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252)+番外

“笑话便笑话!”颜舜华冷笑道,“世上碎嘴婆子多了,这些年因着我父母早亡,她们说了我多少刻薄话?我全依着她们竟不用活了!”

吴妈妈还待再说,杨景澄却不耐烦了,坐在炕上摆手:“早说好的事,怎么今日还在车轱辘的唠叨?”又转身对颜舜华道,“先前怕你不惯方接着裹脚,离太妃百日祭还有些时候,趁这两个月,好生重新学走道吧。”

“世子!”吴妈妈跺脚道,“外人真个要讲闲话的!”

“她是我正妻。”杨景澄看向吴妈妈,语调森然的道,“把我正妻的脚挂在嘴边念叨,想死么?”

吴妈妈张了张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为了放脚之事,吴妈妈等人已是几次三番的违令了!杨景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扫过吴妈妈并白鹭黄莺等丫头,缓缓的道:“夫为妻纲,认清楚谁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姑娘该讨好服侍的是谁!不好好教导姑娘以夫为天,引着她胡思乱想,迁就旁人的闲言碎语而忘了夫主的喜好,这叫叛主!”

叛主二字重如千钧,吴妈妈双腿一软,当即跪在了地上。颜舜华也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垂头立在了一旁。好半晌,她的手指捏紧了帕子,长长的睫毛低垂,盖住了眸光,也盖住了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酸涩。叛主……么……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杨景澄深吸一口气,瞥向了侍立在一旁垂头不语的颜舜华,猜测自己可能话说重了。可吴妈妈等榆木脑袋是说不通的,他也懒的教导,于是扬手挥退了吴妈妈几个,又拉着颜舜华坐下,轻笑道:“生气了?”

颜舜华扯了扯嘴角,状似明媚的笑容里,夹杂着些许苦涩。杨景澄方才的话让她不舒服,却又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杨景澄搂着颜舜华,揉着她的头发:“吴妈妈是个糊涂人,疼你全疼不到点子上。我想你大概舍不得说她,只得我来唱个黑脸。”

颜舜华低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日后我进宫的日子多了,裹着脚走道儿真疼。”

“我知道,”杨景澄道,“这会子天色有点暗了,明儿一早起来,让秀英两个替你放。若有人问起,你只说我又听了个生儿子的偏方……”

听得此话,饶是颜舜华正郁闷,也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偏方招你惹你了,甚都赖偏方!”

杨景澄无奈:“你看吴妈妈都想不明白,外人更想不明白了。与其浪费口舌同他们掰扯,不如随便找个由头堵他们的嘴。横竖我偏方已经准过一回了。再说了,这话也不尽然是我瞎编。我现在北镇抚司衙门,查阅了不少卷宗。前日正好有空,顺手翻了翻我们宗室的底档,你猜怎么着?”

颜舜华配合的问:“怎么着?”

杨景澄极严肃的道:“我们宗室当初人丁兴旺的时候,就没几个从正妻肚子里爬出来的!”

“啊?”颜舜华未曾听过此事,惊讶的道,“为何?”

杨景澄摇头:“不知道,不过仔细想想,还是有迹可循的。正妻多是名门闺秀,自然裹了脚。不是说裹脚的定然不好生养,可你们行动不良,便不爱动弹,久而久之气血不畅,怀不上孩子也是有的。就如我们家,我娘可是种田的一把好手呐!”

颜舜华笑道:“歪理!”

杨景澄不以为意的道:“你管我正理歪理,横竖能让你日常松快点就是好理。”

听得此话,颜舜华的笑容倏地退了几分。她再次垂下头,用手绞着衣带,似在纠结着什么。

杨景澄斜眼看着她:“怎么?临门一脚,又怂了?嗳,胖丫头,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

颜舜华的手一僵,手中的衣带瞬间绷直。她深呼吸一口,抬起头看着杨景澄的眼睛,道:“你方才的话,我不喜欢。”

杨景澄愣了愣:“长大了,不肯让人叫你胖丫头了?”

“不是,”颜舜华摇头,“你说让认清谁是主子的话……”顿了顿,她认真的道,“闺训让我们以夫为天,但我不是奴才!夫妻同体,并不是主奴。”

杨景澄故意道:“正经场合,皇后见了皇帝,也是要行大礼的。”

颜舜华的手指攥成了拳,她知道杨景澄说的是道理,可她不服!女人天生矮一等她认!可凭什么是主奴!

杨景澄伸出手指,戳了戳颜舜华的额头,笑道:“笨的你,你不想想,我不说重话,你家吴妈妈那老糊涂肯听么?”

既然话已经说出来,颜舜华也就不装贤惠了,瘪着嘴表示着她的不满。

杨景澄笑出了声,手指下滑到她的脸颊上,而后捏住了她的脸蛋往外一拉:“小没良心的,我果真把你当奴才,操心你的脚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