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下岗向导是猫猫妻(181)

作者: 双面煎大鳕鱼 阅读记录

他忘记吃饭,过于沉浸,目不转睛盯着虚拟屏看了十个小时,直到眼睛肿胀布满血丝,他才按下暂停,摇摇晃晃去浴室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到30岁自己的脸,吓得后退一步。

谁?!

……我……我是胡硕,我才是胡硕。

他不断告诉自己,给自己暗示,一下子倒在沙发上,长吁出肺里的浊气。

以第一视角长期观看他的意识,输入他人的行为观点,会造成认知混淆。沉浸了三个小时后,胡硕渐渐代入少年容放,以至于去浴室时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是谁。

太糟糕了……

他冷静下来,开始谴责自己。作为薛放的朋友,未经对方允许就查看他的意识录像,是非常不礼貌且冒犯的行为。

但作为少年容放记忆里的主角之一,他不可能忍得住不去看。

让他想想……那20个G的内容里,经历过的测试、考试,还有和同学的纠纷,每一处都符合胡硕的印象,无疑是真的记忆。

“不对啊……”胡硕忍着脑子要炸开的昏痛,试图去抓住那抹怪异感,“缺了什么东西……是什么来着……”

啊对,是“猫”。

心心念念,整日唠叨,让自闭儿童走向光明的“小猫咪”,居然一次也没在记忆里露面过。

胡硕艰难爬起来,想半夜把薛放叫醒聊聊是怎么回事,一看界面,薛放1小时前刚给他发了新的观察记录。

【缪寻的治疗观察日志:10月1日】

[现象观察: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你说得对,我精神域受过损伤,精神不太稳定,不该进他的意识域深层。现在我怀疑自己影响了缪寻,把他带偏了。

因为天花板上那个人,好像,是我自己。

但这是不可能的。我以前根本不认识缪寻。这么可爱的小咪,我见过一次绝对不会忘记。]

字迹越来越缭乱,可见薛放当时记录时的慌乱,而最后一句是:

[我是不是该立即中止治疗?]

看完这篇新的日志,胡硕突然收起了告诉他那份记忆内容的想法。

容放……薛放……哪个是你的朋友?

薛放,很不对劲。

————————————

辗转反侧,一夜难眠,薛放索性坐起来和联邦的五个议员开了个小会。

他们都说,玥萨赢得大选的几率很小了,除非他手握其他底牌,否则很难翻身再起。

通过多方斡旋,联邦政府解除了对薛放故意杀人的控告,他已经能回去了。得到这样的消息,薛放却没有哪怕一丝丝喜悦。

缪寻承受的痛苦,远远超出玥萨现在所受的惩罚。还有空白的记忆……

小橘灯的光弱弱的,薛放抱着膝盖坐在灯下,愣愣看着观察记录。

以为自己能修好缪寻,却把自己的意识带进去,出现不合逻辑的现象。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应该听朋友的劝告,把缪寻交给专业人士,而不是自大接手。

怎么办啊……他好像把小咪的脑袋搅坏了……

里屋传来微弱的声响:“放……放放……喵……”

薛放连忙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刚要出声问“怎么了”,就看到里间的缪寻熟睡的脸。

原来是在做梦啊。薛放呼出一口气。

轻轻靠近,连呼吸都抑制住,薛放蹲在缪寻面前,凝视着不安的睡颜。

是他的小猫咪。现在,将来,都属于他。

薛放一时间心潮澎湃,微微发颤的手,控制不住摸向他的所有物。

那么艳丽,鲜活,充满野性又甜蜜的小猫,偏偏长着一双长腿,总是不打招呼离开他。

要是……能锁起来……关在屋里……只属于他一个人,该有多——

指腹触到裸着的脖子,一片滚烫。

薛放瞬间清醒过来,手掌贴上他额头,温度差刺痛了末梢神经。

怎么会突然发烧?!

哨兵的新陈代谢高,身体素质好平时不生病,但一旦烧起来就会没完没了。

薛放翻出医疗箱,又用毛巾包了冰块,掀开缪寻的被子,不断在额头,脸颊,脖子和腋下给他擦拭降温。缪寻在噩梦中煎熬,一会像摔进火海,一会掉进冰窟窿里,湿冷的毛巾在身上游弋,他难受地扭动身体,想要躲开它,却被强行压住,动弹不了。

“缪缪……”薛放轻声呼唤他,担心极了,可他逐渐发现了不对劲,空气中这股越烧越浓郁的信息素,甜腻地钻进嗓子,烧得人喉咙干渴,竟然是潮热!

“起来吃药吧。”薛放把柔软的腰肢抱起来,搂在怀里。高烧的小咪,格外温顺柔软。

发烧和潮热同时产生,他就是再饥饿也不能乘人之危,上去折腾。先喂一粒退烧药看看,不行就给用手给他人工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