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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3:素年不相迟(824)+番外

年柏宵没跟年柏彦说话。

年柏彦也没搭理年柏宵。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眉头紧锁。良久后,他才探身,伸手从茶几下面拿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摸出打火机。

“啪”地一声,打火机窜出小小的火苗,映亮了他眉头间的愁绪。

年柏宵扭头看着他,目光不经意地扫到了年柏彦随便扔放的外套,衣兜里露出一个精致的小盒一角,梦幻的紫,配高档天鹅绒的细黑带,可见送礼物人的用心。

打火机燃亮了烟身。

一缕青白色的烟雾从年柏彦薄唇中徐徐吐出,虚化了他的眉眼。

只不过,他只抽了一口,然后,修长的手指夹着长烟,摁灭在烟灰缸中。

很快地,青白色的烟雾也消散在空气中,就好像,从来未曾来过。

又过了能有三五分钟的样子,年柏宵看到他眉间的川字纹舒缓了些,起了身,经过他时不同于刚刚沉冷的语气,但也不大可气。

“回你的房间睡觉去,都几点了!”

甩下这句话后,年柏彦回了卧室。

年柏宵再一次觉的自己是无辜中枪,看了一眼钟表,至于吗?才十点多钟而已,这叫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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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时,那一束光再度聚拢在素叶身上,她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一直都没有变过,纤细的身影,披肩的长发,那削瘦的肩头小得近乎不见了。

年柏彦怜惜地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身影,眸底深处是深深懊恼,他怎么就忘了女人在这个时候情绪波动本来就大。

叹了口气,轻步上前,重新坐在c黄上,靠近了她。

“叶叶,我向你道歉。”他伸手,轻轻拥她入怀。

当她整个身子像团棉花似的窝在他怀里时,他的心也跟着化开了。

“洗个澡,早点休息,好不好?”他低头,薄唇落在她的发侧轻声哄劝。

素叶靠在他的怀里。

他的怀宽广结实,像是这世上最安全的港湾。

有着熟悉的、好闻的木质香,又隐约有极淡极淡的烟糙味,只轻轻撩过鼻息,不仔细闻都闻不到。与他的体香配合得刚刚好,温柔又不失刚烈。

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就永远装傻充愣在这尊怀抱里一辈子。

男人温柔的语息扫落,没了刚刚的冷淡和愠怒。

素叶意外地没有再针锋相对,轻轻点了点头。

年柏彦凝着她轻轻笑了,她的脸白净得惹人怜爱,他情不自禁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她没拒绝,任由他唇落下。

当男人的薄唇从她的脸颊熟练地游移到她的唇角时,她轻轻开了口,“我需要你的帮助。”

年柏彦止了动作,看着她。

她的眼轻轻寥寥地落在他的脸上,“我想拿回他的骨灰,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帮我。”

年柏彦默了片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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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叶鹤峰出殡。

这一天,天气像是被人恶意地蒙上了厚重的纱,不见阳光,阴沉得像是在上演寂静岭似的,风吹过时也惨兮兮的,无孔不入地钻进了衣服里,枯糙矮矮,水纹不安地晃动,凄离的叶子在地面上哗啦啦地直响。

亦如人心般苍凉。

来参加叶鹤峰葬礼的人不少,商界各路人马纷纷到场,一水儿的黑色着装,打眼看过去,像是阴天下的海面,黑色的、沉寂的,压得人心发慌。

叶家老宅,从叶渊到叶澜,无一不一身黑。

但压抑的气流被阮雪曼的哭喊声打破,让原本就陈凉的气氛又多了歇斯底里的味道。

她坐在沙发上死死地抱着叶鹤峰的骨灰坛,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配上一身黑裙装,真称得上是黑寡妇了。

叶渊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时间,然后走向阮雪曼,轻声哄劝,“妈,参加葬礼的人都来了,咱们还是快点出门吧。”

阮雪曼一听哭得更大声,像是盯着杀父仇人似的怒盯着同是穿黑的素叶,“我宁可让所有到场的人耻笑,也不能把你爸交给她!”

叶鹤峰的离世,令阮雪曼没了主心骨,她痛恨他的无情,也痛恨他在临死之前做出的决定,尤其是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决定要跟素秋合葬在一起,这令阮雪曼抓心挠肝的难受。不管怎样,她都是叶家名正言顺的太太,说什么都不会让其他人带走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