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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39)+番外

雍可还是没说话。

Ada的语声里就透出几分恨铁不成钢:“年少时非要赌气错过彼此,完了又后悔,后悔了还憋着一口气不愿意低头。真爱不是靠赌气赌回来的,蹉跎这些年已经是教训,你还真想跟他错过一辈子?”

她俩终于绕到里边一张桌子落座,我和康素萝蹑手蹑脚走出酒吧。

康素萝站在走廊上估摸着问我:“你说我要把雍可这个八卦消息卖给小报能把今晚的酒钱赚回来吗?”

我说你最好别,下周她还得拍我的片子,大多都是水下镜头,我盼着她身心都健康稳定。

正说着碰上许书然,上下打量我:“你又没带手机?下午聂亦过来,你助理到处找你。”

我脚下生风地朝顶层会客室走去,许书然叫住我:“他等了你半小时,已经走了。”看了下表补充:“走了蛮久了。”

我一拍旁边的装饰花瓶:“才等半小时。”结果把花瓶里的瘦梅枝给带歪了,又停下来给人家正回来。许书然抄着手站在旁边,看了一眼我们身后不远的酒吧,道:“还没吃晚饭?我要去餐厅,你……”又看了康素萝一眼:“你们一道过来,谈谈下周的拍摄计划。”

康素萝赶紧摆手:“您吃完饭再聊不迟。”视线回到我身上,嘴角扯出个笑来:“非非得生好一会儿气,这时候怕是没心思谈工作。”

许书然顿了顿,向我道:“聂亦他应该不是故意不等你。”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误会了,我说:“别说康素萝胡说,我开个玩笑,聂亦他多半还有事才没等到我就走了,我又不是十八九的小姑娘,为这个和他生气。”说着往餐厅去:“一块儿吧,怎么着也得吃饭不是。”

康素萝两步赶上我,摇头:“你们可是一个月没见了,你这么懂事,虐恋情深还怎么虐得起来。”

我就给了她脑袋一下:“好意思说,我找童桐要手机的时候是谁拖着我就往酒吧跑的?”

康素萝捂着脑袋委屈:“那我怎么知道聂亦会突然回来给你惊喜嘛。”

我一时心软,帮她揉脑袋:“是我不对,才喝了你的酒不该这么对你,乖啊,不疼不疼。”

许书然突然笑道:“你一点没变。”

我就想起这人还一直记得我大学把设计学院系花揍进医院的事,恍然道:“许导您这是批评我脾气大爱动手啊。”

他道:“不用那么生疏,叫我许书然就行。”又道:“不是批评。”

我叹气说:“能怎样呢,不都被逼的吗,这年头做摄影师不容易,不厉害点东家欺负你,模特欺负你。”看了康素萝一眼:“连顾问都欺负你。”

康素萝就给我比拳头了,我忙说:“康顾问你冷静,冷静,不是说你。”

他们刚在餐厅坐下,我借口上洗手间出来,拿餐厅电话拔通了聂亦手机。电话很快被接起来,餐厅里正在放普罗科菲耶夫的交响童话《彼得与狼》,明快的乐声里聂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像是被刻意压低了:“非非?”

我立刻明白过来:“在开会?那我待会儿打给你。”

“不用。你等一下。”他像是捂住了话筒,过了一会儿,声量恢复正常问我,“还在?”

我问他:“会呢?”

他谈谈道:“他们先开着。”声音听上去有点疲惫。

我教训他:“刚下飞机就好好回去休息,开什么会啊。”

他似乎换了一边听电话:“在飞机上睡了一觉,不太累,过来了解下几个项目的情况,从明天开始能休息挺长一段时间。”

我沉默了会儿,说:“可我得工作,怎么办,我休息时你工作,你休息时我又得工作,怎么能这样。”

他没接我的话,反而道:“听说你把沐山的泳池给我重新装修了?”

我心虚了两秒钟,说:“哦,这事。”

水下这块儿的城市海报不同于普通人文风景海报,虽然也能走自然主义路线,但那太局限也难有代表性,走超现实主义的路子会好很多。只不过我把常用在后期图片拼接修饰上的超现实主义用在了前期设计上,计划先搞一套两千年变迁的城市风物照,等比例放大贴覆在足够敞阔的水池壁上,然后池子灌满水,让模特着不同朝代的服饰,以贴在池壁上被淹没的城市做背景跳水中舞,我来抓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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