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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24)+番外

杨景澄此时才幽幽的道:“这丫头算内子遗物,唉……”

前几日谭吉玉等人并不在场——他们不是瑞安公府的近亲,犯不着赶早来,但杨景澄灵前晕厥之事却有耳闻。当时便传瑞安公世子是个重情义的,此刻看来果然不差。

再则自己的女人叫人一个个弄死,最后一个还不肯放过,泥人都要着恼,何况国公世子。至此时,真相如何再无人关注,因为文家辱宗室已然是铁板钉钉了。

梁王倏地落下泪来,不曾想,章首辅门下走狗,都能对宗室的女人生杀予夺,圣上还能夺回权柄么?

瑞安公又开始头大了,轻声道:“梁王爷爷,你哭甚?”

“你好意思问我哭甚!?”梁王当即醒过神,差点惊出身冷汗。他现当着众人,怎好把心思展露人前,果真是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只得高声骂道,“没用的东西!可怜我的澄哥儿,受这般的委屈!”说着奔向杨景澄,牵着他的手道,“你莫要生气,那样的人家陪过来的丫头我们不稀罕!你等着,我明儿去宫里找圣上讨几个宫女来送你!”

众官员听的嘴角直抽,这都哪跟哪儿啊,梁王老糊涂了吧!哦,对,他今年七十四了,确实该老糊涂了。

朱明德清了清嗓子道:“今日之事涉及朝廷命官与宗室,我等还得报与圣上,请他定夺才是。”

“且慢!”一直没说话的锦衣卫指挥使华阳郡公杨兴安此刻站了出来,沉声道,“该女身上为陈年旧伤,世子也娶亲好几年,真到了圣上跟前只怕掰扯不清楚到底谁家打的。依我之见不如使人去文家搜上一搜。他家既能打人,必有刑具。只消找到了物证,便再难抵赖了。”说着看了眼谭吉玉,“不过我们锦衣卫的名声素来有些不好,未免有人疑心我栽赃陷害,便有劳谭尚书带着我的人走一趟吧!”

锦衣卫赫赫凶名在外,其指挥使一开口,当下后台略小点的官员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谭吉玉跟着去只能保证文家不被栽赃,浮财却是一文钱都剩不下的。锦衣卫出行,有空手而回的时候么?文家,唉!

谭吉玉却并不惧锦衣卫,笑道:“我瞧着姑娘身上的似鞭伤,若从文家搜出马鞭来,算不算刑具?”

华阳郡公似笑非笑的道:“文家清流御史,养的起马?”

谭吉玉明了,拱了拱手:“既郡公有吩咐,下官不敢推辞。”

华阳郡公抬了抬手:“请!”

话音将落,文家三兄弟眼中的期冀登时熄灭,一个个抑制不住的抖成了筛子。旁人不知,他们又岂能不知父母的秉性?对儿女自是没话说,可御下着实算不得仁善。

尤其是文思敏,他绝望的发现打死丫头的小事又被牵扯进了朝堂之争。他甚至怀疑,今日之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局!可他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谭吉玉与华阳郡公并肩出门远去。

在场的好些官员不想看热闹了,可没一个敢走的。锦衣卫刚出门,现在走了,回头被指着鼻子说通风报信了怎么办?御史风闻奏事已经可怖,锦衣卫风闻抄家抓人更令人闻风丧胆。尤其是近年来帝后两派争斗愈演愈烈,每年不知多少倒霉蛋被卷进诏狱里做了炮灰,大家还是老实点儿好。

杨景澄不太明白华阳郡公的目的,不过华阳郡公是宗室,那就是自己这一派的,必不会坑自己。要知道官场上派系门庭不是随便拜的,一旦打上了某派的烙印,便绝不可轻言背叛。朝堂上谁都怕有人背后捅刀子,因此不论是哪家的叛徒,人人得以诛之。故而朝堂上听过父子不合的,却未曾听闻师徒反目的,正因为师徒便是派系!

然而锦衣卫忽然出手,于他却不是好事。文家既拜在章首辅门下,落到了锦衣卫手里,华阳郡公岂能让他好过?必定翻出不止多少违法犯纪之事来。可文家罪恶滔天,那他不就成了好人了?不单人好,且目光如炬、手段高超,三两下把章家走狗打的落花流水,嘶!他今天是来自污的!可不是展现才华的!现势单力薄,招了章首辅的眼,不是作死么!?

于是他心念一动,忙脱下了披风,轻柔的盖在了叶欣儿身上。此时院中本就严肃,他稍有动作,众人的目光便集中了过来。只见他拉住叶欣儿的手,满脸得意的道:“我说了与你报仇,你看,不曾食言吧!”

朱明德等人表情一滞,杨景澄勾起嘴角,横竖文家死定了,他再把好色无度宠妾灭妻的名头捡回来带在头上也不亏!

第13章 后续 叶欣儿勉强挤出了个笑,自……

叶欣儿勉强挤出了个笑,自从被官卖成了奴婢,她对哪个主子都无甚好印象。杨景澄往日至多随便逗她两句,等她因此被文家的裴孺人打的险些丧命时,杨景澄竟是压根没发现。直到前日不知从哪里得知她被打伤过,呼喇巴的说要替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