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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你的声音(908)

乔云霄没好气的,“几个星期前已经出院了,被陆门的人接回去了。”

“出院?真的?”顾初一听这话心都飞了,恨不得手舞足蹈,但很快反应了过来,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乔云霄低头吃菜没看她,但照旧解答了她的疑问,“这大半年你就像是掉了魂似的,我只能想办法帮你打听他的情况。”

顾初没料到他会这么做,一时间心头泛暖。打从陆北辰被秦苏带走后,她就真正领略到了陆门封锁消息的能力,有关陆北辰入院治疗的情况就像是围了高高的防护栏似的,外人想要跳进去挖出点消息来实属不易。乔云霄的话虽是轻描淡写,但她能够想象得出他是费了不少力气。

“谢谢你。”这是她由衷的话。

“跟我还说什么谢不谢的。”乔云霄示意她动筷子吃饭,“如今他被接回陆门,就算我再想帮你打探消息都难。”

“我只要知道他是平安的就好。”当时她看得真切,秦苏是绝对不会放弃对陆北辰的治疗,而当时连同斯密斯医生也跟着回去了,这对陆北辰的康复来说又增加了一道保证,既然陆门能让陆北辰出院,说不定他真的康复了。

乔云霄看了她一眼,末了说了句,“傻丫头。”

这也算得上是最新消息了,一时间顾初觉得浑身充满力量,向来不怎么爱喝粥的她也多喝了一碗,乔云霄看在眼里,又气又笑,叮嘱她慢点吃。快吃完的时候,顾初说,“你在这照顾我了一晚上,一会回去好好休息吧。”

“不用,把你送到医院我直接回公司,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乔云霄笑道。

看着他的笑脸,如阳春白雪,唇齿间都遗留温暖。她一时间觉得恍惚,像是以前的乔云霄,也是这么无拘无束地笑,不掺丝毫阴郁。

见顾初一直盯着自己瞧,乔云霄倍感奇怪,“我的脸没洗干净?”

“不是。”顾初据实地说,“我觉得今天的你,很好。”

乔云霄挑挑眉。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跟从前一样快乐,挺好。”顾初微笑。

一个人是真快乐还是假装,其实一眼还是能看出来的。打从乔远集团出现危机,再到陆北辰的出现,以至于后面筱笑笑经历的林林种种,乔云霄就似乎与过去告别了。她不喜欢心事重重的乔云霄,不喜欢郁郁寡欢的乔云霄,像是现在,清清慡慡地笑着,没事还总会以兄长的身份损她两句的乔云霄才是她所熟悉的。

“只要你被一天到晚地总为个男人活不起死不了的模样,我就能快乐。”果不其然,乔云霄像是打小笑骂她像个花痴似的骂着她一样。

“谁活不起死不了了?谁啊?”顾初挺直了身板,一梗脖。

乔云霄抬手戳了她的脑门一下,“你。”

“疼。”顾初捂着脑门,冲着他嚷嚷,“有你这样安慰病人的吗?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让你疼点怎么提醒你别因为个男人相思成灾?你要做的事多着呢,就你这种不死不活的状态还给病人手术?”乔云霄一副教育的口吻。

顾初顶嘴,“我感冒不是因为想陆北辰想的!”

“那是因为什么?”乔云霄瞥了她一眼。

话问到这儿,顾初放下勺子,双手捂着脸,煞有其事地问乔云霄,“你相信撞邪吗?”

乔云霄没料到她会这么问,眉头扬得更高,好笑地看着她,“撞邪?顾大医生,你撞邪?”

顾初很是严肃地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呢。”

“行行行,你说,我听听怎么撞邪了。”乔云霄忙摆正态度。

顾初清了清嗓子,“这两天比较轰动上海的新闻就是奇怪的那场蜡像馆秀展,你知道吧?”

乔云霄想了半天点头,有点印象。

“我昨晚就是跑到蜡像馆去了才发烧感冒的,因为从那里出来的时候一阵阴风吹到了我的脑门上。”顾初煞有其事道。

乔云霄抓住了她话中的关键,“昨天夜里跑到蜡像馆?秀展是晚上开门?”

“不是,夜闯蜡像馆是因为发现了疑点。”顾初便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同他讲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乔云霄也听得安静,中途没cha嘴一言,倾听间略有所思。待顾初添油加醋地讲述完她同罗池几人在蜡像馆的遭遇后,他笑了,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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