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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621)+番外

程恪系好斗篷,转头看着李小暖怀里的阿笨,“我来抱他吧,要走小半个时辰,你哪里抱得动。”

李小暖想了想,小心的将阿笨递到程恪怀里,程恪紧张的张开五指托着用力舞着双手的阿笨,按在了怀里,按得阿笨嘴巴撇着就要哭出来,李小暖忙上前,掰开程恪的手,拉着他一只手托着阿笨的屁股,一只手松松的扶着头,忙了半天,程恪才算松了口气,“这样这样,这么抱着好些了,这臭小子还乱动,不动还好些!”

“他才一个月,哪里动得了?等到百天后,能翻身会转头了,才叫会动了呢。”

李小暖一边笑一边解释道,看着程恪抱得似模似样的了,拉了拉阿笨的小斗篷裹紧了,两人一起出了门,转个弯,进了林子。

两人一边低声说着话,一边缓步往林子深处的院落走去,程恪抱着阿笨,一路上挪着姿势,远远看到院子时,程恪已经抱得很有些样子了。

院子门大开着,一个中年白衣僧人双手合什站在门内,带着丝好奇看着程恪和程恪怀里的阿笨,让着三人进了院子,客气的让着程恪,“这位施主,请到这门房间喝杯茶吧。”

程恪无奈的耷拉下了肩膀,李小暖伸手抱过阿笨,看着程恪低低的宽解道:“那和尚就这么个古怪脾气,你就喝杯茶等等吧。”

程恪忙扫了眼中年僧人,中年僧人恍若不闻,面带微笑的合掌立着,李小暖抱好阿笨,穿过院子中间的甬道,一路往里进去了。

唯心大师的屋子,一如既往的温暖异常,李小暖先把阿笨放到榻上,自己去了斗篷,把阿笨的斗篷去了,摸了摸阿笨的尿布,松了口气,任他仰面躺在榻上手舞足蹈。

唯心大师随意的坐到榻上,喝着茶,盯着活力十足的阿笨看了半晌,“说起来,我已经有几十年没见过奶娃娃了。”

“嗯。”

李小暖坐到榻上,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唯心大师看够了阿笨,才转过头,仔细的打量着李小暖,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气色很好,听说你给他起名叫阿笨?笨?”

“嗯,有什么不对么?”

李小暖放下杯子,疑惑的看着大师,大师摇了摇头,“你这思虑,是重了些,你这丫头,说你思虑重,偏又看得极开,可这看开中,偏又忧虑重重,且放宽心。”

李小暖舒了口气,“大师,都说为母则强,有了孩子,思虑的自然不同,原本自己能看得开的,到孩子身上,未必看得开,做母亲的争斗,不都是为了孩子么?”

“你叫他阿笨,是教他惜福守份了?”大师看着李小暖,直直的问道。

李小暖歪着头看着大师,“不该这样么?”

大师看着李小暖,畅快的笑了起来,“你是个极聪明的,果然这祸福相依,不管损谁成全谁,到底是天下百姓得了益处,天下百姓的益处,就是周家的益处。”

李小暖心头微动,恍然若明,看着唯心大师问道:“我记得大师提过一句,我不在天道之数,你看不清我的命?”

唯心大师垂了垂眼皮,算是应承了,李小暖转头看着阿笨问道:“那他呢?他的命,大师能不能看的明白?”

唯心大师满眼笑意的看着阿笨,点了点头。

李小暖舒了口气,往前凑着问道:“那好不好?喜福寿,占了几个?”

大师眨了下眼睛,看着李小暖,失笑起来,“你的孩子,哪有不好的?”

李小暖直起身子,想了想,长舒了口气,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阿笨自娱自乐的玩了一会儿,哭了两声,被李小暖抱到怀里就睡着了,唯心大师伸手抚着阿笨的头,低声感叹道:“这婴孩,总让人心生温暖。”

李小暖放下熟睡的阿笨,和唯心大师又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告辞了。

出来到了门房间,将熟睡的阿笨交给程恪抱着,两人回到寺后的院子,也没急着赶回去,歇了一晚,第二天辰正时分,才启程赶回了汝南王府。

隔天,程恪先到蕴翠宫请了安,领了程贵妃的意思,第二天未正过后,李小暖带着阿笨,进宫给程贵妃请安去了。

刚进蕴翠宫,阿笨就睡醒了,李小暖看着转眼间透湿起来的尿布,手忙脚乱给他换着尿布,程贵妃挥手屏退了就要上前帮忙的女官,亲自上去帮着忙,给李小暖递着热帕子,干净尿布,看着李小暖手势熟练的给阿笨换好尿布,重又干干净净的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