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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爱一个ID的距离(51)

彭:你最怕的是什么?

饶:怕过马路。我永远都看不懂红绿灯,不知道车子会往哪里开。我的“路痴”是出了名的,拐个弯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我还怕找不到大门的钥匙,我常常不记得自己把钥匙放在哪里,有时候做梦也在找,郁闷。

彭:《离爱一个ID的距离》是你出的第三十本书,近几年你的出书量猛增,势头非常强劲,人气也越来越旺。你觉得这是自己的创作日渐成熟的结果,还是有什么契机?

饶:应该说,这两者都有。

从十四岁开始写作,写作对我而言,就像别人抽烟吃饭,好像是一种必须。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练,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成熟,说一个故事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越来越圆熟。尽管一开始很多人都把我当成一个儿童文学作家,但其实我写得最多的还是“青春文学”。青春文学这两年很走红,我沾了它的光,所以书可以卖得比以前好许多。

彭:很长一段时间你的写作都是以“少女成长”为主题的,发表和出版了许多很优秀的作品,但近几年你写了大量以大学生和白领为主要读者的都市爱情小说,这种题材上的转变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饶:写作对我而言是个快乐的过程,我很少去想迁就出版社,只有过惟一的一次,但那次后我就很后悔。为了一些商业性的东西,在写作的过程中就会放弃很多的快乐。我不停地转换题材是因为我想要寻找一些新鲜感,除了你说的少女题材和爱情题材,去年我甚至还写了一本幻想小说,叫《我是女巫我怕谁》,市场反应还不错。这让我始终觉得写作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也可以让我一直保持良好的状态。

彭:据我了解,你的“爱情”题材的小说卖得都比较好,今后的一个时期,你是不是会更多地写爱情小说?心里有没有一个目标,要把它写成一个什么样子?

饶:我写作很少给自己定目标,都是这阵子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不过爱情小说是我挺爱写的,书里的爱情有时候会感动自己。我想我会在这方面做继续的努力,明年也想跟《青春派》继续合作做连载。只要读者喜欢,我就有继续下去的理由和信心。

彭:你与另外两位女作家郁雨君和伍美珍结成了中国第一个青春写作组合:“花衣裳”,这个组合是非常成功的,三年的时间你们已出版了十二套书,并在少男少女中培养了一大批“花衣裳”的铁杆读者。那么,“花衣裳”对你个人的创作产生了什么样的影响?

饶:花衣裳组合是我和我的两个写作伙伴美美、辫子一起创办的,三年多来我们一直很努力。经营之道很简单,就是用心和努力。组合对我们三人而言应该都只有利。它像是给我们cha上了一双翅膀,让我们飞得更高更远,同时也让更多的人关注到我们。但是有一点要说明的是,我们的写作始终是很个体的,不会因为组合而对自己的写作风格有任何的改变。组合只是一种形式,对我们的文字没有任何影响,相反,它能让我们取长补短,看到彼此的不足。

彭:有媒体说,2004年是你的鸿运年,你自己的感觉呢?今年是你创作的高峰吗?

饶:应该不会是(笑)。

其实这也是我对自己的一个期望。

我是从今年开始才更多地感受到写长篇小说的乐趣所在。我认为一个作家写作的黄金期应该是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我觉得我还可以做得更好。并且我对自己今后的写作充满了期待,我和我的读者一起期待着更多的奇迹发生。希望我可以做得更好。

彭:你的心态一直停留在十七岁。“我一路狂奔,渴望在拥挤匆忙的人群里找到一个和我相似的面孔,她有和我相似的命运。我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自己生命的参照,何去何从,不再那么仓皇。”《小妖的金色城堡》中妖精七七的这段心声,也是很多十七岁女孩的心灵写照。能谈谈为什么你如此关注“孤单寂寞的十七岁”吗?

饶:可能是因为我自己的十七岁吧,我在那个时候是个挺寂寞的女孩子,表面叽叽喳喳内心孤孤单单,我总觉得没有人能懂我。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渴望两样东西,一是在书架上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本书,二是找到一个可以边走边谈的朋友。那个时候的我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所以我希望今天的我能够给十七岁的“她们”这两样东西,希望我写的书是她们要找的那本,希望我就是那个她们可以边走边谈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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