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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果(55)

可是,然而,我又一次可耻地败下阵来。

我根本就做不来,就是这样。

我放开横刀,把自己缩到座位上,沮丧极了。

“我们,应该慢慢来。”他在一旁语无伦次地安慰我说,“真的不需要太急的,你看我们都没有准备好,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急了,是不是?”

“你走吧。”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带你来的,我一定要带你走。”他说,“我陪你,不吵你。”

“你走。”我装作生气的说,“我不要再看到你。”

“不走!”他说。

“滚!”我朝他大吼一声。他显然吓了一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依然没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敢大声说:“你要真是这么介意,我可以的!”

说完,他再次坐了下来,两手死死地按住我的肩膀。

那一瞬间,我绝望地想尖叫。手不由自主的抬了起来,当即给了他一耳光。

我从来都没打过人,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被什么心魔控制了,由不得自己。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对不起,没想到他竟然抬起手来,左右开弓,猛打了自己好几下,然后他蹲下来抱着头,说:“我流氓,我真怂,都是我不对。”说完这些,他抬起头,诚恳的对我说:“你用那瓶防狼喷雾喷我一下,当做惩罚吧!”

你瞧,这场私人话剧,高潮迭起,真是有模有样。

可是我收获为零,一点都不快乐。

10)

她算可爱吗?你认真笑话

她清洗化妆,你应该会害怕

当你勾搭她,你想起我吗?

当你失了踪,我真想过杀死她

我不算做错吧?

这首名叫《杀死她》的歌,被我在MP3里反反复复播放无数遍。

我好怕我的“双胞胎”的力量渐渐微弱,只能用更多的力量来助长它。那个网站说得没错,人类最好的守护神就是你自己。全心全意的保护和热爱,也只有自己可以给自己。

可惜我醒悟得太迟,只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一个星期之后的黄昏,期末考试来临之前,我拨开布告栏前攒动的人头,看到了五张处分通告:

除了我意料之中的斯嘉丽以外,还有两个高三的女生,一个高三的男生,最后一张上,竟然赫然写着段柏文的名字。

我打了一个很结实的喷嚏,声音响亮,差点让我全身碎裂。我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经研究决定,给予段柏文同学严重警告处分”。

没错,确实是段柏文!怎么搞的!

我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仔细回忆我做那件事的经过,无论怎么回忆,都记得我是把那张他们拥抱的模模糊糊的照片抽出来了的。那个夜里十一点被我塞到河马办公室门下的厚厚的信封里,应该绝不会出现关于段柏文的任何蛛丝马迹。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我发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但心里却烧得慌,像患了某种疟疾。我飞奔回宿舍,到洗手间里用凉水冲脸,足足冲了有十分钟,我才掏出手机,用冰凉的手指给斯嘉丽打电话。

她告诉我,她在女生宿舍的楼顶。

那里是严格规定不许去的地方,通往楼顶的铁门一向都锁着。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上去的。

“你在那里干吗?”我问她。

她的语气听上去甚至心情还不错,“看风景呢。或者,你上来陪陪我?不过要小心哦,别被人看见。我偷了管理员的钥匙。”

我深呼吸,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这才跑上楼。推开虚掩的铁门,一眼扫去,却发现楼顶上空空如也,我吓得浑身冒汗,正欲扑到楼顶边看个究竟,身后却有个软软的身体突然抱住了我说:“姑娘我在这里呢。”

原来她躲在门后,怪不得我没看见!真有她的,在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尖叫一声,一把推开她,厉声问她:“很好玩吗?”

她笑着说:“瞧你,胆真小。放心吧,我才不会做自杀那种蠢事。”

“你没事吧?”我问。

“当然有。”她说,“不过想想也没啥,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

我说:“你说得对,人总是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后果的。”

“让我猜一猜,”她靠近我问,“我的元气小姐,你到底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质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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