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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24)+番外

我思索片刻,说:“那就叫清脱古吧。”

她说:“听起来有点儿像个蒙古名字,有什么深刻的寓意吗?”

我说:“清新、脱俗、古典,三个都占齐全了,而且够特别,别说找遍你们游戏,我保证找遍全亚洲的游戏也找不到有人和你重名。”

她思忖片刻,说:“清脱古,这个名字念起来的确挺顺口,但是,幼齿的萌感在哪里呢?”

我考虑了一下,说:“那就叫喵哆哩·清脱古。”

这一阵我的确挺闲,除了处理类似以上的事务外,还去医院看了两次聂亦的奶奶,如约给老太太表演了伏地魔变脸,还给唱了个四川话版的《谢谢你的爱》。

拜别老太太的第二天,我给聂亦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八号以前我会待在隔壁D市陪姥姥姥爷,八号晚上回来,咱们订婚日当天再见。

三十秒后收到他回复:“六号谢仑的婚礼你不去?”

S城谢家的谢仑听我妈说也是个传奇人物,具体怎么个传奇法我没认真听,因为我感觉我也够传奇的,大家同为传奇人物,要保持身为传奇的孤独感,彼此不用了解那么深。

谢家长子成婚,据说婚礼规格极高,S城获邀宾客寥寥,要么是名流要么是巨贾中的巨贾。我们家虽然跟名流和巨贾中的巨贾八个字都不太沾边,但也能得一张请帖,我爸猜测纯粹因为我们一家子都是文化人。

我跟聂亦说,我爸我妈会去,我这儿十号就得飞印尼,又是两三个月回不了国的节奏,这个时间还是陪陪老人家合算,我就不去了。

隔了五秒,他回了个“好”字。

原本以为这事到此已告一个段落,结果六号早上接到聂亦身边褚秘书的电话,跟我说:“Yee的酒量糟糕到简直没酒量,今天谢少的婚礼他是首席伴郎,势必要帮着挡几杯酒,喝醉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六十以上。虽然我让小周随时看着,但要是Yee真喝醉了,您知道这样的场合,一个生活助理可能没法儿将他顺利带回来,所以我私自给您打这个电话,希望您……”

我刚咕嘟咕嘟喝完一杯苹果汁,心情无比平静地、循循善诱地跟褚秘书说:“要是聂亦真喝醉了,就算在谢仑家住一晚其实也没什么嘛,我的政策是尽可能不干涉他,就算有了我这么个女朋友,也要让他感觉到生活是多么地自由。”

褚秘书沉默了两秒说:“实不相瞒,谢少有个妹妹,一直对Yee……”

我也沉默了两秒,我说:“当然了自由也不是绝对自由,我马上回来。”

但那天高速路上连着出了好几起小车祸,堵车堵了足有四个多小时,进S城时已是华灯初上,我开车直奔美容院,童桐已经拿着晚礼服裙在那边待命。

做头发时康素萝打来电话。最近我和康素萝见面少,她基本每天给我一个电话,要是对男生也能有这样的劲头,别说交一个男朋友,同时交一打男朋友我看都不在话下。

康素萝劈头第一句话就是:“非非,我看到你们家聂亦了,活的哎,穿礼服真是有型到爆,比新郎帅多了啊!不过你怎么没来?”康素萝她爹是本市的父母官,谢家忘了请谁也不会忘了请他们家。

第二句话是:“好像挺多人都知道聂亦有女友了,他出现前好几个我不认识的女的在谈这事,都说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把这朵高岭之花摘到了手。”

第三句话是:“我本来期待你俩能跟偶像剧似的手挽手来个华丽出场的,结果居然没看到你啊,你知道我有多失望吗?”

我说:“不昨天跟你说过了吗,我在我姥姥家。”

她立刻教训我:“要我我就立马从姥姥家滚回来,那可是你男神,你上点儿心成不成?聂亦身边可不缺女伴,你看你没来吧,立马就有人补上了你的位置。今儿跟在聂亦身边的那个女生我看就挺不错,梳一个赫本头,笑起来又甜又开朗,大家都以为那就是他女友呢,有几个对聂亦交女友这事挺不服气的千金,一看那女生长那么漂亮像是也服气了。”

听我没反应,她叹着气安慰我:“算了,你也别太担心,我帮你看着点儿聂亦,咱俩什么关系,我在不就等同于你在吗?”

我说:“我已经滚回来了。”

她说:“啥?”

我说:“我已经滚回来了,从我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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