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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375)+番外

楼英现提起亲妹妹就脑壳疼,他嘴上说着甚不听话打一顿,又哪里真下得了手。即使他硬起了心肠,里头还有章夫人拦着呢。可以说若无章夫人从中作梗,楼兰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尴尬境地了。他暗暗的瞥了杨景澄一眼,依旧可惜人家死活没看上自己的妹子。只是强扭的瓜不甜,章夫人怎么就那般的左性呢?

楼英今日为楼兰而来,却是在东院里盘桓了好半日。杨景澄估摸着他没想好如何劝说的话,遂也不催促。唤了长随来,就在一进的堂前摆了个小宴,兄弟二人喝着酒说着闲话。

午时,被杨景澄支出去的丁年贵匆匆赶回来,恰撞见此番悠闲的景象,顿觉肝疼。想着自己费了牛鼻子劲儿进了宫,回报的却是个小姑娘不肯出嫁的小事,他觉得自己宛如往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得亏今日太后看着心情不错,没弄死他,真是谢天谢地。

杨景澄见了丁年贵的黑脸,喷笑出声。他知道丁年贵一百个不愿意给他做护卫,今日更是成了跑腿的小厮,心里哪能没点怨气。因此,他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笑道:“来,坐下喝酒。”

“小人不敢。”

“少装相。”杨景澄笑呵呵的道,“怎么着你四舍五入的算我们家亲戚,日后更得朝夕相对,别同我客气。对了,咱们你呀我呀的称呼不方便,你比我年长些,我叫你老丁怎么样?”

“随世子高兴。”丁年贵脸色好看了些,语气还是有点生硬。

杨景澄不以为意,先对楼英介绍道:“此乃太后奶奶新赏给我的侍卫,可巧,是我屋里欣儿的表哥。你们彼此认一认吧。”

不待楼英说话,丁年贵先拱手行礼:“见过楼公子。”

楼英怔了怔,又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礼道:“客气了。不知我可否随世子称呼你一句老丁?”

丁年贵道:“公子随意。”

杨景澄一把拉住丁年贵,硬摁着他坐在自己旁边,又命人添上一副新的碗筷,并重新炒几个下酒菜。一通忙乱之后,丁年贵的气消了好些,又细细观察起杨景澄来。就如他不愿放下好容易得的官职一样,想必杨景澄亦看他十分的碍眼。不料他出了趟门,杨景澄的态度居然热情了许多。莫不是想同他多多亲近,好让他叛了太后那头吧?

往日杨景澄与章夫人在内宅斗法时,确实以温柔细致收买过不少丫头,且他坚信没有挖不倒的墙,只有使不好的铁揪。但,丁年贵并非府中的小丫头,似他这等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探子,岂是自己这点子道行能撬动的?然将来二人在一处的日子,恐怕比他与颜舜华还长。虽各为其主,眼下既不得不绑到一块儿,至少明面上和气些,两下里心情也好些不是。

何况……

杨景澄执壶,随手替丁年贵倒上了酒,把丁年贵吓了一跳。

“你怎底一惊一乍的?”杨景澄毫不留情的耻笑道,“坐着吧,我有话要问你。”

丁年贵小心翼翼的坐下,恭敬的道:“世子请讲。”

杨景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年贵,慢悠悠的问道:“你今日见了娘娘,她是不是很高兴?”

丁年贵怔了怔,心道:你小子怎么知道?

“那……”杨景澄的嘴角咧开了个灿烂的笑,“她的大孙子受委屈了,她要不要替我做主呢?”

第189章 野心 丁年贵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丁年贵很明显的愣了一下,杨景澄笑出声来,看着一脸迷惑的两人,并没有出言解释。无论是前世的记忆,还是此生的经历,都告诉他一个道理,任何时候,能主动出击便不要被动挨打。就如此回他不幸卷入了永和帝与章太后角力的旋涡,倘或畏畏缩缩的不敢动弹,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他自己斟了杯酒,慢慢的喝着。在座三人各有心事,竟是默契的没有刻意找话题来暖场。三人各吃各的酒,各理各的思路,倒也自在。酒杯见底,杨景澄又夹了筷子下酒菜,仔仔细细的品味着那清甜咸香的蒸鲥鱼,心里却是条分缕析的想着最近的纷扰。

一切源自于永和帝的一时兴起。

杨景澄原先不能理解,为何历史故事里的魏征那般讨厌。唐太宗不就耍个鸟儿么?做皇帝的日理万机,好容易喘口气儿耍点小玩意实乃人之常情,做甚么非得逼的皇帝把鸟儿闷死?那鸟儿招你惹你了?

可等自己踏入了朝堂,见识了血雨腥风,方知皇帝的一言一行何其的要紧。无数人眼不错的盯着,随口的一句话,很可能就引得风云突变。就如永和帝对他的看重一般,或许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或许只是用他当做敲山震虎的榔头;又或许仅仅是单纯的看华阳郡公不顺眼,想给他添点堵。结果却害的他左支右绌、四面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