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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姐姐重生了(265)

热气喷洒在耳朵上。

霍青行被她的停顿闹得心一颤,目光也忍不住朝她那边看过去,“还是什么?”

阮妤在他期待的注视下,笑着吐出两个字,“弟弟。”

“什么?”

霍青行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阮妤笑得张扬,“你忘了,我可比你大半年呢,霍弟弟,你呀,可得叫我姐姐呢。”

话音刚落,她就被人掐住了细腰,男人方才清隽俊朗的面孔此时黑得跟锅底似的,把她按在后厨门前的那株梅树上,脸上是少有的恼羞成怒,“不许,不许这样喊我。”

他才不要被她喊弟弟,他要做她男人。

这会远离堂间,已经听不到阮靖驰他们的声音了,阮妤突然被他按在粗壮的树干上,短暂地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才仰头去看他,男人脸红着,凤眸却如点漆一般,明明气恼她的话却始终惦记着她的身子,一手撑在她的背上,没让那粗糙的树皮磨了她的衣裳。

她心里软得不行。

晚风吹起她的青丝,她抬手去摸他的脸,笑着勾起一点声音,比先前更加惑人,“那我该叫你什么?不如霍先生教教我?”

她又开始喊他先生了。

倒真像是他的学生,希望她的先生能给她一个答案。

霍青行看着阮妤。

她是那样的明媚、大胆,即使到了这样的处境也一点不怕他,勾得他才起的勇气又溃不成军,最后顶着她这样明晃晃的注视,霍青行率先败下阵,喉咙难耐地别过头,哑声说,“什么都好,就,就是不许喊那两个。”

阮妤本以为他这次这样英勇,准是要说出什么让她心惊的称呼,没想到最后还是羞了。她笑着踮起脚尖凑过去,红唇贴在他的耳垂上,“那你听下这个称呼好不好?”

男人被她的大胆勾得失了神,又被耳根的湿润震得想倒退,却怕她摔倒,最后只能僵硬着身子,牢牢扶着她的腰身。

而后他听到耳旁传来轻若如烟的两个字——

“明光。”

僵硬的脊背瞬时流窜过一道酥麻的电流,让他整个人都怔住了,霍青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背,目光怔愕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他从未和她说过他的字。

阮妤却不答,只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仍旧错愕的目光下,亲了下他的下巴,跟诱高僧下神台的妖女似的,扬着精致的眉眼,笑得妖冶极了,“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而后也不顾他傻眼,笑着重新站稳脚跟,牵着他的手,晃了晃,“走了,再不去做夜宵,阮靖驰那家伙又该吵了。”

霍青行仿佛还没回过神,任阮妤牵着他进了后厨,而后被她支使着做事,“你先烧水。”

“……好。”

霍青行点点头,看着阮妤去忙活,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狂跳不止的心脏压了压,往灶口重新添了新柴,等柴火烧旺,这才倒水,做完这些事,他没忍住朝阮妤那边看,她就站在桌子前,低着头挑拣着馄饨和汤圆。

通亮的烛火把她整个人都笼罩出一层柔软的光芒。

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阮妤笑着抬起眼,偏头问他,“看什么?”

霍青行摇摇头,“没什么。”

目光却始终都没有移开。

阮妤被他看得无奈,倒也没阻止,继续转过视线准备夜宵的东西。

霍青行便更加放心的去看她了,越看,他的心就越软,他的心上人这样好,好到他用什么词汇去夸赞都觉不够,便是再锦绣的文章也道不尽她一分好。

唇角忍不住向上翘起,心脏也在这温馨的室内扑通扑通,不疾不徐地跳动着。

阮妤并未去看霍青行,她正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下午包的汤圆和昨天包的小馄饨都有,回头煮两锅,不过她怕汤圆不消化,便没挑多少,省得晚上回去,一个个都睡不着。

两人一个烧水,一个拿东西,各自忙活着,不曾说话也不见一丝尴尬。等到水开,汤圆和馄饨各自被放进一个锅里。

等待的时间中,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打更声,紧跟着,外头的院子里也重新响起了声音,就连左邻右舍也都出来了,纷纷喊着,“新年到了!”

“新的一年,希望上苍庇佑我们风调雨顺,事事顺遂!”

……

“霍青行,新的一年了。”

阮妤在那一声声的“新年快乐”中偏头看向霍青行。

半开的窗户外那株白梅开得正好,此时晚风吹过,那梅花香气便打入屋中,沁人心脾,她在这梅花香气,在这水汽沸腾声中,笑着和他对视,“十七岁的霍青行,要万事如意呀。”

霍青行因为她的话一点点弯起含笑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