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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104)+番外

“那,那个人?”李宗贵冲屋里努了努嘴,

“填到后院枯井里,若是那样,他就没用了。”李小幺干脆的答道,吕丰舒了口气,看着李小幺,懒懒散散的说道:“要是我没逃走,被捉住了呢?”

李小幺看也没看他,只顾低头看着自己画的那张图,看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李宗贵说道:“贵子哥你看,紫藤居就这两处最宽敞,吴国这边既然是林丞相过来,那北平那边,必定也是差不多的人,看今天这样子,这排场小不了,这样的排场,能摆的下的,也就这两处了,若是这一处最好,离梁先生的居住近,贵子哥,你明天留心听听,最好能打听清楚他们在哪一处会面。”

吕丰也探头过来看着李小幺手里的图,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小妖心眼多的没数,哪象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第二天,李宗贵一早就去了紫藤居,吕丰直睡到日上三杆,起来自己烤了几只菜ròu馒头吃了,又泡了杯茶喝了,他和李小幺,向来各顾各,谁也不肯帮谁哪怕只是倒杯茶,吕丰吃饱喝好,换了衣服,往城外看动静去了,李小幺搬了把椅子,坐在围墙下的角落里,凝神听着隔墙的动静,这样连门都不能出的日子,实在难过之极。

吴国大军在离南门、西门两三里处安下了营,也照着北平军那样把营地排成了一条线,和北平军隔着郑城遥遥相对。

晚上,李宗贵包了一大包吃食回来,累的软瘫在椅子上,李小幺忙接过那一大包吃食,冲了杯茶汤递给李宗贵,李宗贵喝了茶,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北平国也不知道来的是个什么大爷,那管事恨不能把房子都拆下来洗洗刷刷,那桌子椅子用白布擦着看也就算了,那柱子、墙什么的,也用白布擦!小幺也没这么干净过!这是什么人哪!累死我了!”

“小幺那是没人给她那么擦,若是有人侍候着,你看看,比这还厉害!”吕丰两只脚架在高几上,身下的椅子只有后面两条腿着地,一边晃着一边说道,李小幺‘哼’了一声,往李宗贵身边凑了凑问道:“贵子哥,探听出来没有?在哪一处?什么时候过来?”

“明天一早就过来,听说林丞相已经到了,就在城外大营里,今天那个方大人出去了一天,姓梁的也不在,明天就摆在离得近的那一处,听那意思,离的近,他们那个爷若是换衣服什么的方便,说是早上来,下午就走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还要换衣服,比娘们还讲究!”李宗贵对于这个让他累到软瘫的北平大爷一肚皮火气,李小幺额头抵在李宗贵肩膀上,闷声笑了起来,唉!连笑都不敢大声笑,一定得赶紧把那个梁先生赶走了,这日子真把人憋曲死了!

“唉,那个谁,你赶紧准备准备,等一会儿天黑透了,你就潜进去看看去,你运气真好,赶上这么个阴天没星没月伸手不见五指的好时候,正好杀人放风!”李小幺转头看着吕丰,笑颜如花,吕丰神思恍惚了下,忙摇了摇头,这小丫头笑起来,最能蛊惑人。

“这回不是我的事了吧,你总不能白使唤我。”吕丰眼底带着谨慎,看着李小幺说道,李小幺点了点头,痛快的答道:“那是,这是我的事,算你帮我,两样,你选,一个,算你还了我那个人情,第二个,抵了那一千两黄金今年的利息,由你选。”

吕丰眨着眼睛,怔了半晌,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我这可是出生入死,就这个价?”

“你的人情,你说说什么价?你自己定好了,一千两黄金,不多算,算你三分利好了,利滚利,这一年……我得细算算,这生意好象是我亏了!”李小幺站起来,四下找着算盘,吕丰急忙跳起来摆着手:“好好好,你别算了,抵利息,就抵那一年的利息!”

李宗贵喝着茶看着吕丰的笑话。

吕丰换了夜行衣,用黑布裹了头脸,沿着藤蔓轻巧的翻出院子,沿着李小幺指的路,小心翼翼的往梁先生的居处摸去。李小幺和李宗贵站在院墙下,凝神听着动静。

隔壁紫藤居安静无声,两人屏息凝神等了一刻多钟,吕丰又沿着藤蔓跳进院子,三个退回屋里,吕丰扯下脸上的黑布,笑嘻嘻的说道:“顺当的很,那姓梁的没在屋里,院子里也没几个人,说吧,下一步要杀谁?”

“谁也不杀,梁先生不在屋里最好不过,明天天亮前,你带着那个姓袁的躲在梁先生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林丞相和北平的那位大爷进了紫藤居,就把这解药给姓袁的灌下去,然后把他踢出屋,踢到外面去!”李小幺想象着那份热闹,眉宇飞扬,吕丰和李宗贵一脸古怪的看着李小幺,半晌,李宗贵拉了拉顾自笑得眉飞色舞的李小幺:“小幺,你费这么大劲,就为了看这个热闹?你也看不上这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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