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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75)+番外

那不认得的丫头见二人面上为难,故作恼怒道:“嗳,我就随口一问,你们小气就算了。”

马健到底机灵,眼珠一转,十分笃定的道:“世子与人吃酒去了,那人穿的绢的衣裳,我觉着是个穷官!”

牛四条张大了嘴,马健这小子,谎话张口就来!要不是亲耳听到杨景澄的话,他都要信了!马健扔给牛四条一个得意的眼神,小样儿,知道小爷的厉害了吧!想要保守秘密,除了甚都不说,反叫人怀疑之外,还有故意乱说,叫人想歪的法子!他往日偷溜出去耍,都是这么骗父母的,经验丰富着呢!

丫头问:“难道是北镇抚司的同僚?这倒奇了,北镇抚司应该没有穷的吧?”

马健鄙视的道:“跟百姓比定然是不穷的,可换做你特特出门见客,肯穿半旧的绢衣裳么?只怕不是绸子的都不好意思待客吧!”

那丫头无言以对,再往下问,马健就故意拿痞话逗她,非要她陪自己吃酒才肯说出来。那丫头叫羞的面红耳赤,一溜烟的跑了。

牛四条见丫头远去,忍不住看了看左右,确认无人之后压低声音道:“马老大,这丫头有问题!”

马健一脸严肃:“走,我们去寻世子!”

东院里正热闹着,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处,分着杨景澄从外头带回来的点心。马健与牛四条两个牛高马大的长随一进来,胆小的丫头们登时作鸟兽散。叶欣儿瞧着这帮小家子气的丫头,心想自己八成又得挨训,硬着头皮自己打帘子往内通报。

马健去而复返必然有事,杨景澄顾不上丫头们,径直把人唤进了内书房,开门见山的问:“何事?”

马健便一五一十的把方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补充道,“我与牛四条年纪小,还没正经当差,往日多在后头习武,不认得二门里的姐姐们。那个姐姐个子不高不矮,鹅蛋脸儿,穿着绿色的袄儿,左下巴有颗小痣,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世子认得否?”

杨景澄想了想,下巴有痣的丫头,怕不是连翘!嘿,都被打发出东院了,还费心打探他的消息呢!只怕调出东院,往日能从章夫人手里拿的赏钱没有了,心里发急,才拦着马健打听的。令他意外的是,马健的行事竟这般稳妥。不独机灵的拿话混了过去,还知道立刻汇报与他,这孩子可当重用!遂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做的很好。跟着我做事,口风要严。轻易不可告诉旁人我的行踪。你们可知,我为何把龙葵几个打发走么?”

不待二人回答,他接着道,“他们几个心细会伺候人,可是在府里呆惯了没有防备之心。只顾着吹牛显摆,甚话都往外说。然而府里人多口杂,你怎知哪个是好的?哪个是坏的?只在府里说犹可,万一传到外头,不定掀起甚风浪。往日我是个公子哥儿,一日日的无非看了甚好戏、吃了甚好酒,说与人知道不过是添些谈资。眼下我已在外办差,经手的事便不同以往。这几日张吴两家的风波闹的沸沸扬扬,想是你们都听说过了。可见主家的事传到了外头,是怎样的下场。你们既跟了我,务必三思而后行!大事小情是否透露出去,皆要问过我才许说,明白了么?”

马健二人纷纷点头称是。

杨景澄满意的笑了,随手摸出两块银子,大的赏给了马健,小的赏给了牛四条:“我不是小气人,亦讲究赏罚分明。今日你们办差用心,有赏。”说毕神色一肃,“若哪日失了谨慎……”

马健与牛四条连忙垂头拱手道:“小人不敢!若因不慎闯了祸,世子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杨景澄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总算有了两个尚算靠谱的手下,堵上了两个筛子眼儿,不日日漏风了。他今日不打算再出门,遂叫二人散了。就在这时,青黛掀帘子走了进来道:“回世子的话,方才我去外书房瞧了,公爷正歇晌儿。我与来瑞叔说了,待公爷醒了,打发人来告诉你。”

杨景澄面皮抽了抽,都申时三刻了,还没醒来!他爹这闲散宗室,闲散的真够带劲儿的。不好去打搅瑞安公,杨景澄只好翻出字帖,往书桌上练字。叶欣儿原先便是书房伺候的笔墨丫头,忙赶上前来帮忙磨墨。杨景澄拦住她的手道:“自己磨墨写的字更好,你去忙旁的,我安安静静的练会子字。”

叶欣儿好奇的道:“往日鲜少见你练字,今日怎么想起来了?”

杨景澄一边慢慢的磨着墨,一边笑道:“小时候儿我娘管的严,每日不写完二百个大字不许出去玩。后来进了府当了世子,便荒废了。如今做了官,少不得写几笔公函,一笔烂字没得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