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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万没想到准太子是我!?(95)+番外

梁安心中苦笑,永和帝自家庶出,便总觉得嫡母是坏的。若非如此,往日也不纵的那青田郡公无法无天了。只是这话做奴才的绝不敢出口,只得好生应了,吩咐旁边的小太监立等去办。

梁王府现一昏一死,说起来便不开心。梁安在心里扒拉了一回,近来实无甚好事!于是只得又把方才逗的永和帝开怀的折子拎了出来,陪笑道:“圣上,才说着瑞安公家的世子,他可是立了功,叫您看着欢喜?”

永和帝不欲与太监说政务,再则看了半日折子有些疲乏,拉拉家常倒是相宜,遂点头道:“是个能干的孩子,难得身手敏捷。华阳说他日常在北镇抚司衙门里也不闲着,有空便与同僚切磋武艺,是个筋骨强健的好小伙儿!”

梁安奇了,近些年来,宗室勋贵的爷们一个个在家中娇养,便是装模作样的出去打猎,也是叫人把猎物赶到林子里围了网子闭着眼打。更有甚者,把那些兔子山羊饿了个半死,又没力气,看着草地又两眼发绿走不动道儿,哪怕伸手去捡也是能捞着几只的。

故一个个细胳膊细腿,正旦朝贺的时候,内宫里的太监把他们盯了个死紧,生怕哪位小祖宗叫冷风挂倒了,不成想里头竟跑出个习武的来!往日不曾留意,此刻听得永和帝说起,不由生出了几分兴趣,立马撺掇着永和帝道:“竟是如此上进?圣上该赏哩!”

永和帝正因杨景澄出其不意的搅和了三司会审而高兴,听了梁安的提议,便问:“你说赏什么好?”

“赏什么都是圣上给的体面,世子必定都极欢喜的。”梁安先拍了永和帝一记马屁,又接着道,“世子既擅武艺,自然是好马好刀最配他。奴才记得库里有好几把外头敬上的苗刀,听闻苗刀长约五尺,兼具刀枪之所长,地上马上都使得,正合适世子那般才俊,圣上觉着呢?”

“善!”永和帝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梁安着实贴心。

梁安见永和帝高兴,忙又补充道:“圣上或可添些旁的东西。世子是圣上的臣子,可赏兵器马匹;可世子亦是圣上亲亲的侄儿,依奴才看,再赏几件家常的东西,才显得亲香哩!”

永和帝指着梁安笑道:“好你个奴才,这么着急忙慌的赶着讨好他,可是收了他好处?”

梁安忙跪下道:“老奴冤枉!奴才还是今春正旦朝会上看到过世子一眼,圣上倘或不提起,奴才都快想不起来啦。奴才盼着他好,盖因他是圣上的侄子。有这般出息的好侄儿,奴才也替圣上欢喜的紧哩。”

永和帝摆摆手:“同你开句玩笑,看把你唬的。起来吧。”

梁安麻溜的爬起,又凑上前道:“若说私心,奴才确有一二。”

永和帝打量着梁安:“哦?说来听听?”

梁安笑嘻嘻的道:“奴才小时候儿在外头听茶馆里的先生说书,尤其爱听三国猛将的故事,最喜文武双全的少年郎。不如圣上许奴才去颁赏,好叫奴才走近了瞧瞧咱们的世子爷!”

永和帝哭笑不得:“你个老货,越活越回去了!也罢,你要去便去,赏什么也由着你挑去。只别胳膊肘往外拐,把我的库搬空了就行。”

梁安喜不自胜的吩咐了其他太监好生伺候圣上,自己惦着小碎步退了出去,往内库里选东西去了。

此时杨景澄还在衙门里,今晨的三司会审虽叫他闹了场,草草结束。然则华阳郡公既点了他做文书,他所记录的内容便得仔细誊抄出来,以便华阳郡公事后查阅。又因近来才将将捡起往日功力,一笔一划的写字颇慢,再写坏两张重新来过,当真费力的紧。好容易写完,仔细摊在桌上,等它晾干。

周泽冰走进来时,便看到这番景况,不由咋舌:“原来做文书这般琐碎,今日我算开眼了。”

杨景澄笑道:“我没做惯,所以慢着些。衙门里那些专做文书的老吏,只怕早收拾妥当了。”说着看向周泽冰,“寻我有事?”

周泽冰顿了顿:“溜须拍马算吗?”

杨景澄噗的笑出声:“好端端的拍我作甚?现郡公坐在诏狱里审张、吴两家的下人,你赶紧去那头卖好是正经。”

周泽冰略显得意的道:“世子这就谦虚了。今日堂前一战,威武啊!兄弟们都佩服的了不得。要不是看您有事,早涌上来了。我也是仗着脸皮厚,把他们拦在外头,自己好吃独食儿。”

明眼人都知道,在北镇抚司衙门里头,入了华阳郡公的眼,那是何等的体面。就似周泽冰,区区一个七品的总旗,华阳郡公使他办了两次差,便是他的上峰苗祁与秦永望都待他客客气气。

何况杨景澄是宗室,旁人得了华阳郡公的赏识,不过是在北镇抚司衙门横着走。这位,那可就直达天听了!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周泽冰只觉得今年自己的运道好的不得了,先入了华阳郡公的眼,后又结识了杨景澄,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冒着酸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