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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121)+番外

和杨军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我是那么调皮捣蛋的学生,我们俩每天课堂上都有无数小动作,每天都要互相整对方,每天都要绞尽脑汁让对方出丑。

某天,语文老师走进教室,沈远哲喊起立,同学给老师鞠躬后坐下,只听扑通一声,我就没人影了。原来是杨军趁着我们起立,把我的凳子抽走了,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某天,我正以数学老师的声音为伴奏,把《机器猫》夹在数学课本里看,一个人偷着乐,凳子只两只脚着地,惬意地一摇一摇,杨军猛地一脚踹到我的凳子上,我就又坐地上去了,机器猫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砸到我头上,全班哄笑。

正在板书的数学老师回头,扶一扶他的深度近视眼镜,茫然地看看教室,困惑地问:“罗琦琦呢?”大家又笑,只看一只手从桌子底下有气无力地探出,并传出很虚弱、咬牙切齿的声音:“这里。”

某日,下课铃刚敲响,杨军兴冲冲地往外冲,我跟在他身后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在凳子上坐了整整一节课后,杨军的屁股已经全被粉笔灰染成了红色,背上飘着字条,上书几个大字:猴儿的屁股。同学们早已经习惯我们的恶作剧,都不提醒他。他因为体育好,还在班级最前面领做广播体cao。结果就是,从(4)班到(6)班都在笑,他不停地回头,却不知道同学们在笑什么。不过,我也得意不了多久,说不定第二天,我背上就写着“路过我,就请打我一下”,经过我身边的同学都会“善良”地满足我的请求,在我背上来一下,我却纳闷,怎么今天大家打招呼的方式全变成拍我背了?

因为我们俩成绩好,老师们都很包容我们的恶作剧,何况我们也不是不长眼色的人,哪个老师能开玩笑,哪个老师不能开,我们分得很清楚。

在慢慢逝去的日子中,我逐渐融入了高中生活,有了新的好朋友——杨军、林依然。他们成绩优异、单纯热情、朝气蓬勃,是最平常、最正常的好学生,他们和我初中时的朋友截然不同。

我知道这个班级里,依然有林岚、李莘、倪卿,重复着女孩子间并不新鲜的故事,可不知道是因为我改变了,还是因为我和杨军的气场,吸引到的朋友不管成绩好坏,性格却都活泼好动、单纯开朗,或者说没心没肺、傻玩傻乐。

我们一群人整天在一起,看漫画书,吃零食,吹牛神聊,斗嘴打闹,互相折腾,互相取乐,

因为成绩好,老师喜欢我;因为性格大大咧咧,有一帮玩得来的哥们,我的高中生活简直晴空万里万里,烈阳高照,一丝阴霾都没有。

初中时代的人与事,好像距离我越来越遥远,包括那个沉默寡言、冷漠倔犟的罗琦琦。

我高中的同学从不承认我沉默内向,他们一提起我,就会摇着头,边笑,边夸张地说:“啊!罗琦琦,那家伙太能闹腾了,特别喜欢恶作剧,能把你整得一会哭、一会笑,老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绝对不认为我冷漠倔犟,在他们眼中,罗琦琦活泼好动,调皮捣蛋,飞扬不羁,喜欢玩,也玩得起,和所有男生都是哥们。女生们如果喜欢哪个男生,都喜欢找她传个字条带个话。

我想人都是喜欢生活在光明下的,没有人喜欢背负着十字架跋涉,我也不例外。我慢慢地喜欢上现在的生活,享受来自老师同学父母亲戚的赞美和喜欢,每天大声笑,大声闹,认真努力地付出,同时享受付出带来的荣耀。

我开始慢慢地将小波和晓菲藏到了心底最深处。

也许,这才是人类的天性,不管多大的伤痛,我们都能愈合,不管多痛苦的失去,我们都能习惯。

可以叫它——坚强,也可以叫它——遗忘。

就要期末考试,杨军却委靡不振。

我开玩笑地问他:“你不打算打倒我了?”

他叹气又叹气,足足叹了一早上的气,最后传给我一张小字条,上面写着:“我想我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忍着笑,咳嗽了两声,他忧郁地看住我,小声问:“你觉得我长得帅吗?”

我很白痴地看着他,大哥,你说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

“有人说我长得还不错,尤其是我的眼睛,初中的时候,好几个女生都说过很好看。”

这倒是,杨军的眼睛的确很好看,睫毛又长又密,眼睛又黑又亮。我忍着笑意,在纸条上写:“你究竟喜欢上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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