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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19)+番外

文思敏再受不住,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杨景澄一字一句道:“文氏送了我四个通房,你们打死了三个,昨夜还想打死第四个。这三招是我作为夫主,替她们报的仇!”

杨景澄一句话竟讲出了个曲折离奇的故事,院里刚反应过来的众人,再次陷入了呆滞!

第10章 端倪 众人的目光在文家三兄弟间……

众人的目光在文家三兄弟间来回逡巡,文思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文思哲年幼,尚不知杨景澄那番话何等恶毒;唯有文思讷只觉得遍体生寒。主母打死得宠姬妾之事虽不多见,亦非新闻。

然这等主母贤良,娘家却嚣张跋扈插手女婿家事,简直闻所未闻!何况杨家是什么模样世人皆知,若盼着女婿一生一世一双人,何必慕国公门第的富贵?既要世子夫人的体面,又生不出儿子,还不许人纳妾,文家这是要翻天啊!

院中的气氛越发诡异,杨景澄这等不涉朝堂的公子哥儿不知道文家事,在场的老官油子谁又不知道文家的真主子是谁?肠子十八道弯的尚书侍郎们略想了想,便把前因后果理的清清白白。随即又纷纷在心里把文正清嘲笑了个底儿掉。

打死杨景澄之姬妾,无非是阻碍他生儿育女,以此态度讨好章夫人,继而向章家表忠心。可章夫人的儿子将将周岁,能否站住且是两说。现叫杨景澄绝嗣,倘或那小公子夭折,章夫人难道不怕死后无人祭祀么?章夫人一个妇道人家眼里只有儿子不想其它,你文正清历经科考摸爬滚打到今日的官老爷竟也全不懂分寸?怕是摇尾巴摇的脑子都不要了吧。

杨景澄见了在场众人的反应,在心里暗道了声爽快!人生在世,若顾及名声那是千难万难,可若只想做个纨绔,那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文家既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索性掀了桌子。

他是宗室子弟,上头还有神仙打架,名声越坏越好;可文正清为朝廷御史,却是万万担不起藐视宗亲、草菅人命的帽子。现他公然殴打妻弟,了不起被圣上梁王骂两句,文正清的下场可就不太好说了。在大晋朝企图阻挠宗室生孩子,不灭你满门算圣上宽宏大量啊!

扶着门终于喘匀了气的瑞安公眼角直抽,什么!?他家被打死过三个通房,他怎么不知道!?儿子嗳!你甚时候长出了张口就来的本事了!

自家白喜事上头闹了一场,杨景澄却犹嫌不够!环视一周,冷笑道:“不过几个毛丫头,内子素日贤良淑德,我不想与她没脸,是以从不声张。哪知昨夜那乳母聂氏竟想揪了我仅剩的通房殉葬!”

说着他朝皇宫所在的方位拱了拱手,“诸位老大人皆在朝多年,应深知圣上乃最讲究仁善的明君。便是先皇驾崩,也因怜惜人命,不曾叫宫女太监殉葬。他文御史何德何能竟要活活打死丫鬟,替她女儿陪葬!?”

此言一出,刚勉强苏醒的文思敏险些又惊的厥过去。杨景澄暗指文家违制,这是要致文家于死地!他的心不由狂跳,昨日章夫人借聂氏警告高官们休拿女儿填火坑,今日杨景澄又要借聂氏嫁祸文家还击章夫人么?真真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文思敏急的头晕目眩,不知如何是好!

杨景澄继续追击,三两步走到梁王跟前,委屈的道:“老太公,您可知道,昨夜文家人在我院里好一通闹腾。我父亲不欲伤亲家的颜面,悄悄使人把闹事的皆送回了文家。他是个和气人,总想着亲戚间的事,胳膊折在袖子里不叫外人笑话。可我家的丫头险些叫活活打死,今日他家来人,总该朝我陪个不是,全了亲戚的颜面吧?谁料文家兄弟三个跟没事人一般,大摇大摆的来,简直欺人太甚!”

“你胡说!”文思敏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扶着柱子爬起来,声嘶力竭的道,“你胡说八道!我家统共陪了四个丫头,前年病死了一个,昨夜你家不知何故送回了两个。便是你连夜将剩下的那个打死了栽到我文家头上,也对不上你说的数!你根本就是信口雌黄!”

说完,文思敏无力的靠在了廊柱上,胸口不住的起伏。他绝不能让文家背上逼人殉葬之事,那不单是骂名,更是犯了天大的忌讳。圣贤早已说过,始作俑者其无后户?而今皇家尚且不敢公然叫活人殉葬,他们一介清流,岂敢逆天而为!朝堂上无事尚有三分浪,杨景澄言之凿凿,恐怕已让人信了多半。可他不能承认,哪怕官司打到了御前,也绝不能认!因为,认,便是死!

比起文思敏的慌乱,杨景澄显得从容的多,他先慢条斯理的问:“你这是与我说话?你一介白身,大庭广众之下理直气壮的质问宗室从一品世子,你文家的家教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