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云中歌(260)+番外

孟珏来的次数不多,每次来都是给刘弗陵送药,查探完他的身体后,也是不发一言。

以前,刘弗陵常和云歌商量,等离开长安后会做什么,可现在,他再不提起。云歌也不说这些事情,他们之间最远的计划只是骊山之行。

刘弗陵不再上朝,每日只点名见几个官员,但仍然有忙不完的事情。

一日。

张太医给皇上看完病出来,云歌请他停步,说几句话。

自从皇上的病复发,云歌从未单独问过他皇上的病情,张太医也很怕她会问,想寻借口逃避,云歌却紧追不舍,张太医只能停下脚步。不料云歌并没有问他皇上的病情。

她表面看上去十分镇定,面颊却是晕红,“张太医,有一事相询。皇上他……他可能行房事?会影响病情吗?”

张太医呆了一呆,实话实说:“可以。不会影响病情,不过不可频繁。适当的房事,阴阳调和,令人心神放松,也许还对皇上有好处。”

云歌轻轻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张太医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晚上。

刘弗陵已经睡着,忽觉得有人站在榻前。他睡眠本就浅,立即醒来。

“云歌,怎么了?”

“我睡不着。”

“用孟珏给你做的香了吗?”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刘弗陵怕她冻着,匆匆把被子拉开,让了块地方给她。

云歌滑进了被窝,躺到了他身侧。

刘弗陵这才发觉她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绸衫,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披件衣服再过来?”

云歌身子微微有些抖,刘弗陵以为她冷,忙把被子裹紧了些,拥着她,想用自己身上的暖意赶紧替她把寒意驱走。

云歌在他身侧躺了会儿,开始不安分起来,像拧麻花一样,不停地动来动去,刘弗陵头疼,“云歌,怎么了?你老是动来动去,当然睡不着。”

云歌不说话,只是挨着刘弗陵的身子蹭来蹭去,刘弗陵突然担心起来,半支起身子问:“云歌,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于安传太医。”

“啊!”

云歌突然大叫一声,一把推开了刘弗陵,似乎十分气恼,用力捶着榻。

刘弗陵一头雾水,脑子里面已经前前后后绕了十八道弯,就是面对霍光,只怕这会子也绕明白了,却仍然没有明白云歌为何会这样,“云歌,发生了什么事?”

云歌用手掩面,长叹息!

刘弗陵不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云歌挫败后的羞恼渐渐平息,她转身侧躺,和刘弗陵脸脸相对,“你真是个木头!”

“嗯?”

刘弗陵的疑惑未完,云歌的唇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心中巨震,身子僵硬。

云歌的唇在他唇畔温柔地辗转,一点点诱惑着他的反应。

他终于开始回应她的温柔,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笨拙,只是在回应她,渐渐地,一切都成了本能,变成他在索取。

这本就是他等了多年的缠绵,一经释放,迅速燃烧。云歌不知道何时,早忘了初衷,脑中一片空白,身子绵软欲飞,只知道紧紧地抱着他。

刘弗陵的吻从云歌唇上缓缓下移,温柔地吻过她的脸颊,下巴,在她的颈边逗留,最后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印了一吻后,蓦地停了下来。他将云歌紧紧抱在怀里,却只是抱着。

云歌茫然若失,轻声叫:“陵哥哥?”

刘弗陵声音沙哑,“不许再闹了,好好睡觉。”

云歌不依,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已经明白云歌意思的刘弗陵只觉得如抱了个火炭。

薄薄的绸衣,未把诱惑隔开,反倒在蹭磨间,更添了一重若隐若现、若即若离的魅惑。

云歌却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早已经将一切点燃,还一脸沮丧的不肯罢休,唇凑到他耳旁,轻轻去吻他的耳垂。

刘弗陵忽地坐起来,用被子把云歌一裹,抱着“被子卷”就向厢殿行去。

云歌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臭木头,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刘弗陵把云歌扔到她的榻上,对闻声赶来的于安和抹茶说:“看着她!天明前,不许她下榻!”说完,匆匆返身回寝宫。

云歌在他身后大叫:“臭木头,这事没完!”

刘弗陵却理都不理她,扬长而去。

上一篇:曾许诺·殇 下一篇:大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