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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仙境的日子(48)

“你要说是就是吧。”我说完,转身,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我让司机把车开到山顶的西餐厅。司机说:“现在上去还行,可是这雪要是再这么下下去,你怕是下了来了呀。”

“给你双倍的钱。”我说。

“呵呵。”司机笑,“一定是赶着去约会吧,这天去那里也挺浪漫的。”

我不说话,他又说:“那里的西餐厅听说很高级,也很贵哦。”

我一遇到饶舌的人就头疼,只好继续不说话。

车子一直把我送到餐厅的门口,我下了车,我却没有勇气进去了,直觉告诉我胡月海一定在这里,可是我不敢保证是不是还有别的人。

我在餐厅外徘徊了五分钟,门童起码给我开三次门,不停地对我说:“小姐外面很冷,等人进来等吧。”

“不用了。”我说。

电话尖锐地响起来,是雅兰。

我没敢接。

她发来短消息:“嘉璇,你让我难过又失望。”

我悲从中来,怎么也忍不住汹涌而下的泪水。终于哭着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很快接了,问我在哪里。

“山顶。”我抽泣着说,“我来了山顶。”

“你在餐厅等我。”胡月海说,“我马上赶到。”

原来他不在这里。

我进了餐厅。侍应把我领到窗边的位置,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我从窗外望去,整个城市都已经被雪淹没了。灯光穿透雪花,如烟花静静而绝美地绽放。

有人在唱:你知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长很长时间,一滴一滴变成热泪?

这鬼天气,餐厅里人少得可怜。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忽然想起来,这么大的雪天,他该怎么开车上来?我慌里慌张地打他的电话,可是他却一直不接。打了十次也没人接的时候我奔出了餐厅。漫天的雪,一辆出租车也没了,我只好沿着山路一直一直地往下走,我的脑子里出现无数的坏念头,吓得腿软,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走了许久前面也没看到一辆车,身后却有车追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嫌我挡了路,不停地按着喇叭。我停下脚步往回看,却惊异地发现是他的车。车停了,他下来,把我一把拖进了车里,一面拖一面说:“我一去他们就说你走了。你这任性的丫头,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看见你。”我说。

“你走的时候我刚到,在车库停车。”

“你不接手机。”我说。

“走得急,忘了带。”

“我怕你出事。”我说。

“不是没事吗?”他搂住我,俯下身来,吻住了我冰凉而颤抖的唇。

上帝啊,就让我去死吧就让我去死吧。

就这样幸福地死掉吧。

王乐平春节的时候独自回了东北老家。他对我说:“嘉璇,给你一个春节想清楚,如果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我不会再回来。”

“别孩子气。”我真心说,“这里有你的事业。”

“没有你,这城市只是一座空城。”他说。

我没有去送王乐平。就这样结束吧,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忆过去。他早已不是孩子,何去何从应该对自己负责。

阿朵和sam决定在十月一号结婚,我陪阿朵去看他们的新房,是别墅,有待装修。我们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上聊天,阿朵微笑着说:“以后,我要生三个孩子,看他们绕着这个院子跑。”

“你结婚的时候你妈会来吗?”我问。

“不会。”阿朵说。

“为啥?”

“因为我不会通知她。”

经过这么多年,她心里的结一直没解。我只好转话题说:“生一个就够了,生那么多你会老得不像样的。”

“嘻嘻,等他们大了,我们正好是一桌麻将。男人到了那个时候,可没有心思陪老婆。”

阿朵的恋爱观真是奇特。

她又问我:“你和胡月海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说。

“逼他先娶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我当然不会。

胡月海并不常来公司,我们在人很少的地方约会,有时对坐着喝一杯咖啡一点红酒,他是个懂得享受宁静的人。不会给我任何的压力,也给我足够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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