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月鼓起嘴巴来，略有些微醺的模样回复她说：“一点点，就一点点。”
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指比划起来，一点点究竟是怎么样的。
徐瑞甯被她的举动给可爱到，险些笑弯了腰。
很快，刚刚的那位服务生又重新折返回来，手中的托盘里有好几杯澄澈透明的水，因为刚刚不小心喝了酒，林嘉月现在感觉口渴的不行，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起来，更是连着一口气喝光了三杯水，才感到一丝舒坦。
“不好意思啊，让你又跑了一趟。”林嘉月将水杯放回托盘。
服务生是个年轻的小男生，看见林嘉月这般抱歉的模样，一时间羞涩红了脸，支支吾吾嘟囔：“这这是我份内的事。”
眼看着林嘉月又要继续和对方说话，徐瑞甯看不下去了，甚至内心还有点吃醋，干脆直接拉过她的胳膊，把她带离走开。
被徐瑞甯紧紧抓着胳膊，林嘉月不明所以，在走了一段路后小声嚷嚷着：“你干嘛啊这是。”
徐瑞甯也终于停下脚步来，语气透露着酸意问她：“干嘛和他说那么多话。”
林嘉月：？？？
虽然她是喝了点酒，但是头脑清醒着呢，徐瑞甯该不会连刚刚那个服务生的醋也吃吧，自己也不过就是和对方说了两句话，表达了歉意，徐瑞甯也太小气了！
“不可以嘛？”林嘉月理直气壮反问。
“当然不可以。”徐瑞甯也理直气壮回答。
僵持不下。
两个人谁也不肯让步。
林嘉月瞪了她一下，不打算和她继续僵持下去，这个幼稚的人。
这时，有个妇人朝她们走来，先是主动同林嘉月打了招呼。
“你好，刚刚是你在弹琴吧，弹得真好。”妇人鬓角稍稍有些白，头发却盘得立整，浑身上下透着珠光宝气。
“发挥得不是特别好。”林嘉月谦逊笑道。
紧接着妇人顺着又和林嘉月身旁的徐瑞甯搭话：“徐总身边的人总是这么深藏不露啊。”
林嘉月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原来对方是想借着她和徐瑞甯说上话，真是聪明，而且果然下一秒，对方开始自报家门，是某某企业的执行董事，也正因为如此，徐瑞甯并没有表现得格外排斥，反倒是不多见的和对方聊了几句。
妇人一边聊着生意场的事情，一边不忘多夸夸林嘉月两句，一下说她长得可人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一下说她琴弹得好，还是个才女之类等等。
很明显的借花献佛，偏偏徐瑞甯很吃这一套，比林嘉月自己还乐意听到这些话，更是时时刻刻挂着笑容在脸上。
林嘉月在旁边听得实在是有些无聊，生意场上的事情她一窍不通，也插不上话。
就这样安静站了会，林嘉月开始感到小腹憋得慌，可能和不久前喝了不少水有关，下意识憋了憋，后来实在是忍不住，林嘉月趁着她们二人聊天的空隙插了一句。
“我想去下洗手间。”
“我陪你去。”徐瑞甯几乎是不假思索道。
林嘉月赶紧摇摇头，又看向一旁的贵妇人，说：“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你们继续聊。”
说完，在徐瑞甯的目光下，林嘉月先转身走开，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去上个厕所而已，自己也能办到。
脱离了徐瑞甯后，林嘉月的脚步逐渐加快，真不该喝那么多水，她现在肚子好难受，迫不及待想要赶快找到洗手间。
兜兜转转终于看到洗手间的指示牌后，林嘉月感到如释重负。
刚伸手推门入内，便看到那个站在靠近门口位置洗手台前的女人，女人闻声抬头，林嘉月与其四目相对，准确来说，这是第二次对视。
莫名有些小尴尬，明明根本就不认识。
林嘉月礼貌笑了下，立马从旁走过去，开门进了一个厕所隔间。
上完厕所出来，方才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想必是出去了，对此林嘉月并没有太在意。
来到盥洗台前洗手，无意间抬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蛋有些红扑扑的，一副微醺的模样，一定是那杯威士忌的原因。
擦干手，林嘉月刚从洗手间里出来，迎头撞上一个人，应该是差点撞上，因为前路光线被挡住，她及时顿住脚。
又是她。
停顿的这一秒间，林嘉月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个问题。
这个在舞会上不与任何人交流奇奇怪怪的女人是谁，为什么在台上被她凝视时会感到发毛，现在自己上完厕所出来她居然还没有离开，又是想要做什么。
一袭黑裙的女人抱着胳膊堵住了林嘉月的去路，看起来似乎等候已久。她很高，虽然穿着高跟鞋，但也可以判断出和徐瑞甯的身高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