着朋友和客户们的信息,即使骚扰了他们,也好过牵连无辜的老板娘。她听到老板娘在拨电话,声音模糊,不知道她究竟拨给了谁。

在等待的过程中,晓维回忆起何时曾经有过这么厉害的疼痛,一次是她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手术之后,另一次则是她正在失去第二个孩子时。这样的回忆让她的精神与ròu体陷入同样的痛苦之中。远处隐约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那声音越来越清晰,却总也没到达。然后她又听到急切的声音:“林晓维,晓维,你别害怕,我来了。”这声音是李鹤的,原来老板娘把电话打给他了。

其实她不想让他来。不过,这样也好。晓维的意识陷入模糊。

林晓维醒来时,身体麻麻的,动弹不得。微微睁眼,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头顶上吊着点滴。

她想起来了,意识模糊中听到争执声,好像在讨论要不要做手术,好像是她的阑尾或是哪里出了问题,现在多半已经被切掉了。

她的病房里有人,就坐在c黄脚的凳子上。当她微微一动,那人便轻轻挪开凳子站起来,走到她的c黄头,步子很轻又很稳。应该是李鹤吧,但又不那么像,晓维努力地转头,然后她看到周然。

晓维尝试了几下,终于说出话来。她说:“好久不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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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乙乙的“闲言淡语”——无题

听众:……

丁乙乙:这位听众,请讲话。

听众:我没什么可说的,就是想体会一下打通热线电话的感觉。

丁乙乙:那我可以说话吗?

听众:你是主持人,你说了算。

丁乙乙:一一得一,二二得四,三三得九……六六三十六,九九八十一。时间到,下一位。

第19章(1)

第19章陪伴(1)

早些时候,林晓维被诊断为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虽然李鹤一直强调着“我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上司,我来签。”但那位执拗的医生无论无何都要求家属到达后再开刀,否则就保守治疗。

阑尾炎本不是重症,但晓维疼到神志昏迷,李鹤哪敢给她耽搁,迅速设法接通了周然的电话。幸运的是周然并没出差在外,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医院,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与晓维的合影,对医生说了一句“我是她的丈夫”,下一刻,晓维便被推进了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