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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668)+番外

一口气睡到了下午,丁年贵餍足的伸了个懒腰。再侧头看杨景澄蔫蔫儿的缩在被窝里,眼神却比早起时更清明了几分,遂笑道:“世……公子看来恢复的不错。”

“痛……”杨景澄难受的哼哼着。

杨景澄伤的太重,岂是三四日功夫便能康复的?只好养着吧。丁年贵对此没什么法子,唯有岔开话题道:“我看外头的日头正好,我扶您出去晒晒?”

“不去。”杨景澄断然拒绝,“动起来更痛。”

丁年贵压下心中瞬间腾起的暴虐,换了个话题道:“说来,许平安怎么带着您上京的,您同我讲一讲。”疼痛的时候,顶好有人陪着说话分神,聊的高兴时,没那么难熬。因此,丁年贵见杨景澄难受,便引着他说话。

“他要我装成他老婆,一路混上来的。”杨景澄提起便郁闷,之所以让他装女的,正是因为许平安说他生的秀气。放屁!那叫俊朗好不好!现丁年贵回来了,再不怕打不过那混蛋,回头揍他!

不过……杨景澄脸色微变,小心翼翼的问:“许平安……还活着么?”

“在京里,收拾蒋兴利去了。”丁年贵倒是知道许平安的下落,“得亏他悄悄儿跟在你后头,见黄鸿安对你不利,连夜回京报信。不然……”丁年贵沉着脸道,“我未必赶得及救你。”

杨景澄讪笑:“是他报的信啊,那我得谢他。”

“公子!”丁年贵极为严肃的道,“侍卫便是为护卫您而存在的,您把他们赶走算怎么回事?倘或您有个三长两短,难道他们能活?”说着,他深深的看了杨景澄一眼,“现在,您应该知道,利索死在战场上,才是造化了吧?”

杨景澄默然无语。

丁年贵语重心长的道:“您此回果真惨死,被挂起来凌迟的就不止黄鸿安与蒋兴利,您明白么?”

“知道了。”杨景澄被训的没了脾气。

丁年贵叹了口气,他不忍心再念叨。于是又转了个话题:“您饿不饿?我去给您弄点东西?”

“不饿,你睡着的时候,我被灌了一肚子药,没胃口。”杨景澄情绪更低落了。

“多少吃点儿?”丁年贵劝道。

杨景澄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侧头问丁年贵:“对了,当日那景况,你怎么跑出来的?”

丁年贵笑笑:“金富贵把我背出来的。”

“啊?”杨景澄惊讶的张大了嘴。

“他其实对您印象不错,只是各为其主。”丁年贵解释道,“那会子断龙闸落下,他知道杀您无望,于是点燃了□□,毁了些痕迹,为自己逃亡做准备。当时我倒在门后头,没被□□炸着。他撤离的时候,见我还有一口气,顺手把我带去了宁江据点。接着,他就消失了。”

“娘娘的据点么?”杨景澄问。

“嗯。宁江暗处统共两个据点,皆因您而设。他知道一处,剩下那个,现在应该撤离了。”丁年贵道,“总之,我们算两清。不过,便是我想寻他报仇,也不知道上哪寻去。我们这样的人,谁没有几个身份?谁又没在暗处藏些安生银子?他往江南人群密集处一躲,下辈子都甭指望能找到他。”

“然后呢?”杨景澄很配合的问。

“养伤,打探您的消息。结果您杳无音讯,我便知道许平安那货把您藏起来了。他属耗子的,打洞藏人一把好手。宁江的地道正是他主持扩宽的,不然我日日守着您,上哪有功夫打洞去?”丁年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亦算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刚认识的时候,他傲的跟什么似的,您不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把他降服了。现想起来都觉着累。”

杨景澄笑道:“我发现我身边,当真人才济济。”

“人才多了。”丁年贵不以为意的道,“全天下乌央乌央的人,哪个不想往尖尖儿走?所谓不是猛龙不过江,您是国朝最正儿八经的权贵,能让您见着的,多少有几分看家本事。只看他愿不愿为您使出来罢了。”

杨景澄听的若有所思。

“我在宁江养了个把月的伤,便勉强能行动了。”丁年贵接着道,“怕许平安莽撞的带您进京,于是命人寻了辆马车,走陆路回京。那时我未痊愈,去宁江卫与马师父道别时,恰撞见了杜玉娘。想着她身手还可以,顺便把她拎上了车,一路叫跟着我回京,此番考虑到夫人正需女眷伺候,您的丫头们又不知何时才能来,我便又把她带上了。她除了粗手粗脚了点,倒挺好使。”

杨景澄先问:“马师父还好么?”

“挺好的,他没什么事。马健几个也救的及时,无甚大碍。”丁年贵忍不住在杨景澄脑袋上拍了一下,“到头来,竟是您伤的最重!让我怎么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