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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甜文女主剧本(17)

但定时闹钟响起时,他立刻跳起来:“我饿了!要先去吃饭!”

一溜烟儿跑了。

杜明茶莫可奈何。

她站起来,在这宽阔的书房中四处转圈。书房太大了,她沿着一路的漫画走过去,什么《末班车后,胶囊旅馆,为上司传递微热的夜晚》、《湿漉漉小兔五、连、发》、《与僧侣交、合的色、欲之夜》《甜蜜惩罚》……

一路走到哲学书籍区,绕过最后一个书架,杜明茶猝不及防撞入一双浓黑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合体的衬衫下身躯并不瘦弱,肩宽腰细。因姿态的问题,腹部的衬衫有自然的褶,浓黑色和严密遮挡,越发引着人想一探究竟。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新的植物香气,大概是刚刚沐浴过,衬衫纽扣开了两粒,露出精致的脖颈和锁骨。

肌肤有些发红。

丝质的领带被随意丢在沙发上,沈淮与抬头,平静问好:“杜同学。”

很客气。

杜明茶的目光无法从他脖颈上移开。

男人脖颈很漂亮,喉结突出,离近了看,能瞧见他喉结下有一块小小的浅色疤痕,像是一颗小爱心。

随着他说话,这枚小爱心样子的疤痕也在动。

很性感。

很想……摸一下。

杜明茶悬崖勒马,及时将自己这种危险念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淮老师好,”杜明茶问,“您刚刚讲完课吗?”

沈淮与稍稍颔首:“嗯。”

杜明茶想要与他搞好关系,试图和他寻找相同话题。

但今天的沈淮与并没有看书,他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圆形玻璃桌上摆着一瓶酒和一个玻璃杯子。

杜明茶对酒一无所知。

别说什么只靠口感就能辨认出哪一年的葡萄酒了,她顶多尝出来是啤的还是白的。

她四下巡视,不经意间看到墙上挂着的画。

巧了,杜明茶正好认识。

杜明茶说:“这是安德鲁·怀斯作品《海边的风》吧?”

沈淮与淡淡应了一声。

“没想到顾小姐竟然买下了这幅画,”杜明茶赞叹不已,“我先前只在美术课本上看过,近距离观赏果真不一样,这笔触——”

“这幅是赝品,”沈淮与打断她,“真品现在由安赫斯特学院密德美术馆藏。”

杜明茶:“……”

她庆幸自己戴着口罩,沈淮与发现不了她尴尬的神色。

沈淮与单手撑着额头,身体稍稍后倾,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

与同龄人相比,她的确有些过于瘦小了,身高倒均衡,只是……

瞧上去有些弱。

沈淮与并不赞同国内追求白幼瘦的审美,那样过于病态。

他无法看清人的脸,但在他见过的人中,杜明茶的确属于偏弱小的那一类。

苍白脆弱,却有一双明亮的、有着色彩的眼睛。

但她是沈少寒的未婚妻。

未来要叫他一声“二爷”。

沈少寒今天傍晚做的丑事已经传到沈淮与耳朵中,他无意掺和晚辈的家事,只了解到如今沈少寒的父亲在和继母争吵不休,现在说不定已经从夫妻互殴发展为夫妻混合双打不孝儿子了。

那样复杂的家庭,的确有些不适合她。

杜明茶浑然不知沈淮与心中所想,她只觉对方看她的眼神稍稍怪异。

轻咳一声,为了掩饰翻车,杜明茶走到第二幅画前,感慨:“顾小姐真的很喜欢安德鲁·怀斯呢,购买了这么多的赝品。这幅是《卡纳的屋子》?仿也仿的如此真实,这细腻精炼的手法,这宁远的意境,就像真的出自大师手笔。”

沈淮与:“的确像。”

难得听他一句赞成,杜明茶心中泛起喜悦,只是这喜悦还没有跃起,就听见沈淮与不紧不慢的一声:“因为这就是真迹。”

……淦啊。

杜明茶:“如果您不会聊天,其实可以选择不说话。”

她扶住旁侧的白墙,转身看沈淮与,深吸一口气:“淮老师,请问您有没有伴侣呢?”

“没有。”

杜明茶说:“我想我找到您单身的原因了。”

——如此直男注定要孤独一生的!

——一句话噎死一个人!

——多好看的一个人啊,可惜长了张嘴!

看着面无表情的杜明茶,沈淮与倒是笑了。

他站起来,经过一脸愤怒的杜明茶,在旁侧的书架前停下,修长的手指拨弄,寻找唱片:“听说你很喜欢钢琴曲,上次顾乐乐弄混了一些唱片,你能不能帮我听听、分分类?”

音乐鉴赏啊,她的强项。

再说了,真不懂,她还会编啊。

巧舌如簧浪里小白龙,可不是浪得虚名。

杜明茶精神一震,重新活过来了:“乐意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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