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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域(9)

“就算不是人生目标,也是早晚的事。”萧熠到底没办法对她疾言厉色,语气回暖:“要不怎么说:女大不中留。”

“男大也是愁。”虚弱让萧语珩的语速比平时慢,却丝毫不影响她调侃兄长的心情:“三十好几的人,还是光棍,可不可耻?那些夸你“钻石五老五”的话,不是恭维是捧杀。”

从来都是这么没大没小。然而看着小妹眼中的浅浅笑意,萧熠的心里软软的,于是玩笑道:“跑到我地盘上捉奸,啊?林业给我打电话,吓得我以为是冯晋骁。”

萧语珩却像没发现话题中的主角是谁:“五星级酒店的客人,好歹过虑一下,也不怕警察找你喝茶!”就不再继续。

这样的刻意回避,仿佛是在暗示和冯晋骁划清了壁垒界线。

那又是谁,在烧得几乎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半夜里给他打电话?

算了,女人有权利口是心非。

萧熠也不揭穿她,顺着她的思路继续:“总不能遇见同进同出的男女,就查人家结婚证吧?我是商人,不是警察。对了,公司那边给你打过招呼了,你们机组的同事早上都来过,有位叫‘菜菜’的姑娘特意让我转告:你的班她代了。”忽然想起什么,他笑问:“是上次电话里你提过那个询问我近况的小空姐?”

“见到你本尊,她就能安心地择良木而栖了。”深怕他听不懂,萧语珩不客气地补充了四个字:“你太上相。”

上相?意思是,他本人难看?萧熠险些气笑:“什么话。”他为自己辩白:“我很抢手。”

萧语珩不回应的自夸,看看天色,估摸着航班应该都落地了。虽然有些懊恼病发的不是时候,可基于不具备预约生病的能力,就说:“看来我这个月的奖金是没有了。”

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个。萧熠失笑:“去找我妈要礼物,当是补偿。”

萧语珩有些意外:“姨妈也回来了?”

“怕我给她娶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儿媳妇儿吧,迫不急待地非要回来。”萧熠掐她脸蛋,眉宇间流露出宠爱:“还特意让我选你们公司的航班,要给你个惊喜,可惜有人不争气,只飞国内航线。现在应该在你家,和你妈上演姐妹情深呢。”

萧熠两年前去了国外。名义上是陪父母,让二老享受天伦之乐。知子莫若母。他借远走疗情伤的心思,萧母始终洞若观火。

然而,绝口不提和永不相见并不足以令伤痛平复。

身为过来人的萧母就说想念在国内的妹妹了。萧熠是个细微的人,母亲的苦心怎会不知?况且他在国内的生意也不能总是遥控指挥,毕竟那是他踏着多少人的尸骨打下的江山,如何能拱手让人?反正早晚都要回来,不如顺了母亲的意。

“然后你就被放羊了?我看你不是恰巧在A市,而是特意为了某人过来的。”萧语珩可不像萧母那样婉转,她直接问:“去看你的那个她了吗?”

萧语珩口中的那个她,是萧熠的禁忌。

果然,他的笑容瞬间苦涩了几分:“总这么一针见血地往人痛处戳,能交到朋友吗?”那个已经属于别人的女人,太久没有成为他的话题,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朋友和男人一样,不贵多,贵精。真正懂我的,不会因为我有多尖锐弃我而去,心里没我的,再温柔也是负累。”

“你这丫头太刚了。”一语切中要害。

萧语珩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说他言外之意是说她傻不愣登。

萧熠在她脑门拍一下。

萧语珩不再和他抬杠,抬手指指桌上的水:“照顾下病号,渴了。”

萧熠顺势轻轻托住她掌心,避免滚针,又摇高了c黄,才侧过身,单手为她端过一杯水:“和冯晋骁一个德性,使唤我都不用打糙稿。知道你病在了A市,三更半夜限我十分钟赶过去。那语气,比呵斥手下还严厉。”以此说明把他吹来的那阵阴风是冯晋骁。

其实,即便他什么都不说,萧语珩也已猜到。

“别把我和他混为一谈说,那样我会觉得自己是爷们儿。”萧语珩保持端杯子的动作:“再说,他和你是交情,我和你是兄妹,哪来的可比性?”

萧熠是何等精明的人,从她的轻描淡写中,立即明白她瞬间的心理活动。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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