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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40)+番外

管家的亲孙女、章夫人亲封的姨娘尚且如此下场,他们又算什么排面上的人呢?不单寻常调过来的丫头仆妇,即使是章夫人特特派来的人,心里也生了惧怕。不管日后怎样,这两日且先加紧尾巴做人吧。

天色渐渐黑了,各处亮起了灯。杨景澄把闲杂人等打发了个干净,独留叶欣儿在屋内说话。悠闲的靠在大迎枕上,他指了指炕桌对面道:“坐。”

叶欣儿福了福身,斜签着身子坐在了对面。

杨景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早起才说替你挣个名分,不成想当日便落地了。”

叶欣儿暗叹,她是再难独善其身了。

“如今你已是姨娘,明日便搬去西厢住吧。”杨景澄淡淡的道,“从此我院里的内务交与你打理,你休再让东院乱了营。”

“是。”叶欣儿知道自己既浮出了水面,唯有一心一意的帮着杨景澄,否则必定下场凄凉。她很快进入了角色,柔声问道,“那张姨娘安置在何处?”

杨景澄随意道:“家里场院大,不必像旁人家那般一人一间屋子,你把她扔去东厢便是,省的住你隔壁,给你添堵。”

通常四合院里,最舒适的自然是坐北朝南的正屋,朝南光线好、夏日里不晒、冬日里暖和;其次是西厢,对着的是早起的太阳,便是夏日里也不热;再次为东厢,当西晒的屋子夏季里尤其的难熬;最差为倒座,常年的难见阳光,在豪门大宅里多为下人居住。对自己人,杨景澄当然要捡好的给,若不是看在张伦的面子上,莲房非得叫他扔倒座里不可,那才真叫赏罚分明。

有了自己的屋子,才叫有了体面。叶欣儿起身道了谢,又与杨景澄商量起谁负责何处的小事。杨景澄对家务琐事不感兴趣,随叶欣儿安排了一阵,他皆点头应允,只吩咐了一句:“我要个清清静静的东院。”

叶欣儿神色一凛,郑重的点了点头。话不用说的太明白。瑞安公府毕竟是章夫人当家,她的眼线遍布全府乃应有之意。这种情况下,强行拔掉钉子是不可能的,且不论她能否做到,便是做到了,在孝道与权势的双重压迫下,杨景澄也不便公然撕破脸。换言之,她的手段必须柔和,能让章夫人知道的大方的撒出去,不能让她知道的则是捂在被子里,不叫他们察觉。

夜色已沉,叶欣儿偷眼觑着杨景澄,不知道今晚她该接着睡书房的小榻,还是该在屋里伺候。如果在屋里伺候,又该是哪样的伺候。叶欣儿这辈子,为了活着就用尽了全力,实难对杨景澄动男女之情。

然则身为女人,最得力的武器便是肚皮。倘或她能生下一儿半女,这辈子便不愁了。可她心里总隐隐存着三分不甘,如若她满心只想着争宠,又与莲房等人有何区别?

这等可笑的念头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从不肯付诸于口。因为,论地位,她还真不如府里的家生子们。如此纠结的心态不敢说不能说,不得不随波逐流,静待命运的安排。

殊不知,杨景澄早把她的心思摸了个透。一个人因经历不同,会生出不同的性格,可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很难改变的。前世的叶欣儿便只愿与他相交,而不甘做他的姬妾。

这想法着实古怪,杨景澄难以理解。不过他并不在意,美人儿多了,既然对方不乐意,他何苦花这功夫。于是他挥了挥手,道:“夜深了,你去睡吧。明日卯时叫我起床,我要习武。”

叶欣儿暗自松了口气,应了声是。正欲出门,又被杨景澄叫住:“慢着。”

叶欣儿赶忙立在炕边,静候指示。

杨景澄从腰上抽出个荷包,递到了叶欣儿面前:“这里头有几个金锞子,你拿去当零花吧。”

叶欣儿怔了怔。

杨景澄不以为意的道:“皇帝不差饿兵,你行动办事难免有花销,不够了再问我要。再则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你好生打扮起来,才是世子姨娘的脸面。”

这年头无钱寸步难行,拿着沉甸甸的荷包,叶欣儿心里有了底。再次福身告退,这回杨景澄没有再叫住她。

随着叶欣儿的退出,屋里陷入了安静。杨景澄轻轻吐出了口浊气,家务琐事总算处理的七七八八,明日该为外头的差事做准备了。

起身走到了衣柜前,把自己习武的短打翻了出来。他自幼在乡间与母亲相依为命,虽然瑞安公府不至于饿着他,但居住在外头,不可能似府里的爷们一样众星拱月,自己穿衣吃饭实乃再正常不过。而在外头办差,想也知道难免风餐露宿,往日的本事该捡起来才是,万不可叫上峰同僚看轻。

准备好衣物,杨景澄吹了灯上床睡了。次日不到五鼓,叶欣儿准时敲门,在门外轻声唤道:“世子,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