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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77)+番外

他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斟酌:“我曾经告诉你有些人不够好、不合适,那么就把他忘掉。”他停了一下,眼神清明的看我:“不过,也许他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糟,也许我强迫你做了一个会让你后悔的决定……”说到这儿他停下来,似乎在等我回答。

我说:“我其实听得不是太懂,但我不记得你强迫我做了什么决定……”

他垂眼笑了笑:“好吧,不是强迫。”又抬眼道:“是诱使,我诱使你嫁给了我。”

他那么一副冷冷淡淡禁欲系的样子,平平静静说出“诱使”这么个几乎被桃色裹覆了个彻底的暧昧动词,我觉得这简直性感得有点让我头晕了,一个没把持住,就晕晕乎乎地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他愣在那儿好一会儿,开口跟我说:“非非,我们正在探讨一些很严肃的问题。”

我心在怦怦跳,却沉稳地回答他:“你说的什么严肃问题,我没有太听懂,不过亲你犯规了吗?”我自问自答:“没有犯规嘛,早和你说过我就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的嘛。”看他没有说话,我就坐正了点,挺正经的问他:“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说到我诱使你嫁给了我是吗?那,你嫁都嫁了……”想想觉得不对,我更正说:“你娶都娶了,还兴反悔吗?”

他看着我的手指,我立刻停止反复捋衬衣衣角的动作。

他的模样像是有点无奈了,握住我的手道:“非非,我并不是想让你紧张。”停了两秒钟,他道:“你喜欢和我在一起是不是?”

很难得在一段对话里居然听他两次询问我相同的问题,我其实没太弄懂他的发问规律,但我很用力地点了头。他就伸手抱了抱我:“好了,之前我说的那些……都太快了。不用着急探讨。”

我整个人都很茫然,我说:“我不知道……我们原本是要探讨什么啊?”

他停了一下回答我:“可能总有一天你想让我解决的一些事情。”

他那样回答的一瞬间突然令人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我不自禁的就抱住他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浮木。但是他说的话太难懂,我没有弄懂,所以不知道该答什么。但我直觉地认为应该说点什么亲密的话,像是那样子就果真会让我们更加亲密,我说:“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话出口后我又定了定,说:“我喜欢我们现在这样子。”

他看着我,眼底有一些很深的东西,良久,语声温和地对我说:“是,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再开口时却完全转移了话题:“现在才5点半,接下来你想有什么安排?”

我梳理好被他揉乱的头发,实在没搞懂刚才那场对话的意义,但看到聂亦在这场对话后似乎恢复了正常,不再若有所思,也就没再继续思考,转而同他道:“我们这些又到S大了是不是?你还欠我一次鬼屋探险你记得不记得?”

09.

每个大学都有一些校园怪谈。S大最出名的校园怪谈是北二教的白衣学姐。

S大建校日久,校园占地极广,加之上世纪末合并了好几所周边大学,拆一拆再修一修,以至东西南北四个方位都坐落着教学楼群。北二教是北区第二教学楼的简称,S大学生太多,校方又比较抠……比较节俭,因此被称为鬼屋的北二教在白天依然被用来上课,只是晚上不开放自习。

传说中那事发生在很久以前,整个故事和几年前那部女性电影《成长教育》如出一辙。说是基础法学系的某个学姐在校外交了个成熟的男朋友,可能感觉是真爱之类,所以很快为男友怀孕并打算休学结婚,结果办完休学手续才发现男友其实是有妇之夫,学姐打击之下服毒自杀,自杀场地就在北二教,那之后北二教就经常在半夜传出歌声,据说是女声用生涩的粤语慢半拍的唱《似是故人来》,“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什么的,偶尔还会听到小孩子的笑声。

我和聂亦吃过晚饭,此时就站在入夜的北二教跟前。

这一片原本就荒凉,此时月亮隐入云层,只留下路灯照明。是那种最老式的路灯,光线中的暗沉将所及之物全都染上一层森冷,让老旧的教学楼看上去倒带了一点雨夜才会有的鬼气森森。

聂亦打量一眼教学楼,问我:“确定你真的想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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