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良婿(525)


“如此甚好。”张仪正扯扯唇角,看着灯光下低头为他结衣带的许樱哥那双稳定雪白纤细的手,心里又有种滋味实在难言。对于她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赵璀不是,崔成不是,张仪正呢?或许这许多的人在她心里都比不上一个许扶更重要。可是又能怎样呢?人家至亲骨ròu,相依为命十几年,更不要说许扶对她的那份疼宠,慢慢来吧,她终究是一日待他更比一日好的。想到此处,便将手轻轻覆在许樱哥的手上抱歉道:“你受了惊吓,本该多陪陪你,奈何如今多事之秋,实是不能,你多担待担待,若是寂寞了,便去寻大嫂、二嫂说说话。”
“瞧你说的,大哥、二哥成日不归家,难道大嫂、二嫂就埋怨了?你只管去忙,不用挂怀我这里,我总能把日子过好的。”许樱哥见他态度好转,心中少不得再盘算起小九九,虽知他如今不比从前莽撞,却也恐他杀得性起拖累了许扶。可这话不能直接说,叮咛过头反倒容易引起他瞩目,便曲线救国,柔声求道:“说起赵璀这事儿,倘若真是他,他死倒也罢了,只是我从前与赵家窈娘一直不错,她好容易才逃了条命出,想必也不希望被这个太过折腾的哥哥牵连再折腾去了半条命。还请三爷看在我的面上,不要牵连了无辜之人。”
张仪正心知肚明,明知从许樱哥的角度来看这样仔细并为许扶等人着想才是正理和周到,心里仍是有些小小的郁闷,默然片刻才道:“知道了。”
许樱哥心满意足地在他身边依偎了片刻才起身笑道:“我去瞅瞅饭菜摆好没有。有你最爱吃的鸡汤,我下午煲的。”
张仪正目送她灵巧地出了里屋,垂眸望着晃动的珠帘沉思。既然许樱哥是如此反应,那人必是赵璀无疑,可赵璀是怎么活下来的?又该怎么弄死这个人呢?说来他最想弄死的人便是赵璀,许樱哥兄妹那是与他有血海深仇,赵璀却不然,欺瞒拐骗背叛、灭门杀身之仇、夺妻之恨样样俱全,即使是他重活了第二次赵璀还是几次三番想要置他于死地,赵璀不该死谁才该死?之前他不能亲自手刃了赵璀,这回却可以了,也算是为崔成和那段人生做一个彻底的了断。所以,那个人最好是赵璀,顶好是赵璀,不然多遗憾?张仪正微皱的眉头渐渐松开,抿着唇含着笑,开始盘算要怎样干净利落地杀了复活的赵璀。
帘外,紫霭几个轻巧地布置着碗筷,许樱哥指点了两句,瞥了青玉一眼后走到一旁榻上坐下,青玉收到眼色,便端了碗茶奉过去,立在一旁听话。
许樱哥接了茶碗在手却并不喝,只隔着珠帘看着里头张仪正的身影轻声道:“告诉双子,倘若这两日三爷寻他问话,该说的就不必瞒着,若是三爷需要,让他配合。”
青玉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低头应了,待伺候许樱哥与张仪正用完饭后,寻个借口自将许樱哥的话传给双子知晓。
近日天气日渐炎热,难得有这样清凉安静的时刻,许樱哥从容不迫地洗漱完毕,惬意地走入卧房坐在妆台前往脸上身上抹抹搽搽。一边放松地嗅着来自天然香膏的芬芳,一边从镜子里打量着c黄上的张仪正,张仪正捧着本书靠在c黄头上,看似专注,一双眼睛却茫然没有焦距,明显是在盘算什么。却也不打扰他,只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才走到c黄前探手去取张仪正手里的书,微笑道:“时辰不早,该休息了。”
张仪正嗅到一股清丽动人的芬芳,探手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今日又换了什么香膏,这般好闻?”
许樱哥斜睨着他得意道:“你猜。”
张仪正贼笑一声,将头凑到许樱哥的脖颈边细闻:“猜不出来,待我再闻闻。”言罢便将头埋入她的前胸,一阵乱嗅乱舔,许樱哥吃痒不过,又觉有许多只小手在心里挠啊挠,少不得低笑出声:“是荷花香。梨哥才淘制出来的,今日才请我娘替我捎了来,让你尝尝鲜。”
张仪正听到“尝鲜”这个词,由不得心神摇曳,一双手不老实地就钻入了许樱哥的衣襟里,不信道:“果真是荷花香?怎地半点不像?我还得再闻闻仔细才是。”言罢一手擒住了玉兔,一口含住了樱桃。许樱哥嘤咛出声,反手抱住他的腰,将一双长腿缠了上去。
夜风低吟,室内春光正好。淡雅的清香中,有莲花在张仪正的眼里次第开放,他看着醉眼蒙眬,犹自迷糊的许樱哥满足一笑,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好樱哥。”
许樱哥懒怠地往他怀里缩了缩,调戏道:“好哥哥。”
上一篇:花影重重/美人重欲 下一篇:医手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