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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517)+番外

章士阁连连深呼吸几口,憋屈的冲张发财伸出了手:“纸笔拿来。”

张发财从袖中掏出一套十分袖珍的文具,递到了章士阁手中。章士阁拆开文具,拿出纸笔,接连闭了好几次眼,方咬牙写道:“兄遇险、恳请弟伸出援手,兄感激不尽!”

张发财接过信胡乱塞回了怀里,转身翻出了地道,直接消失了!章士阁目瞪口呆,三两步跑到门口,低吼道:“你居然就这么走了!”

门外半晌没有任何回音。

良久,章士阁抬脚狠狠的踹在了土墙上,怒吼道:“杨景澄,我X你大爷!”

蹲在外头的张发财嘶了一声,龙飞凤舞的把这句话记在了纸上。民间称伯父为大爷,杨景澄的大爷是……啧,章家的灵气,真是叫娘娘和章首辅用光了啊!

徽州府距离宁江府足有三百多里。即使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也得从天光跑到天黑才能抵达。张发财凭借着身份,借调驿站的马匹,一路换马不换人,足足狂奔了六个时辰方回到了宁江府。时值下午,杨景澄刚从卫所回来,见到风尘仆仆的张发财,忙道了声辛苦。

张发财咧嘴笑道:“跑惯了,不辛苦。不过章知府那头情况不好,世子是否要派人救援,恐怕得立刻拿主意才好。”

杨景澄连忙问:“什么情况?”

张发财一面跟着杨景澄往院子内走,一面快言快语的把徽州见闻说了个清清楚楚。丁年贵听的直皱眉头:“你没见徽州卫的人?”

“没见。”张发财道,“我顺手打听了下,前日他们还围着讨粮,到那甚么赤焰军来了,他们全跑没影了。”

杨景澄愕然:“反贼进城他们竟跑了?不怕上头责怪么?”

“责怪什么呀?”张发财道,“听说他们粮库都空了!”

“骗鬼呢!”丁年贵冷笑道,“粮库存粮不多可能是真的,果真空了,王英芳早往蔡仪那处哭去了,还小打小闹个什么劲儿?”

杨景澄:“……”你们东厂的对朝廷官员都是直呼大名的吗?徽州卫指挥使王英芳便罢了,地方武将一向没什么体面;但蔡仪可是他们应天的都指挥使、康良侯蔡亮的族弟,朝廷正二品的高官!杨景澄算是对东厂、锦衣卫这等衙门服气了!

张发财愣了愣,说实话,虽然他们做番子的满世界打听消息,但对于朝中局势的分析把握,未必个个在行。张发财便不太弄的懂其中门道。被丁年贵抢白后,连忙摆摆手:“我不懂老大人们的心思,横竖消息就是这些了。”

杨景澄见张发财风尘仆仆的模样,便道:“你且去歇着,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张发财点了点头,大步流星的朝自己的屋子去了。杨景澄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开始点名:“许平安、裘有根、李金子,你们随我来!”

被叫到名字的李金子不由莫名其妙,他有好几次行动都被丁年贵抓到了轨迹,一向不太被杨景澄信任,今日怎底忽然又特特点他出来了?但杨景澄没有解释,而是带着几个人,径直走到堂屋,请他们坐下。

丁年贵还是习惯性的站到了杨景澄身后,杨景澄也不去管他,而是开门见山的道:“我离京时十分急切,家里没给我请幕僚。我虽只是个武将,但有些事总需要有人商议。你们几个平日里看着便颇为稳重,因此我请你们来一同商议商议徽州之事。”说毕,他又对丁年贵道,“你把徽州的前因后果,同大家伙讲一讲。”

丁年贵瞥了李金子一眼,方如是这般的把张发财拿回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待他说完,许平安等人面面相觑,好半日裘有根挠了挠头道:“世子,咱也没什么文化,一时弄不清这里头的门道。”

李金子却忽然开口:“章知府做生意,为何要讲徽州卫排挤在外?”

丁年贵淡淡的道:“越多人分赃,能分的东西越少。”

李金子又道:“可应天的都指挥使乃康良侯府出身,说来与娘娘亦有些渊源,既是同一个派系,他理应居中调停,何以对眼皮子底下的纠纷如此的漠视?”

这正是杨景澄心中疑惑,章士阁可没落下徽州府的文官们,更没忘了大大小小的士绅,连远在武林府的徐家都没忘,怎么偏偏忘了徽州卫?

“他们应是在分赃上闹了矛盾。”丁年贵道,“若非如此,王指挥使未必有胆围攻章知府的私宅。”

杨景澄侧头问道:“现怎么办?”

丁年贵看向杨景澄:“只看世子您怎么想了。”

杨景澄挑眉:“我怎么想,你们便能怎么办么?”

丁年贵笑了笑:“不同的思路,不同的处事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