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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衣(57)

“最帅的不是胡可凡吗?”

“那头呆驴。”安子不屑地说,“除了念书他什么都不会!”

瞧,这就是孩子,过去的一切,全给抹了个一干二净。

天知道我是多么羡慕安子。

可我不许自己想胡月海,我提醒自己我是个自爱的女子,不喜欢玩游戏,更不可以丢失自尊。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个月,安子妈妈对我说:“你要是不介意,到我公司做个文员可否?”

安子把头从房间里伸出来,急急地说:“童姐姐你快快答应,我妈妈公司待遇相当不错的哦。”

我就知道这是安子的主意。

安子妈妈也坦然说:“我辞掉以前的文员,因为她本来就做得不够好,我相信你会比她出色许多。”

盛情难却。

像流水一样(7)

我再次穿上高跟鞋做回我的白领。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安子妈妈的生意做得这么大,是中外合资的,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胡月海。安子妈妈对我说别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这样你可以工作得轻松一些。我完全同意。

我被分配到办公室,做些打字拟文件之类的杂活。办公室的同事对我相当客气,一个小眼睛的女生还给我泡了一杯菊花茶。

休息的时候,我倚在窗口看风景,看到安子妈妈的车驶过来,一个男人首先下来给她开车门,他个子很高,穿很名牌的服装,可是在安子妈妈的面前却显得卑躬屈膝。

小眼睛女孩凑过来说:“那是我们总经理助理,你要小心不能得罪他,他看上去老实,心眼可坏了。以前做你工作的女孩就是这样被开掉的。”

我的眼睛慢慢地模糊起来。

因为那个男人我认识,他不是别人,正是平。

或者,我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的时候,想起安子妈妈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像流水一样……”

我在二十二岁的青春里切肤地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所幸的是我才二十二岁,我会如安子一样,伤口来得快愈合得也快。

一切的变数都无法将我打倒,流水过处,相信会有更美的风景。

刺猬小妖的最后一夜

因为一个来路不明的手机短信息,我又对黎中发了脾气,甩了杯子,扔了手机,砸了照片,打了他俩耳光,骂了他无数句“死猪”,然后哭了个天昏地暗。

黎中从一开始便一语不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在我切切的哭声中无情地出门,留我一个人在家。那条惹祸的短信息是:“我在老地方等你喝咖啡。”我离奇的想象提醒我此刻黎中正和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孩坐在一起喝咖啡,咖啡有袅袅上升的雾气,女孩的眼睛干

净而清澈,她有光滑年轻的额头和自然柔顺的长发。这种想象让我疼痛极了,失败的灰暗像蛇一样缠绕着我,令我浑身无力。

良久,我才从沙发上抬起头来,在对面的镜中看到一个疲惫而陌生的女人,单薄而苍白的嘴唇,深凹而微红的眼眶,完全彻底受伤的脆弱,不禁顾影自怜。

我知道,我给了黎中爱情,然后就把我自己弄丢了。

我是个美女。

其实并不是没人爱我,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无数的男生排着队追我,在女生宿舍的窗口为我哑着嗓子唱情歌,我不为所动地坐在c黄边啃苹果,偏头看天空的鸟排着队被晚霞一只只淹没,感觉好得要命。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偏偏中了黎中的毒,一中就快两年。这一切只因为他给我起了个奇怪的外号:刺猬。

以后每次亲昵的时候,他总是在我耳边连声地唤我“刺猬,小刺猬……”他说没见过比我更像刺猬的女人。凶巴巴的时候是我最可爱的时候。可是现在,连我最可爱的样子都留不住他,爱情走得真是悄无声息。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换上我心爱的淑女屋的长裙,扎好我的麻花小辫。黎中曾在那蓝色的裙摆下彻底地臣服,无数次他的眼睛暖暖地看着我,手温热地绕过来,然后喃喃地说:“刺猬啊刺猬,你迷得我晕头转向啊。”

这场爱情里,我不是没有得意非凡过。

只是风过无痕。

坐直身子,再给自己抹上暗红色的口红,唇厚嘟嘟的。眉则描得更细一些,有一点点腮红也不错,再扑上一点亮亮的粉,我看着重新鲜活起来的自己,想象着做一个最淑女的风尘女子,一定可以迷倒很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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