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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仙境的日子(31)

有时候我真羡慕糊涂,糊里糊涂的他可以将爱情的梦幻在现实与虚拟中自由地转换和涂抹。我是做不到的,我正在真实的爱情里苟言残喘,不辩东西。

王乐平开始越来越忙,动不动就出差,我们好长时间不约会。他喜欢上了发短消息,在火车上轮船上在他寂寞的旅途中不断地骚扰我。如果有电话来,电话那端,他总是无限抱歉不停地说忙完这阵就好忙完这阵就好。我对他说不要紧啦,他有些紧张地说:“嘉璇,你不会不爱我了吧。”

“有可能哦,所以你还要加紧赚钱才是。”说完我挂了电话。其实我也是相当的忙,忙到连自己的生日也忘记。

清晨起来的时候,妈妈把面条端到我c黄头,然后说:“你的玫瑰,一大堆,早上送到门口的。”

我跑到客厅里,很漂亮很漂亮的粉色玫瑰,艳艳地开了一茶几。我想当然地以为是王乐平,可花拿起来,却是另一个我相当熟悉的签名:胡月海。

电话随即而来:“嘉璇,今天你生日,可以放一天假。”

“是不是员工都有这个待遇?”

那边想了一下说:“不,你例外。”

“谢谢胡总。”我说,“那我约男朋友去逛街。”

那边又愣了一下,然后说:“随你安排。生日快乐。”

电话挂了。

我看着玫瑰发十分钟呆。梳洗完毕我打王乐平的电话,我蛮横地说:“放下手中事,立刻到我家来接我!”

“怎么了?”王乐平问。

“陪我逛街,吃饭。”

“你呀。”王乐平说,“我今天有要事,晚上我一定来!好不好?”

“二十分钟内不到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我再看着玫瑰发二十分钟的呆,王乐平没来,电话也没来,只来了一条短信息:“亲爱的,别任性,晚上见。”

他连我的生日都忘记。

我收起心酸去上班,胡月海在过道里见到我,吃惊地说:“不是放你假么?”

“老了,不过生日了。”我耸耸肩,不愿多说。

“在我面前说老了?”胡月海说,“刺激我?”

“对不起,胡总。我不是故意的。”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出我的心情不好。

“那晚上我请你吃饭。你下班后等我。”说完,他就转身进了他的总经理室。

那天的心情一直闷闷的,我想起大三我过生日的那天,我和几个优等生被分到镇上一所很穷的中学去实习。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正想去找个公用电话跟王乐平诉苦的时候他忽然从天而降,背着一个大包,包里全是我喜欢吃的零食,还有二十根很大很粗的红色蜡烛。在镇中学那个破旧的宿舍里,我们一帮同学吃零食吃得牙帮子都疼,在偷偷燃起的烛火中,听王乐平用五音不全的破嗓门领衔为我主唱张学友的《情书》。

不过两年而已,爱情就贬值到这个地步。

找不到也不想找拒绝的理由,下班后我和胡月海一起到山顶的一家西餐厅。这里环境非常不错,而且人不多,穿白纱裙在女生在钢琴旁弹我喜欢的一支曲子《夏日的最后一朵玫瑰》。侍应送上一个小蛋糕,竟然是玫瑰形状的。钢琴手开始弹《生日快乐》。看来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胡月海端起酒杯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并没有举杯。

“怎么了?”他问我。

我傻傻地说:“我种地方我不习惯。”

“呵呵。多来几次就习惯了。”他笑,然后说:“干!”

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单独在一起吃饭,他很快微醉了,说:“第一次见你,你穿条紫色的长裙,伶牙俐齿,眼光倨傲,像个天使。”

“胡总,”我吓了一大跳,“莫说醉话。”

“醉了才敢说。”他说,“嘉璇,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子。”

天。

电话就在这时候很识时务地响了,是他的。他接了,却又很快把手机递给我说:“找你的。”

我满腔狐疑地接过来,竟是阿朵。在那边压低了声音说:“我就知道你们在一起,王乐平找你快找疯了。”

我拉开我的包,原来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在我这里。”阿朵说,“要不要我打发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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