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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99天调香新娘(297)

她更不知道,他沉默只是因为想要多看她......中很了知。

想到这儿,厉冥禹的心又抽在了一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着,用力地拉扯着,一次又一次撞击在冰冷的地面,无休止的疼痛再次袭来。

苏冉、苏冉、苏冉!

他满脑子都是苏冉!

该死!

厉冥禹将手中的水杯猛地摔在了墙壁上,杯子是水晶质地的应声而碎,飞散的碎片在电闪雷鸣中折射出绝望的影子。可这绝望像是催化剂似的刺激着他低落的心情,拳头攥紧,苏冉,他要见到她,疯狂渴望地见到她!

想到这儿,他步伐不稳地走出了餐厅,几乎是冲到了茶几前,抓起车钥匙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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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住哪儿?”

“有事,打电话给我。”——

苏冉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的细汗滑落发丝,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跳得厉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厉冥禹那天说过的话。

转头看了一眼c黄边的闹钟,午夜了。

无力呻吟了一声,看样子今晚注定要失眠了,从半山离开,这是第几次了?她已经记不清楚,不过每一次都是伴着厉冥禹的这两句话惊醒,然后,是彻夜的失眠。

这段时间她过得很安静,安静到不大真实。

原以为这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可每次出门,置身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时,她却失去了以往最平静的自由和感觉,人来人往,她却始终是一个人,就好像是茫茫人海中被人遗落的一艘孤舟,不知去到哪里,也不知从哪里来。

四年了,她应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居住的生活,可现在,为什么每天起c黄都会深感茫然,而后到了无尽的夜晚,又是忧伤和绝望?*

没有目标,没有冲动,也没有激情。

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燃亮了整个苍穹。

苏冉下意识转头看过去,下雨了,又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点拍打在窗子上,扰的心烦。下了c黄出了卧室,倒了杯水后窝在沙发上,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窗外的雨。

四年前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雪,那一场雪差点将她冻死;

四年后她离开半山时,天降大雨,雨水不足以将她冻死,可将她的心给掏空了。

今夜又下了雨,像是有人在不停敲打着她的窗,这个时间,连路灯的光也变得阴暗,令人感到一阵无形的窒息,下意识走向窗口,静静凝视着窗外,有那么一瞬,她竟然很想知道厉冥禹在哪里,睡了没有?在做些什么?

又不经意窜过和薇说过的话,眼神微微暗了暗,她的那番话可信程度有多少她不知道,就正如她从来不了解厉冥禹究竟是怎样秉性的一个男人一样,这种事他能做得出,因为他曾经对她做过,可这种事情他会对和薇来做吗?

心微微一沉,做不做得出,似乎也跟她无关了。

当签名落下的时候,也意味着她与他的关系彻彻底底走向结束,从此之后干干净净了。

雨越下越大,窗外的景致已经被雨水阻隔变得朦胧,她的眼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窗外。

树下停放的车子里。

厉冥禹坐在驾驶位上,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有节奏地清晰着他的视线,车厢的灯很暗很暗,暗到只能淡淡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他的眼,掩藏在黑暗中。

他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望来了这里,却只能坐在车子里静静地这样看着她。

从半山到市区的这段路,他将车子开得跟喷射机似的,差点是闯着红灯过来的。这一路上,他内心的渴望不停地促使着他,来到她的工作室,然后上楼,敲开她的房门,然后二话不说将她拉进车子一同回到半山,一同回到以往的日子,可是——

当他停好车子借着酒劲想要打开车门时,却发现苏冉站在了窗子前,她轻轻拉开窗帘,目光看得很远,却没有焦距,很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刻,满腔的冲动竟然像是被大雨熄灭的火苗般,只剩下无力地凝视。

窗子前,她的身影被身后的光隐隐映透着,像剪纸般贴在玻璃上,厉冥禹一动不动地坐在车子里,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窗子前的苏冉,微醺的鹰眸滑过一抹心疼。

她似乎清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