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影卫也是白月光[重生](61)
来了!
傅廿判断出声音的方向,猛地伸出左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感觉到抓住的人不断挣扎,傅廿赶忙睁开眼睛。
室内昏暗,傅廿打量了半天,还是有点不太相信眼前看见的人影。
“你怎么醒着?不是点了香吗?”
“怎么是你。”傅廿再三确认面前的人真的是楚幺,这才嫌恶的松开了抓着的手。
又嫌脏似的,赶忙端起旁边的水冲了冲刚才抓过楚幺的左手,这才作罢。
只见楚幺也拍了拍袖子,也嫌弃他。
“怎么是你?”见楚幺不回答,傅廿又板着脸问了第二遍。
“不然你以为是谁?”楚幺说完,从塌上连忙爬了起来,“当时见着你也是断了一边手腿,一时激动下手重了,着实抱歉。不过虽说是我一时失手把你打伤的,今日也未计较你失礼的问题,不过你也犯不着洗手吧?”
傅廿没接话。
他不敢问昨天替他更衣擦身的是不是也是楚幺。
可不管是不是,傅廿心里已经默认是了,并且现在觉得浑身痒的难受,恨不得立刻爬起来打几桶水,把身上彻底重新干净才是。
现实比猜想果真离谱多了。
“怎么不说话?”楚幺见他不语,不耐烦的追问了一句。
傅廿还是没说话。躺在塌上眼睛呆滞的望着屋顶,神色空洞,明显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他现在只后悔,早知道乖乖吃药顺着药劲儿昏睡过去,也不用看见这令人心肌梗塞的面孔。
“啧。”
听见楚幺不耐烦的声音,傅廿还是躺着没反应。
果然,不过一会儿,楚幺就不耐烦呆在这儿,快步离开。
人走了很久,傅廿还是没回过神来。
如若是师兄或是忍冬来了,在意料之内,哪怕是那个男人,傅廿都不会觉得特别离谱。
可想到是楚幺……
三伏盛夏的天,傅廿硬是打了个寒颤。
躺了一会儿,傅廿实在控制不住去想昨夜有人替他更衣擦身……
想了半天,傅廿还是忍不住要从塌上爬起来,想去院内把身上冲洗一遍。
守夜的药童察觉到了动静,以为他需要帮助,赶忙跑来,正好看见他从塌上挣扎着爬起来的景象。
“你要做什么?和你说了必须卧床静养,不能乱动。”
傅廿没理奶声奶气的呵斥,“去院内的浴房冲洗一下。”
“伤口不能碰井水。不对,你不能乱动!”
傅廿当然知道伤口不能碰井水。
他没理会药童,继续试图自顾自的爬起来。
“你躺着别动!要真是烧的难受我再去给你取些冰瓷。”
“不是发烧难受。没事,明日你师父问起来我不怪你。”傅廿不想解释那么多。看见楚幺就够浑身难受,一想到可能是楚幺替他打水擦身更衣,更是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药童见阻拦不住,只好退一步,“那你稍微等等。我找些竹板给你固定右肩。再弄些油布防水,有话好好说我自然肯帮你,别冲动。”
傅廿见对方让步,也没再为难。
他记得昨夜擦身的时候避开了伤口,伤口肯定没脏。
过了好一会儿,药童才找来煮沸过的竹板和油布。
替他缠好伤口的时候天色都已经有些发亮。
傅廿迫不及待的走进院内的简单用草席围住的露天浴房,刚想脱衣服,却发现药童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嘛?我说了不会让伤口碰水。”
“你一只手肯定不方便,我得看着你,不能让你出意外。”见他死活不配合,药童的声音很焦急,“我都偷偷允许你出来冲凉了。明早万一再烧起来或是伤口见水,我肯定脱不开责任。”
“说了不会连累你。”傅廿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清楚的。
体内没有蛊毒的情况下,感染造成的高烧,只要开始退烧就不会复发。这么多年行走江湖,没有郎中熬过去的时候多了去,根本不会出事。而且右臂被油布包的严实,想淋不水都难。
“不行!”
傅廿没再理他,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
脱完上半身,傅廿瞥了一眼还在叽叽喳喳药童,揉了揉太阳穴。
只要洗澡的时候不捣乱就行,至于他想看便看吧,傅廿如是想到。
把亵衣亵裤全放在一边,傅廿刚舀了一瓢水,就见药童上来抢。
“我帮您洗!您站着别乱动好不好?求求您了。”
傅廿叹了口气。
心说早些时候装作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过头了。
僵持间,傅廿察觉到浴房外有脚步声。
还没辨认出来者是谁,突然,只看见浴房简易的门口,冒出来了两个人头。
一个好像是泽王……
傅廿还没看清泽王的脸,只见一只手直接强行把泽王的脑袋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