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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甜文女主剧本(9)

一人捏着照片看了半天,赞叹:“真是个美人……少寒,你看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啧啧啧,绝了。”

“叫你们来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沈少寒掀眼,“见过没?”

狐朋狗友一致摇头。

沈少寒轻哧一声,俯身将照片拿走,忽被人叫住:“寒哥,等等。”

那人凑过来,拿着照片仔细看了半天,嘀咕:“哎,寒哥,你看这眼睛,和嫂子是不是有点像?”

“嫂子”两个字一出,沈少寒脸色稍变,引得哄堂大笑。

“哎呦喂,您可别侮辱美人、也别侮辱咱们寒哥了,”有人笑的直不起腰,“就杜明茶?你还管她叫‘嫂子’呢?”

“你没见过杜明茶登记校园卡时的照片吧?好家伙,脸上那么一大块红疤……看的我一晚上没吃下去饭。”

“二爷看上的人能是这幅尊容?就算二爷眼睛有问题,也不可能——”

啪的一声。

沈少寒将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笑闹声暂停,齐齐看向沉着脸的他。

他弟弟沈克冰顺势坐过来,给他往杯子里倒满酒:“怎么了哥?瞧人说杜明茶,你生气了?”

沈克冰眼睛乌溜溜地盯着沈少寒。

沈少寒没看他,突兀地笑一声:“怎么可能。”

他面无表情,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杜明茶要真长这个样子,我给你们表演个倒立吃草。”

一群人东拉西扯地闹到夜色降临,这才纷纷各回各家。

沈少寒第二天清晨有课,直接坐车回了C大。

校园内不许外界的车进入,沈少寒在校门口下了车。

夏末的晚风是冷的,他刚喝了酒,走出去几步,风一吹,打个寒噤。

也是这么一顿,他看到校门口停下的一辆浓黑色劳斯莱斯,戴着口罩的杜明茶从车上下来,肩膀瘦弱单薄,似经不起风吹。

身侧的人哂笑:“我就说,杜明茶先前说什么‘不用杜家一分一毫、也不改姓’这种都是屁话,她现在还不是坐着邓家的车,装什么清高……”

沈少寒没说话。

杜明茶刚被认回来的时候,邓老先生要带她改姓,被断然拒绝。

从那之后,邓老先生对她态度就冷淡起来。

真正爆发就在一周前,杜明茶认真地和邓家人说,她绝不会将姓氏改回去,也不会再用邓家的钱。

然后,带着她的小行李箱毅然回了学校宿舍,据闻她只带走了以前的旧衣服。

来邓家后添置的东西,丝毫未带。

沈少寒扯唇:“知人知面不知心。”

背着书包的杜明茶浑然不知正被人议论,她裹紧旧运动服外套,肚子饿的咕咕噜噜叫。

学校食堂还在营业,超市里也有热腾腾的关东煮,烤的裂开、香喷喷的烤肠,一口咬下去会流油的蟹黄豆腐包,甜丝丝的烤栗子……

算了。

杜明茶想了想自己卡里仅剩的钱,决定再忍一忍。

晚上少吃一点也没什么呀,权当减肥嘛。

顾乐乐的确很难带,今天晚上的授课很不顺利——他闹天闹地,不肯好好坐下来看书。

言辞又激烈,说起话来像开了挂的豌豆射手,突突突突突。

难怪会气的好几任家教离职。

杜明茶微微皱眉。

不过,她注意到顾乐乐对那个“淮老师”似乎很尊敬。

或者……可以向淮老师取取经?

返程路上,杜明茶特意向司机打听淮老师的履历,肃然起敬同时,对他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淮老师实在是太惨了,太惨了。

自幼父母双亡,独自一人吃百家饭长大,从贫困小山村考入帝都某大学,如今正在读博。帝都消费高,他在读博期间还接了好几份高薪兼职,一个人孤零零在帝都中生活。

上天给予他美貌聪慧的同时,也取走了其他的东西。

杜明茶沿着落满月光的路慢慢走,决定对淮老师好一点。

顺便虚心求教,怎样才能教好顾乐乐。

-

凌晨六点钟,杜明茶还在睡梦中,被一只手推醒。

室长赵芯见满脸冷汗,一手虚弱地搭在她身边,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嘴唇疼到发白:“明茶,你能替我去广播站吗?我觉着自己不太行了……”

法语学院拥有自己的院系广播站,在每周一第一节 课前的二十分钟开始广播,范围是法语学院的整栋楼,广播内容源于学生的投稿,大部分是一些情诗,或者信件。

当然,是法语。

会提前二十分钟进入教室的人并不多,收听这个广播的人寥寥无几。

也正因此,突然腹痛的赵芯见才会拜托杜明茶替她做今天的广播。

杜明茶一口答应,她匆匆下床,扶着赵芯见:“要去校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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