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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187)+番外

整一月间,因两人都有工作,基本没法走远,幸好岛上什么都有,道场马场之类,无论什么时候都能造访,这基本上是我第一次尝试进入后期阶段生活也能有规律:每天早上被聂亦从c黄上拖起来陪他跑步,然后两人一起做早饭,吃完了杀去工作室;晴天午后多半是在马场和射箭场度过,若是天阴欲雨,就多半待在道场。

红叶会馆后园由枫林围成一个阔大马场,聂亦在那儿养了两匹荷兰混血马,一黑一灰。聂博士爱好一切危险运动,马术项目中最爱驭马跨越障碍物。这人气质理智又沉静,热衷的运动却一项比一项刺激,也真是一种反差萌。我不会骑马,跟着他半吊子地学了两天,基本上只能做到骑在马上慢慢走不会被晃下来,聂亦对此很是疑惑:“你的运动神经不错,怎么一碰马就笨得要死?”我坐在马背上心惊胆战,竟然还能打起精神和他犟嘴:“总要有一门运动我特别不拿手,才能显得你特别厉害,好让我特别崇拜你嘛。”聂博士可能觉得相当好笑:“只有一门特别不拿手?”我抿着嘴唇不说话,他就微微挑了眉:“除了潜水以外,还有哪一门运动你拿得出手了?”我耸拉着眼皮答他:“空手道啊。”第二天就被他云淡风轻地邀去道场切磋,然后我的空手道毫无疑问地败在了他的跆拳道之下。但自此后我倒是常找聂亦一起去道场打一打。

康素萝中间来道场找过我一次,听说我屡战屡败还老缠着聂亦切磋的事迹十分惊讶:“既然怎么打都打不过他,就算他严重放水你都打不过他,你还老邀他过来打,你是找虐还是怎么着啊?”我眯着眼看聂亦站对面拿条毛巾擦汗,压低声音回康素萝:“你不觉得头发汗湿着穿道服的聂博士特别秀色可餐吗?”康素萝诚惶诚恐地回答我:“臣……臣妾不敢这么觉得。”我继续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能跟他有非常暴力的肢体接触,手感可好了,这种体验多多益善。”康素萝诚惶诚恐地回答我:“臣……臣妾不敢这么觉得。”我继续压低声音说:“最重要的是能跟他有非常暴力的肢体接触,手感可好了,这种体验多多益善。”康素萝小眼神转过来定定看我:“你……你……”明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我倒是颇为镇定地打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子很尽兴地喝了一大口。

十二月底聂亦开始忙起来,褚秘书早上将人接走,晚上才送回来。而我在元旦之后没几天也离开了S城,前去佛罗里达基拉戈岛,帮许书然朋友的电影拍一套水下海报。去澳洲之前还能cha进来这么一笔生意,童桐很高兴,因这趟活儿既不费事,报酬又丰厚。我其实兴致一般,因这种水下电影海报已在两月前玩儿票性质地尝试过一次,没有了太多新鲜感,只是想到能顺便去拍一趟那里的蠵龟,感觉可以一去。

雍可大致是在我离开S城后的第二个星期出了事。

还是几天后康素萝打来电话,正事之余不经意和我提起:“昨天巧遇谢明天,听她将那晚的事情复了下盘,我们觉得雍可有可能是自杀。”

我当时正开着功放一边泡澡一边和康素萝说话,以为沥沥水声里自己听岔了,我说:“啊?”

康素萝在太平洋那边惊讶:“雍可在你们家泳池醉酒溺水,重度昏迷了三天,昨天傍晚才醒过来,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你不知道?”

我不读娱乐新闻,不逛社交网站,最近因太忙连微信朋友圈都不怎么看了,哪有可能知道;再说每天和聂亦通话,也并没有听他提过这回事,我沉默了五秒钟,问她:“雍可?醉酒溺水?还溺在我们家?”

康素萝给了我十五个字:“嗯,溺在你们家,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说许书然超期了十来天才结束他那一组的拍摄。

杀青总要庆祝,因最后一组镜头在沐山泳池拍完,于是就地搞了个泳池派对。席终人散时没留神落下了雍可,等到Ada折回来找她,却远远撞到她掉入池中,救上来时已经呼吸微弱。

康素萝说她亲眼所见,因那晚我们家没人,Ada呼救时还是她和顾隐闻声出来帮忙将雍可送去了医院。

康素萝表示,那晚实在太过混乱,这事第二天就被传开一点也不稀奇。雍可的经纪公司及时在媒体发声,只说那时候夜深天色暗,雍可失足跌进泳池,而因当天拍摄太过疲惫,天然泳池水又太深,因此她虽水性良好也难以避祸。但康素萝却是亲眼看到池边遗落了两三个空酒瓶,旁边还有个打碎的酒杯,推断雍可是喝醉了所以才无法自救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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