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能做两位数的加减, 就想着教他点乘法。”白昀把刚刚的草稿纸拿出来，上边是两道简单乘法题，“我给他举了几个例子, 他就能会做题了，就想着把乘法表写出来教他。”
宿郁看了一会, 问道：“崽崽，二乘七得多少？”
宿黎停下默写的手，回道：“一十四？”
这个名叫‘乘法’的算术方式其实跟他那时候听说的人族的‘数’有点相似，只是乘法表把他们那时候的‘数’总结起来, 变得更好记了些。一开始他还没反应过来，白昀说了几次他才理解过来，再加上他天生过目不忘，背个算术表不是难事。
宿郁又问了几题，见宿黎是真的如实答出来，而不是单纯的死记硬背，不得不承认两岁多的弟弟其实是小天才, “你都会了？”
宿黎点点头：“会了。”
白昀看了下宿黎摸出来的乘法表, 笔迹也不像是寻常小孩那般字圆歪曲，除了刚开始写的时候有点歪, 之后越写越工整。宿黎好像不太习惯拿圆珠笔, 但写了一会, 就能从生疏到熟练，只需要几笔之间的试探。
“黎黎，我们试下这道题。”白昀写了个变式在草稿纸上, 是个位数跟十位数相乘，然后跟宿黎简单说了下解法，“道理跟乘法表差不多，你试试看？”
宿黎看了一会，似乎理解了下式子，动笔写下了答案。
他写完之后注意到宿郁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微微一顿：“错了吗？”
宿郁沉默了会：“……”
“你还会心算？”
“什么是心算？”宿黎提出疑问。
白昀简单解释了下什么是心算，见到小孩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宿郁拿出手机：“等等我先给我爸打个电话。”
季铭一拍手：“天啊，我见到了活的天才。”
宿黎会做乘法的事引起了三个初中生的思考，纷纷在一旁讨论天才的教育问题。宿黎见其他人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于是翻着旁边的书打算继续给离玄听讲‘字’，却听见离玄听突然说道：“刚刚靠近你的那个人族小孩，身上有股很奇怪的味道。”
人族小孩？
宿黎瞥向旁边两人，“季铭？”
“不是，是最开始靠近你的那个少年。”离玄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那股味道很熟悉，倘若我没有猜错，应该是龙的味道。”
宿黎没闻到任何妖味，听到离玄听这么说顿时感到诧异：“白昀？你确定吗？”
“玄听剑剑身由龙骨为基，我对这些气息较为敏感。”离玄听沉默了一会才道：“味道很淡，应该是接触过某样东西。”
白昀原本以为教小孩学乘法还需要一段时间，没想到刚讲了个开头，宿黎就会做了。他把草稿本收起来，忽然注意到旁边的小孩一直在看着他，他微微一顿：“我下次过来给你带别的书，好吗？”
小孩看着他：“好。”
宿郁帮了他很多忙，教他弟弟学习也不是难事，更何况还是这么讨人喜欢的小孩。
白昀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忽然注意到小孩头发里的居然有好些白头发：“宿郁，你弟这么小就长白头发了？”
宿郁还沉浸在弟弟会背乘法表的惊天事实中，闻言便道：“不奇怪啊，我妈跟我都是白毛。”
“什么意思！？”季铭回过神来：“我之前就想问你，女神是不是有欧美的那边的血统，我看着她眉眼好像特别！还特别立体。”
“哦，算是吧。”宿郁想了想，神鸾鸟应该也算是特别的血统。
季铭仔细看了下宿郁的头发：“你说你家是白毛，就国外那种金头发吗？看不出来啊哥，你这头茂密的黑发居然是染的。”
因混迹人类社会常年以黑发示人的宿郁：“哦，你羡慕不来。”
季铭：“……”
不知道为什么就好气啊。
宿爸爸回家的时候听说这件事非常惊讶，见到白昀草稿本上的字迹跟习题才回过神来，抱住宿黎猛亲了好几口才松开他，然后把草稿本的上的习题po上了朋友圈。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陈惊鹤那边，听说凤凰大人对人族的课业非常感兴趣，陈惊鹤连夜就把小学到高中所有课本练习册打包送到了宿家，甚至打电话跟宿爸爸讨论起孩子的专业选择。
宿郁见到这个状况有点没反应过来，问道：“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不知道还以为是小说情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