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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146)+番外

店主人又道:“属下还查到,这赵世子从小对太子妃有些……”

他拧着眉头想了半晌,方才找到个合适些的词:“有些执念。”

“哦。”随随恍然大悟,又是为了她这张脸。

可她还是不明白赵世子的用意,她和阮月微确实生得有几分相似,但也仅限于容貌,身世、作派、性情,全都大相径庭,桓煊之所以把她当替身,也是因为恰巧在山中救了她,为了自欺欺人还得让高嬷嬷费劲地打扮她、教这教那。

以武安公府的财势,要找个和阮月微容貌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他为什么要冒着得罪齐王的危险来招惹她?

随随越发觉得难以索解:“知道他们打算做什么吗?”

店主人道:“属下查到赵清晖的亲随与市井间的一伙闲子打过交道。”

他顿了顿道:“这伙人的头领叫朱红锦,家中行二,又称朱二郎。这伙人白日里聚赌,夜里便无恶不作,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拐卖妇孺……长安城里这些案子总有一半是他们所为,那朱二郎听说是背后有人,连京兆和金吾卫都拿他们没法子。”

随随点点头,高门大族里有很多肮脏事,不便自己人出马的,便要由这些凶徒去办,所以这样的人通常有靠山,只要不捅大篓子,掌握着分寸,是不会被连根拔出的。

这样的人往往还和城外的匪类有所勾结,方便将拐骗来的妇孺和偷盗的赃物转移出去。

赵清晖和这些人搭上线,其用意或许比她料想的更为歹毒。

“大将军,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店主人问道。

随随沉吟片刻道:“不必,先弄清楚赵清晖究竟想做什么。”

顿了顿道:“我本来就要离开长安,若是能借他们的手也好。”

她本来是打算找机会悄悄离开,不告而别,但那样的话齐王府的侍卫定会四处寻找,脱身反而不易,若是能借此机会离京,倒省了他们不少麻烦。

“派人盯着他们,别打草惊蛇。”随随道。

店主人道:“属下明白。”

随随本来计划等桓煊出征便离京,不过既然打算借赵世子的手离开,她也就不急了,河朔那边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结果,她即便离开京城也是先找个地方调养身体和习武,这些事在山池院也能做。

赵清晖要伺机向她下手,她便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赵世子却是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只是叫人紧紧盯着她,随随每次出门都感到有人跟随,却始终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如此跟了三四个月,山池院里的莲荷开了又落,到了新藕入盘的时节,脂粉铺终于传来消息,赵清晖那个亲随又和朱二那伙人见了一回,大约就要在这段时日下手。

……

武安公府中,赵清晖独坐在书斋中,面前放了张画案,雪白的绢帛铺在面前,他拈起笔管在白绢上细细勾勒,一个女子的轮廓在笔端慢慢显现,他像是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将女子的每一缕发丝、每一处衣褶都细细描摹,最后只差一对眼珠未点,他的手腕开始颤抖起来,他用左手抓住右手手腕,凝神屏息,小心翼翼地将笔尖点上去。

清隽温婉的女子跃然纸上,赫然是太子妃的模样。

赵清晖撂下笔,向书僮看了一眼,书僮战战兢兢地拿起画卷。

赵清晖站起身,退后几步,仔细端详刚完成的画作,眼中慢慢浮现出痴迷陶醉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

那书僮偷觑着主人脸色,正要暗暗松一口气,便看到他的脸色突然一沉,笑意当然无存,变作阴鸷狠戾,他忽然拿起案边带着铁刺的笞杖,冲着画卷重重抽打下去:“不像,一点也不像!”

书僮吓得瑟瑟发抖,脸上血色尽失,却不敢躲避,只是缩头缩脑地站在原地。

卷帛很快被杖上的倒刺划烂,那书僮的手上也挨了几下,血将衣袖都浸湿了,他却不敢躲,因为那只会换来更可怕的结果。

赵清晖仍似不解恨,劈头盖脸地向书僮身上抽去,书僮跪倒在地,他便抽打他的背脊,鲜血很快就将那青衣小僮的后背染成了褐色。

赵世子又抽打了几下,感到有些气急,胳膊也软了,这才将笞杖一扔:“爬出去。”

那小僮如蒙大赦,膝盖着地手脚并用,倒着爬出了书房。

赵清晖的亲随正守在门外等着禀事,见那浑身是血的小僮从旁爬过,踹了他一脚:“别脏了世子的院子。”

那亲随又在门外等了许久——赵世子发怒时,贴上去就是上赶着寻晦气。

世子近来火气特别大,动辄拿下人出气,半夜卷了草席从后门抬出去的就有三四个,打伤打残送去庄子上的更多,连夫人都忍不住来开解了儿子两回,叫下人熬了疏调肝气的药汤给他服,却仍然收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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