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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475)+番外

刘常春你特娘的也来的太快了!你属狗的吗!?丁年贵恼的在心里把刘常春来了个十大酷刑,浑身阴郁的气息直到杨景澄回来时还未消散。

“谁又惹你不高兴了?”杨景澄奇道。

丁年贵:“……”

“走走,我饿了,咱吃饭去!”杨景澄同锦衣卫以及东厂的人相处时日长了,便知他们的脾气多有古怪,区别只在或多或少之间。因此见丁年贵好端端的又一股生人勿进的模样,他也没放在心上,横竖他不是生人。一抬手勾住丁年贵的肩,就把他往一楼拽。

丁年贵没好气的道:“世子,尊卑有别,您能不能别跟大头兵似的,见谁都勾肩搭背的?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在我们榆花村,不勾肩搭背的能叫哥俩好?”杨景澄理直气壮的道。

丁年贵深吸一口气,心里又把死惯孩子,半点规矩不教的瑞安公从头骂到了脚!二十多岁了,怎么榆花村学的毛病还在的!?要说丁年贵乃正经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出身,次后虽在底层打滚,骨子里的东西依旧残留着。因此,有些生活习惯当真与乡下长大的杨景澄恰好相反,经常弄的他十分的别扭。

哪知杨景澄的歪理还不止这一桩,只听他道:“据闻汉高祖刘邦直到当了好几年皇帝,方在臣下数次谏书下开始讲规矩。我从一品的国公世子,能比汉高祖高贵不成?看你们满脑子条条框框的,许平安他们我还不稀罕的称兄道弟呢!你比我府里的老先生还啰嗦!我说大表舅子,你年纪不大啊,怎底老气横秋的?所以说别同太后混,得跟我们年轻人混才有前途。”

丁年贵噎了噎,十分无奈的扭头看向杨景澄:“我向着您的时候还不够多么?”

“多,多!”杨景澄立刻顺杆往上爬,“所以咱俩好么!是了,方才你怎么了?说来我听听。”

丁年贵面无表情的道:“去换衣裳,刘常春来了。”

杨景澄惊讶的道:“你不是说道路被冲断,咱们的信才发出去么?”

丁年贵糟心的道:“他大概没等到您的信便出发了。”

杨景澄听得此话,却没有开心的笑起来,反而眉头微蹙:“是么?”

丁年贵瞥了杨景澄一眼,心道,知道防备就好。常言道无奸不商,与商人打交道固然舒适,却也得防着他们使坏。毕竟人家冒死来拍马屁,为的正是方便日后攫取暴利。那么他们要考虑的,便是这份暴利是否给的起。

杨景澄其实心思很细,略作思索便想通了关节,于是点点头道:“看来是个精明人。回头你别跟着我,不然上头问起来你不好答话。”

于是丁年贵扒开杨景澄的手,正色道:“所以您别同我嘻嘻哈哈,不然演戏都不好演。前脚同我哥俩好,后脚撵我去门外站着,您觉着谁信?”

杨景澄嘴角向上翘起:“你说京里那些阴谋诡计里打滚的大人们信不信?我可记着,太后娘娘亦是个和气人呢。”

丁年贵无言以对。

既有客至,杨景澄不便让人久等,扬声唤来青黛与秋巧,替他重新梳头换衣裳。他的衣裳全叫洪水泡过,掉了色儿不说,还染了些泥土的颜色,那些清亮颜色的尽数穿不得,只好挑了件不甚喜欢的驼色如意云纹的道袍,束上同色的发带,年纪竟似大上了几岁。

待他这头收拾好,那头轻烟已引刘常春在堂屋里坐了,新认下的干兄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不多时,只听堂屋壁板后头的楼梯吱呀作响,紧接着杨景澄的身影出现在了刘常春眼前。

刘常春立刻站起,恭恭敬敬的朝杨景澄磕头。礼毕,刘常春站起来,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杨景澄,倏地落下泪来:“宁江府大水,世子受苦了。”

杨景澄这几日忙里忙外,又吃不好睡不好,面色确实不如在船上之时红润。不过些许小事,他没放在心上。笑着请刘常春坐下,又道:“我家人同我说,大水之后必有大疫,刚把信发出去,想请你运些药材来,价格好商量。不想你竟已经到了!我得替宁江百姓向你道个谢。”

刘常春连道不敢:“我们南来北往做生意,全靠诸位父老乡亲帮衬,如今他们遭了灾,我送些药材原是该的。世子千万别提钱,不然我可要羞死了。只是我家底不丰,能拿出来的有限。您见笑。”

“员外善心让人敬佩,岂敢笑话多寡?”杨景澄将花了七八千两出去,一时手头也没更多的银钱,听刘常春说药材乃送的,自是欣喜。

时下送礼亦有讲究,像刘常春这等半大不大的商户,若不是在运河上,恰好赶上杨景澄没带冰,逼的他丫头没头苍蝇似的逮谁都肯说话,这一世够呛能摸上国公府的大门。能把礼送出去的方叫体面,多的是人捧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的。因此刘常春听着杨景澄肯收礼的意思,喜的眉开眼笑,又暗赞自己决断高明!如今宁江府正是物资紧缺之时,他这一趟可谓雪中送炭,区区几千两的抛费,只怕比旁人日后几万两的花销都值!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