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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婆婆她养崽有方(276)

作者: 落雪轻轻 阅读记录

“哦?不知钱学兄此话何解?怎么就不尽人如意了呢?”梁振生很是长相温文尔雅,语气也柔顺,笑着反问道。

只是,如果他脸上不是闪过一丝怒意的话,没人知道他也是个有脾气的人。

钱学兄,哦,也就是钱高怀,二皇子妃钱静姝的远房族弟,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道,“你瞧瞧振生,咱们学友会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

阿猫阿狗?这是骂谁呢?在场学子们的脸色,顿时难看了。

钱高怀自以为自己很会说话,岂不知这话一出,就拉了好打一波的仇恨。

因为他没指名道姓说的是谁,所以,尽管有几个人心知肚明,知道他骂得是那个乡下来的云文,可关键钱高怀没点名是谁,那他那话就是骂这些人呢。

梁振生脸上的愠怒再次一闪而过,只是他沉稳性好,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就笑着替他遮掩,“呵呵呵……钱学兄一向喜欢开玩笑,小弟我是知道的。

而且您哪,家里养了那么多阿猫阿狗,出个门都惦记着,真是叫人羡慕嫉妒。钱学兄,来,来来……咱们喝一杯,为了不日的院试,咱们举杯预祝一下,都能一考得中。”

虽然这遮掩的话,听上去僵硬不自在,但是,好歹也算是为钱高怀圆了个场。

这要是识相的,懂好歹的,也就顺势能大哥哈哈过去了。

可钱高怀仗着自己是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家里有靠山,背后有大树,自持高人一等,所以,对梁振生的圆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继续讥讽地嘲笑道,“振生,你怎么越活越谨慎了呢?一个乡下来的穷酸棒子,你怕他作甚?给他做脸?他也配?”

这恶毒排挤的话再次出口,可没人接茬儿。

云文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儿,一点没受他的话语影响和刺激,依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与身边的一个学子轻声交谈。

难道云文不知道钱高怀的话,是说的他的吗?他当然知道啊。

可他知道了又怎么样?人家没点名道姓的说他,他何苦上赶着捡骂去?再说了,这大唐国朝初建没有几年,那些当官的,往上巴拉巴拉……哪个不是乡下泥腿子穷酸棒子出身?

所以,云文不但没捡骂,而且还跟他身边的学子们谈笑风生,“这次院试,学弟不敢指望能考过,只希望算是一次历练吧。

什么?学兄你说咱们赶上了好时候?是啊是啊,学兄你这话说得极对啊,咱们可不就是赶上了好时候吗?

这要是放在年前,咱们的皇帝陛下还在家种地苦熬,过着清贫的穷日子,没出生入死的给咱们打下这平安和谐的江山,咱们几个还不得都蹲在乡下犄角旮旯的茅草屋里啃野菜啊?”

说到这里,云文还站起身来,面色肃然敬畏地朝着当东南方向作势拱手抱拳长揖到底,十分恭敬地语气拜谢道,“感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打人要打脸,说的就是云文了。这小子一没捡骂,二没与人争执,只此一出骚操作,就把钱高怀给架在火坑里炖煮了。

不是吗?你骂我是乡下穷酸棒子,那皇帝陛下以前也是穷酸棒子,能开恩科举,咱们不都得感谢他老人家嘛?钱高怀你有能耐再骂一句乡下穷酸棒子试试?

第408章 此时此景,我想吟诗一首

云文铭记娘跟他说过的话,反击敌人,不只是打打杀杀这一条路,更多的是嘴炮。

嘴炮是什么知道不?简单滴说,就是用你文人的伶牙俐齿,用你为数不多的的学识,去跟你的对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斗磕儿。

斗磕儿都到什么程度呢?斗到他精神上被伤害到了,他的能力被你压下去了,他再也嚣张不起来了,甚至见到你就发憷。

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兵不血刃的技能,一般人,老娘都不告诉他的。儿砸,你放心使用吧。只要有人恶意对待你,你不必忍,只管跟他对嘴炮,保管这人被你怼的生不如死。

好了,有了老娘这般教授,云文第一次出门就被人恶意攻击了,于是,他嘴炮了。

利用皇帝陛下是乡下泥腿子,穷酸棒子出身做文章,直接将钱高怀给嘴炮地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能说啥?说多了就是对皇帝陛下不敬,不忠。

云文好似没看到钱高怀吃瘪难看的样子,依旧笑若春风,“学兄,咱们遇到了明君,胸怀若谷,圣明威武,将这天下三教九流都给与了一个安稳的生活,真真是我等之大幸啊。

由此,学弟突然想要吟诗一首,抒发一下学弟这激情澎湃之情,还请各位学长们不吝指正。”

云文彻底要将钱高怀击溃在地,自然是蛮拼的。

而且这个学友会,也是为他自己扬名立万的好时机,所以他一点不谦虚地沉吟片刻,就高声吟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