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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457)+番外

程恪转头看着周景然,眼睛里闪着丝丝亮光,“我刚听小暖说,也惊得不行,还把小暖摔着了,我也……害怕。”

程恪长长的呼吸着,平复着气息,连呼了几口气,才接着说道:“我问了小暖,小暖说,大师是至情至性的方外之人,凡事又看得极通透,和他一处,只随着本心就是。”

周景然转头看着程恪,抬手点着自己,“本心我有,可是,万一……大师要看的,是什么样的本心?”

“你的本心比谁都好。大师要看什么样的本心,只有他知道,反正我是觉得你的本心最好!至不过,咱们两个一路去南边就是,嗯,还有小暖。”

周景然双手扶着窗台,头抵着窗框,闭上了眼睛,程恪看着他,想了想,笑着说道:“我也是紧张得不行,小暖倒笑我,说‘不过一个身份高些的老和尚’,你听听,不过一个身份高些的老和尚。”

周景然“扑”的一声失笑起来,直起身子,转头看着程恪,一边笑一边说道:“这话也就小暖能这么说,也就她,把当皇上这事,看成是天下最累、最苦、最不是人干的活,这会儿又说大师‘不过一个身份高些的老和尚’也难怪大师待她与众人不同,就这份心境气度,普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程恪苦着脸,摊着手说道:“你看看,她就这样……唉,往后你多管教着吧,那是你妹子。我是管不了她了。”

周景然心情放松下来,走到摇椅边坐了下来,看着程恪,笑眯眯的说道:“你也不用在我这里铺垫,我就小暖这么一个妹妹,疼还疼不及呢。再说,小暖还要人管教?我只和你计较。”

程恪嘿嘿笑着,也坐回到摇椅上,斟了两杯酒,递了杯给周景然,两人举了举杯子,仰头一饮而进。

周景然放下杯子,眉头舒展着,转头看着程恪说道:“明天一早,咱们两个,只说到石埂山打猎去。”

程恪低着头放下杯子,点了点头,唉,又要跟小暖食言了。

周景然又站了起来,背着手来回走了几趟,转头看着程恪,带着丝苦笑和无奈说道:“咱们去德福楼听听琴去,正好有几件事,得商量商量。”

程恪笑着倒在摇椅上,连连点头答应着。

初四日,程恪一大早就出了门,和周景然一处,呼啸着往石埂山打猎去了,李小暖送了他出门,在院门口上了桥,往正院给王妃请了安,就赶往议事厅,匆匆安排了几件紧要的事,就又赶到二门内,迎着已经陆陆续续进了二门的各家日常走动极近的亲朋故旧。

园子里早就搭了戏台子出来,请了小唱名角、杂耍艺人和一家杂剧班子,热闹了一天,直到傍晚时分,李小暖才将各家女眷送到二门里上了车,看着最后一辆车转出了二门,才疲累异常的上了轿,各处巡查了一遍,回到清涟院,程恪却还没有回来。

直到第二天黎明时分,程恪才带着满身寒气,神清气慡的回到清涟院,扑到c黄上搂着李小暖亲了两下,不等李小暖反应过来,就大笑着跳起来,大步往净房沐浴洗漱去了。

从初五起,一直到正月十四,程恪每天早出晚归,和周景然呆在一处,忙得几乎人影也见不到,和李小暖的种种计划就都不了了之了。

十五日一大早,程恪侧着身子躲在c黄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着李小暖柔软的头发,李小暖打着呵欠睁开眼睛,奇怪的看着程恪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程恪嘿嘿笑着,低声说道:“陪陪你。”

“噢。”

李小暖长长的“噢”了一声,挑起了眉梢,程恪轻轻咳着,有些心虚的说道:“我一会儿再出去,就出去一会儿,晚上,我带你看灯去,昨天我就让人准备好画舫了,这回肯定陪你去,我和小景说过,今晚止无论如何也要陪你看灯去。”

李小暖笑盈盈的看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程恪捏了捏李小暖的鼻子,无奈的说道:“你也知道,这一阵子,不比平时,等忙过这一阵子,忙过去就好了。”

“这几天我几乎见不到你,也没机会跟你说,你让人打听打听,看看二姐姐家里出了什么事没有,初二那天,母亲遣了田嬷嬷去卢府看了二姐姐,田嬷嬷回来说,二姐姐和孩子看着气色都极好,我也没和母亲细说,只说怀孕的人,最好静养着,幸好母亲没多问,初五那天,我又让田嬷嬷过去送了趟东西,看着二姐姐和孩子也是好好儿的,我想着,只怕是二姐姐家里出了什么事了,你抽空让人打听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