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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194)+番外

老师们陆续离去,我按照李老师事先的吩咐,告诉大家:“下面是学校留给大家的舞会时间,老校长说只要还有一二个同学愿意跳,音乐就会为他响奏。”

刚开始,同学们还你看我,我看你,不好意思上场,很快就有大胆的男生带着女朋友如常,不少地下情曝了光,惹得很多男生嗷嗷地起哄。

很多同学不会跳,会跳的教不会跳的,彩灯闪烁的露天舞池里到处都是或优美或笨拙的身影。

杨军跳坐到我旁边的桌子上,凝视着正在跳舞的童云珠发呆。

我说:“你要是想,就去请她跳一支舞。”

杨军神色黯然:“我不会跳舞。”

我走过去,拍了拍童云珠的肩膀:“你去请杨军跳一支舞吧!”

童云珠愣了一愣,立即说:“好的。”

她过来邀请杨军,杨军扭捏着说:“我不会跳。”

童云珠落落大方地笑着说:“所以,你的第一支舞才需要一个会跳的舞伴。”她向他伸出了手,我搡了杨军一下,杨军涨红着脸,握住了童云珠的手。

在舞曲声中,同学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

我藏匿在黑暗中,四处搜寻者张骏的身影,却看不见他,这就是他选择的告别方式吗?

舞台上火树银花、星光会聚,却是为离别而璀璨。

在温柔伤感的乐曲声中,我走向了校门。

再见了,一中!

再见了,我的青春!

2、金榜题名时

考完试的日子是无所事事的寂寞。

当我习惯性地泡茶,想背诵英文时,才发现不用了。一个几乎做了三年的习惯,突然不用做了时,没有轻松,反倒有些失落。

我去报名参加了暑假绘画班,这一次,我是为自己而学。这个世界因为色彩而美丽,我希望自己有一双更善于捕捉色彩的眼睛。

在高考放榜前几天,我接到了北大负责招生老师的电话,恭喜我考出了好成绩,邀请我填报北大。我晕晕乎乎地和他聊完,等挂了电话,才反应过来,忘记问他我究竟考得如何了。

我爸爸妈妈开始兴奋,毕竟北大招生的老师亲自打电话,已经证明了我的成绩。

我给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半是高兴半是惋惜的说:“你是一中第一,全省第五,和省状元差了不到十分。”

我爸爸妈妈一边激动,一边还对对方强调做人要低调,在正式放榜前别对外嚷嚷。

第二天,清华的招生老师也打来了电话,邀请我进清华,当他听闻北大的老师已经联系过我,立即非常热情地向我介绍清华的保研政策,强调北大不具有这些优势。

这边清华的电话刚放没多久,那边北大的电话又来了。

爸爸妈妈乐得眉飞色舞,真把到底上清华,还是上北大当做了一个命题,很严肃认真地思考,特意打长途给我在某重点大学担任副校长的二姨夫,研究我该进清华还是北大。

我觉得他们的心态,有点像嫁女儿,清华北大两个金龟婿让他们左右为难,不过他们的为难是带着矫情和幸福的故作为难。

高考放榜日,关荷的妈妈打电话约我妈妈一块去看榜,我妈妈明明已经知道我的成绩也非要去,我不想阻挡,因为这一刻是她们养育我多年应该享受的一刻,但是告诉他们,见到关荷的妈妈,请言语谨慎。

因为我们的母亲俨然已经是闺中密友,我和关荷也就顺理成章地一块去看榜。

我们到时,校门口已经全是人,我妈妈拖着关荷的妈妈乐呵呵地往人群里挤。

我和关荷坐在一旁的花坛台子上,看着校门口拥挤的人群发呆,只偶尔交谈一两句。

榜单还没出来,我是全省第五的消息已经传开,很多同学来找我求证消息,恭喜我。

关荷一直微笑着和大家说话,不过,我知道她的神经已经绷到极致。

我叹息,最恐惧的时间就是结果揭晓前的等待。

终于,学校的大门打开,老师出来贴榜单。

校门前刹那就乱了,所有的家长都往前挤,反倒我们这些考生心情复杂地站在外面,既想知道成绩,又恐惧知道成绩。但是,不管想还是不想,所有的同学都陆陆续续知道了成绩。

有同学痛哭失声,家长陪着一起哭,也有同学喜不自禁,笑得合不拢嘴。

我坐在花坛深处,既置身事外,又感同身受。高中三年,不仅仅是学生一个人的艰辛,还有家长无数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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