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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2:尤克里里契约(646)

“啊?”她不解他话中的意思。

“车子,是要还租金的。”他慢悠悠地补充了句,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庄暖晨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江漠远,你的如意算盘都打到自己老婆头上了?”这句话纯粹就是发自内心,那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她似乎忘了目前她跟他的关系有多僵硬。

江漠远敛眼看着杯子里的水,唇角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她的话像是杯子里的水纹似的漾进脑子里,尤其是她的“自己老婆”这几个字,他内心一角的冰冷被这四个字倏然融化一角,慢慢地形成暖流……

“你不是一直评价我为奸商嘛,无奸不商。”他似笑非笑开了句玩笑。

庄暖晨也看出他唇角的松动,故意说了句,“那你说租金怎么算?”

“目前还没想好。”

她瞪着他。

“等想好了再告诉你吧。”江漠远忍不住勾唇。

她看着他的笑,心脏又开始忍不住蹿跳,其实他一笑真的很迷人。

室内又恢复了沉默,他没再说话,她亦没开口。

等到快吃完的时候,江漠远看着她,半晌后轻声问了句,“为什么要我相信你?”

正在喝水的庄暖晨差点呛到,放下杯子眨了眨眼睛,“啊?”他说什么呢。

“我是问——”江漠远放下筷子,盯着她细嫩的脸,“你为什么那么怕我误会?”

“我、我才没怕呢……”她略感不自然,赶忙低下头默默吃菜。

餐桌对面始终没有动静,可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盘旋在头顶上的两道锋利眸光。半晌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勇敢对上他一直没有移开的黑眸。

“你是……我老公,我当然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她艰难地说完这句话后脸颊却染上了一丝红晕。

江漠远盯着她,心底深处蓦地窜过柔软,对她的种种质疑和不信任瞬间被一股强烈的情愫遮盖,如惊涛骇浪拍过心房,令他心悸不已,有这么一瞬他很想将她搂入怀中。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冲着她一伸手,“过来。”

庄暖晨抬眼看着他的眼,他的瞳仁深处像是有隐隐的情愫在翻滚,那股子强劲的心跳声拼命聒噪她的耳膜。看着他的大手,骨节分明掌心宽厚,她情不自禁伸手与他相握,起身到他身边坐下。

“你真心回答我一句话。”他看着她,嗓音低沉。

她看着他,他的神情很认真。

“告诉我,你现在还爱不爱顾墨?”江漠远问出了这句话,瞳仁是化不开的浓。他的这句话听上去问得很干脆直接,可眼神略显犹豫,像是一种期许又像是一种害怕。

是她看错了吗?他会害怕?

“回答我。”他低低轻喃。

“我……”他的提问就是一面镜子,逼得她又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轻吐一个字后她停顿了,低下头半晌后才轻声说了句,“早就不爱了。”

人的感情很微妙,时间总会悄然改变些事情不让你知道,等蓦然回头才发现万事万物都已变得面目全非。她对顾墨的感情也是如此,曾经以为是分天崩地裂的感情到头来也成了沧海桑田。只是,说现在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假的,顾墨痛的时候她也会跟着痛,顾墨春风得意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高兴,可她很清楚,这已然成了一种亲情上的挂念。

而江漠远,这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走进她心里的男人,给了她最缠绵温柔的爱,他的爱如酒,看上去不会轰轰烈烈,但仔细品起来香醇厚重。她爱他,却又近情情怯,因为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杯酒俨然成了烈酒,将她灼烧得尸骨无存。她害怕这种爱,亦再也不敢去正视这份爱,她怕被这种可怕的感觉挫骨扬灰,最后他会潇洒地扬长而去,而她只会万劫不复。

江漠远的爱,始终是可怕的。自轻种外。

闻言她的话后,江漠远眼底有那么一瞬的动容,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压了下来,再开口已是不动声色,“不爱是最好,因为你爱不爱他我都不会放手,你也休想因为他跟我离婚。”说完这话他拿过水杯攥住,表面风平浪静可内心掀起骇浪,那股子激动像是遏制不住的洪流席卷而来。

她不爱顾墨!

她已经不爱顾墨了!

庄暖晨气结,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别扭?前一刻还令她有那么一丝的动容,后一刻就恶语相向,见他一动不动盯着水杯瞧,她的眉头近乎拧成了麻花,一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