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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渡寒潭(19)

泪水会在每一个夜

紧紧跟随着思念

是我不该是我依赖

是我靠着你而存在

把你当作整个世界

不知该往哪离开

——陶莉萍《好想再听一遍》

2004年6月7日天气阴有小雨

猪,我得走了,现在真的回不去了,尽管你原谅了我所做的,但是我觉得自己脏了,不配那么单纯的你。

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爱的太沉重,不允许有一点的瑕疵,这样极端的爱你我都承受不起。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的,想找个你能接受的理由把你放弃,但是你总是喜欢刨根问底,我又总是喜欢口是心非,于是我冲你吼:是啊,我是和他发生关系了,而且是我心甘情愿的,这下你满意了吗?然后我狂笑,笑了一会又抱着你哭。

我们不能再继续了,我现在已经有了严重的抑郁症,连你都说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以前的我不是这样的,我总是笑呵呵的,再有多难过也不会哭。但是现在呢,我们吃饭的时候,我看着你,说:“猪,亲一下好么?”你把嘴凑过来,敷衍地在我唇上吻一下:“好了,吃饭吧,嘴上都是油。”我就会为你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感动得眼眶湿润。

前天我去找他,本来是想给他说清楚我是有男朋友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我掌握,我被自己寂寞的欲望彻底地打败了。现在我要说的是:其实我早就打算离开你,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你的时候,在我发现自己每一秒都想你在身边的时候,我受不了这样的自己,你也受不了。所以他只是个导火索而已,或者只是催化剂,加速了我预定的计划,他是无辜的。

那天我找了很多理由拒绝他,他都一一否定了我,说那些其实都是借口,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尝试新的生活呢。他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孟想,你其实应该有更好的生活,你在你这个年纪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最后,我不得不鼓起勇气把杀手锏说了出来:我以后不能有孩子了。他望着我:我早就知道你会说这个了,你说你和他在一起三年半,我就猜想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不介意。说完他走过来抱着我,原谅我不能抵挡这样的话,原谅我内心孤独已久的脆弱和无助。然后我跟他去了他们家。。。。。。接下来的事在你的预料之中,我甚至没有阻止的念头。

晚上他高兴的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他的朋友看了我半天,惊讶的拍着他的肩膀说: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呢,这不是你电脑上那个女生嘛,你天天都在那盯着看,这下幸福了吧。我们先去音凰蹦迪,我不太适应那样的场合,所以一直在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芝华士兑绿茶,不能让我醉,但足以让我暂时的遗忘了。他的朋友们都去跳舞了,后来就只剩我抱着靠垫在那晕忽忽的睡觉。

快到2点时候一行人又打车去了ATT唱歌,我一进屋和他唱了一首《广岛之恋》之后就又倒在沙发上睡觉了,他把衬衣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我给他扔掉了,他又披上,我又扔掉了,屋里的人哄堂大笑。其实你知道我的酒量,我不是醉,而是趁机想放纵,想借此麻木自己,酒只是一个通道,通向欲望的深渊,通向我的不归路,通向你我的决裂,通向我们的改变。。。。。。

凌晨5点的时候回了他家,睡了两个小时我就醒了,头疼欲裂,但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看着他熟睡的脸,我想好了,一切都结束了,该和两个人Saygoodbye了,原谅我,陈风,原谅我,林源。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到客厅的时候实在支撑不住就晕倒在沙发上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又躺在c黄上了,陈风抱着我,看见我醒了,他呵呵地笑着:还以为你走了呢,吓死我了。我没有说话,望着天花板轻轻地哼着歌:过完了今天,就不要再见面。。。他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抱得更紧:不准唱这首歌,我不要你离开我!。。。。。。

我最终还是坚持了自己残存的理智走出了他家的大门,身后是他绝望的眼神,我没有回头。回来的时候你正在疯狂地找我,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看见我脖子上红红的印痕生气地质问我: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是不是被别人怎样了?我惊讶于你的直接,抵死不承认,不是觉得羞耻,而是怕伤害你。不过最终没能敌过你的执着全都招了,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