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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689)+番外

狭路相逢勇者胜!

杨景澄胆敢剑指帝王,凭这份胆魄,这场赌局,他跟定了!

康良侯的眼里也流露出欣赏。永和帝谋害华阳郡公,章首辅设局流放准太子,让人看得胆战心惊之余,亦难免生出仇恨。此时朝中诸人,除却吃了个满嘴肥肉的党羽们,余者对永和帝与章首辅的憎恨已至巅峰。

可憎恨总归会被时间消弭,磨磨蹭蹭,三四年后,当天下接受了长乐做了太子,华阳郡公已故多年的事实,杨景澄再想起势,便绝无可能有一呼百应的效果,更难以完整的继承华阳遗泽。

唯有一年之内,局势未定之时骤然反击,才能最快的稳定朝堂。尤其是,章太后尚在,她的威望,足以震慑宵小,让政权平稳的过度到杨景澄身上。

这也是章太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让杨景澄备受委屈之故。天下谁人不知杨景澄的无辜?章首辅与新太子,连他这样一个生性风流柔和、鲜少与人不睦、对储位敬而远之、只知道跟在华阳身边撒娇耍赖的小世子,都极近□□刑讯,无论宗室与朝臣,何人不惧!?

他康良侯,就真敢把一切前程权势,寄托在章首辅的良心上?便是能,区区章鸿祯也配!?至始至终,心胸狭隘傲气十足的康良侯,就只忠于过皇家,只忠于过太后。章首辅?康良侯心中嗤笑,他算哪跟葱?

当日章首辅在朝堂上,与章太后据理力争,非要把杨景澄送往朔方,康良侯便足足笑了半刻钟方止。他固守边疆确实艰难,不想节外生枝,是以对朝中文臣之首客气些许,那厮还真敢把他当“自己人”。

康良侯心中闪过一丝怨毒,你家孙子坑我兄弟蔡仪的帐,老子还没跟你算呢!你特娘的就人五人六的使唤起老子来了?准太子落老子手里,老子还犯得着听你的?

可再保康良侯府百年辉煌的从龙之功,他何必绕弯子去问长乐那怂货讨?带着眼门前的清清白白的小世子自己去抢不更快!?

章鸿祯,你那脑子,给你妹提鞋都不配!

杨景澄观两位武将的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永和帝年不到五十,至今活蹦乱跳,要等到山陵自崩那日,那可是猴年马月去了。待到那时,天下又将是什么光景?哪怕换两年前,也没人能猜到华阳郡公会死,重生归来的他,都错估了形势,遑论他人?

唯有真正吃进嘴里的,方算切切实实的好处。否则一切画饼,皆是枉然。可以说要不是时节不对,两位大将不敢给蒙古留下破绽,这会儿他们俩就得谋划着怎么入京勤王了!

康良侯沉思了良久,开口道:“韩运那王八犊子一天到晚装粗人,实则是个老阴货,不然我不至于老吃亏。”

宣献伯韩运:“……”你咋还当着老子的面骂我了呢?

“我名声不好,全赖我的确是个直肠子。”康良侯没理会宣献伯,径直对杨景澄道,“我讨厌猜来猜去,横竖此处无外人。围墙上有人监视,窗外门口,想必除了公子的人,亦没生人敢靠近。”

顿了顿,他接着道,“加之韩运老王八偷偷跑上千里过来,也不是闲得慌,更不可久留。依我说,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便议定个章程出来。到时只需一个暗号,即可同时行动。”

康良侯环视一圈,连丁年贵都没落下,而后极认真的道:“姓章的不容小觑,跟他斗心眼,我们是不成的。唯有雷霆一击,一力降十会,直接将他碾成齑粉,方有获胜的机会。二位觉着呢?”

宣献伯淡淡的道:“除了老王八,其余我没意见。我们行伍中人,只信拳头。朝廷防备我们,亦在于此。公子日后可重用靖南伯,以节制边疆。却不能放下武功,任由文臣骑在头上。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缺一不可。但凡缺了哪个,江山难稳。”

“少废话!”康良侯打断了宣献伯带着私心的话语,不耐烦的道,“你这些日后再提,今日先说正事。”

“我也没什么正事儿。”杨景澄笑,“我同梅指挥使不熟,身边统共四个心腹。不说二位麾下的精兵强将,哪怕村子里的农民,多几个我都应付不来。”

说着,杨景澄笑容一敛:“我想当皇帝,但我麾下无人,二位有何锦囊妙计?不妨直言。”

“好!殿下爽快!”康良侯拍桌笑道。

宣献伯想了想,点头道:“我不想跟靖南伯僵持,哪怕他假意迎敌,也是麻烦。须得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依我之见,索性等到三月里,派骑兵突袭,直捣黄龙!姓蔡的,你觉得如何?”

“三月草长莺飞,骑兵不必带太多草料。可!”康良侯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