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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132)+番外

对戚梓夷来说,贺泓勋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即便是她提出分手,他也没令她难堪,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平静地说:“我同意分手。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这个人太自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住了,希望你幸福。”

说实话,戚梓夷是恨贺泓勋的,恨他居然没说一句挽留的话。贺泓勋一直不知道,他给戚梓夷的那抹宽容中带着释然的笑,让她后悔了。只是他这个人决定的事很难转圜,以至她始终没有勇气提出合好的要求。事隔几年,当她知道贺泓勋真实的家庭背景,想到自己曾以那么不堪的理由提出分手,她觉得再无颜面和他相见了,甚至连嫉妒牧可的资格都早已失去。

回到病房发现该在的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在,牧可松开贺泓勋的手,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微眯着眼睛以逼供的口吻说:“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她招惹哭的?”

外人面前给他做足了面子,回家让他跪搓衣板,这是牧可的驯夫之道,贺泓勋很受用。他一面不慌不忙地关门一面淡定地反问:“眼泪都没掉一滴,咋哭的啊?”

“还敢犟嘴!”牧可惦起脚掐他脖子:“贺泓勋,你说处处就处了,现在人家喜欢上你了,你要是变心想吃回头糙,我就让小舅舅修理你,降你的职,把你派山区去,天天训练,累得你直不起腰……”

“再掐就断气了,谋杀亲夫啊你。”贺泓勋朗声笑,拉下她的手,将不安份的小人儿抱住,毫无震慑力地吓唬她:“再掐我打你了啊。”

牧可展开“惨烈”的挣扎,继续手脚并用对某人进行攻击:“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打岔,要是你敢犯错误,管你是谁,军区总司令一样不给面子,照打!”

贺泓勋不痛不痒地当着沙包,笑着逗她:“没想到我家牧可吃起醋来这么可爱……好了,别闹了,让你跟我去又不干,现在上来别扭劲儿了,来,站好了,立正,我给首长汇报下我们的谈话内容……”

事情本来就很简单,说清楚了,自然连风波都算不上。两个人笑闹了会儿,没真当回事。不过对于牧可无意间暴露的心意,贺泓勋高兴的啊,说呲牙咧嘴都不为过。

说好留下吃晚饭的赫义城诡异地消失了,牧可打电话才知道人家居然悄无声息回部队了,而之前和他碰过面,又急急被护士叫走的贺雅言也没有出现。

牧可觉得奇怪,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和贺泓勋念叨时,那位大爷一脸的漫不经心,抱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边噼哩叭啦敲着键盘对袁帅发号施令:“吹熄灯号了不知道啊,睡觉去!”边头也不抬地对她说:“少cao点心你的睡眠质量会更好,去喝牛奶,别等我动手!”然后噼地一声合上电脑,仰躺在c黄上挺尸。

第二天贺泓勋和牧可出院,轮休的贺雅言在家准备午饭,等着哥嫂大驾光临。赫义城以接牧可为由准时现身,在办理出院手续时为谁出住院费的问题和贺泓勋发生了磨擦。

将自己定位成牧可准老公的贺泓勋脸色有点沉,不客气地把钱甩给赫义城:“就你有钱啊?无产阶级怎么了,这点钱我还出得起。”牧可先期住院的费用是贺雅言垫的,等贺泓勋来了所有的医药费住院费全是他给的,根本没给赫义城机会。

赫义城气得牙痒痒:“表现个什么劲啊,有钱留着当聘礼吧。”不等他把钱甩还给贺泓勋,就听贺副团长慷慨陈词:“不劳费心,不止聘礼,连嫁妆都替你省了。”

赫义城被噎得半天没说话,恨不得拉过某人干上一架。不过,参谋长的自制力还是不错的,脾气是大了些,不过还是能够控制住的。再说了,还得去蹭饭呢。于是,他咬牙把火压下去了。

告别了“败将”左铭煌,赫义城开车,在贺泓勋的指挥下,牧可他们朝贺雅言家行进。到了目的地,从停车场出来,经过花园时赫义城说:“我怎么没听说陆军医院有这么好的待遇,都提供公寓式宿舍了?”

牵着牧可的手,贺泓勋解释:“老太爷心疼孙女背井离乡在外地工作,出钱给买的,说是就当结婚的嫁妆了。”

淡淡看了贺泓勋一眼,赫义城抿着嘴没说话。

贺雅言正在厨房忙着,门铃响起的时候手机也跟着捣乱,身穿居家服的她系着围裙冲出来开门,嘴里责怪着贺泓勋:“不是配了钥匙给你嘛,总是不带……”一面冲到客厅从茶几上抓起手机:“喂,爷爷啊,我是雅言,您,喂?喂?”听到自动关机的乐声,她气鼓鼓地抱怨:“关健时刻掉链子。”看到赫参谋一派悠然自得地跟在贺泓勋身后进来,她没好气地说:“手机借来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